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我望着他,竟然是周奕之时,手脚颤颤,言语支吾,早少了在江平、江宁二府之时的机智,却又满心欢喜,是个帅哥,不是个丑哥,是故人,不是陌生人,是那个用眼睛和飒爽英姿触动过我的心的人,不是一个毫无感知的一个人……
我那样欢喜是他周奕,是他东奕,而不是旁人!
可是,你还是欺负了我!
我因想起前事,再想起今天的自己,我的泪更加垂落如断线珠琏,滴滴嗒嗒,再无歇时,东奕令奴才奴婢们点好艾香就退出了小竹林,他一个人搂着我,伏在我耳边,道:“书月,别哭了,你哭得朕心都碎了!对不起,朕不该让你看这些东西的……”
我哭得越发厉害了,东奕,东奕,是你故意让我看的,还是无意让我看的,如果是无意,却为何能看着你偏在我看那一个时,那样沉沉的目光,你是故意的!错不了!
东奕道:“别哭了,回头端端要问你为什么这样泪多了,你怎么回答她?是你父皇欺负的?”
我哭道:“不是么?!”
“好!好!朕是欺负你了,以后不欺负了,还不成吗?但是,你要替朕继续打理杂务!”
“不!”我答道,“这类东西本不是臣妾能处理的,之所以冒死罪处理,原是心疼皇上的龙体!不来处理就轻了,一来了,还看了这样的东西,想不到,我家世代忠良,也有人这样不顾天良,中伤于我祖父!”
东奕道:“那七八本奏章你也没看,从去年冬月开始,就一直断续有人上奏这件事,朕在想,老元帅一定有自己的想法,但是,也要容他人有不同的想法呀?”
我答道:“臣妾的祖父有什么想法呢?早与皇上说了的!臣妾的父亲转了文臣,臣妾的祖父就懒得以逾花甲的高龄再去奔走,就想着,抓着好战机,打一场胜仗,而后,再携了我祖母退隐于乡间!与皇上说时,臣妾也在,皇上怎么能不记得?”
“朕记得!记得!所以,才不相信那些臣子们所报啊!”东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