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奕伸出手,拉住我,他的手冰凉,冰凉,我想,他的心更凉。
他道:“所以,朕需要你,你万万不要离开朕,一定要帮帮朕!”
“臣妾能如何帮?飞蚊症到底如何?”我的泪如泉涌,说不上到底是什么滋味,只是痛苦、难受、纠集,好像自己亲手毁了自己最珍爱的东西一般,这东西这样令自己珍爱,毁的时候,才知道,而,自己只能不露痕迹!
东奕道:“飞蚊症御医说来,就是眼前起飞蚊一样的黑点,飞来掠去,从一个二个起,有的,终生就是这一个二个,倒无大碍。有的却越来越多,越来越多,最后,将视线遮去,再看不着天与地了……”
他说,他的声音很淡很淡,手心里越来越凉。
我问:“那是因何而起?”
他答:“说是去年秋天的那场风寒,那样的邪风入侵……”
“邪风入侵的多了!本宫断不能容庸医胡说,本宫要杀了这些庸医,别选高明!”我怒火腾腾,就要施为。
东奕拉住我的手,道:“朕已悄悄遣人饱寻民间有名的大夫看过了,你不要这样怒火滔天,坐下来,听朕说。”
我便坐了下来,听他说,已看过许多大夫,施过许多针药,实无办法,而且,之所以攒下那许多公务,便是配合大夫用药,休息眼睛……
东奕,你这样就要离开我了?!
我的心好痛,好痛!
我搂他在怀中,道:“别怕,有臣妾!臣妾为你念奏章,臣妾一定公平公正!半点无虚假!”
东奕搂着我道:“朕现在还看得见,只是飞蚊越来越多,早迟会扑天盖地,故而,要让你熟悉一下朕是如何处理朝事的,还要你练出朕的笔迹来,将来,才好为朕亲手落长篇朱笔御批!”
他砸地有声,计划停当,先测我的能耐,自然是停当的,而后测我对朝事的热衷程度,并不那么热衷,三测我对我家族的心思,就算有偏向的心思,但是,却是合理的,所以放心了?
在这一番谈话之中,何尝又不是让他感受了合情合理合法度的我家族人的想法,而让他抛开了戒备与成见呢?!
我心思落定,这,就是你检测我的结束,我于朝政,新的开始?!
这才让他告诉了我全部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