这也是我与东奕的真正交心,先前的爱与不爱,恨与不恨,分明浮于表浅,从来没有触及他为帝王的本质,也没有触及我为妃子的利益,那只是嘴里的爱,此时,我深信,他的眼里有我,而我的眼里并非没有他,只是,此时,不能有他!
我问他还有几人晓得他的病情?
他答,只御医院那几个成名的大夫。
我问他是要瞒下去?
他答是!又答:“只能瞒下去,边疆战乱未平定,诸候皆不安份,再加上正是列国来朝的稳定时候,皇子幼小……”
“那臣妾能做什么呢?”我问他。
他答:“朕要你一为朕处理杂务,分担些三四等与杂务类的公务。”我答:“是,臣妾自然做得到,便有做不到的,再请教皇上!”东奕欢喜的拉住了我的手!
他说:“二用你的智慧,就像处理皇陵的奏章那样尽量建立沟通、保障的机制,以机制保障各部各府各司各处通畅的运行。”这个不难!我自幼就看祖母打理家务,祖父打理军队,娘亲则为振威镖局打理局中财务,早学有些计较,再加上这几年在后宫的历练,我能做到!
东奕又说:而后,朕要你练就朕的笔迹,将来,用它来为朕批阅奏章。”一听这话,我愁了半晌,答道:“臣妾练笔迹可以,只是倘若事情被揭破,对臣妾来说,是灭顶之祸!”
东奕拉了我的手道:“朕不会负你,永不会负你!”
我滚落下两行泪,是么?你不会负我?
倘若你知你的身体是如何的情形,倘若你知你的家国立即要遇到的最大祸害在哪里,你当真还不会负我?!我在心里摇了摇头,而嘴里却说:“臣妾相信您,皇上!”
“第四,要你在未来为我读奏章……”他是说,未来眼睛不能自己阅读之时么?!我郑重答是。
是的,我会为你做的!
我与东奕便这样议定了未来的措施,我又与他说,他的身体原是练武的底子,邪风入侵,国事再操劳,也不应该一败若此,应当摒弃了皇宫与民间之成见,遣几个奴才出宫,广寻民间良医才是!
东奕听得眼睛发亮:“这件交给谁办好?”
我道:“刘高吧!刘高是个妥当人,侍候皇上这许久,他去,皇上不是最放心?!也最会得力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