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提笔一笑,要批之前,转睛一想,难道是没有调节的机制?!我便取了一张纸,批道:“没有沟通、调解的机制,就立即建一个!着钦天监与皇陵处立即商议此事,三天内拿出结果,不得有误!”
我将纸夹在奏章之中,立了起来,向东奕道:“皇上,臣妾要打扰了!这里有个奏本要您亲眼看一下!”
东奕停了手中笔,我将奏本递与他,他一看,撑了下颔想了想,答道:“如此甚好!如此,皇陵处常有这样的小事要奏,都说事关是龙气与龙脉那样的大事,可是认真办起来,不过修个屋角、搭个棚子,有个沟通机制,与钦天监这样的麻烦小事就没有了!”
我便笑了:“那臣妾没有批错,但是臣妾的笔迹与皇上的笔迹大有不同之处,这样长段的文字批来,只恐要掉了小命!请皇上来誊写一番吧!”
东奕哈哈大笑:“谁敢要你小命?!朕的爱妃,谁敢杀?!”
我笑道:“别人不敢,皇上就敢!”
我将奏章与纸片皆放在东奕案前,便退了下来,坐到偏案,抬头一看,东奕望着我,他的眼光是那样欣赏,是那样精亮,我冲他一笑,便又拿起一个奏章,对着他,点点那奏章,催他快快做事。
东奕这才点了点头,收回目光,继续做事。
一个时辰后,一个奏章落入我手中,却是伊犁府尹麾下一个千夫长来报,讲的是:我祖父的军队与伊犁府尹的联军共同御敌,他弹阂我祖父错失去年十月底、十一月初的良好战机……
我身子一震,细细看去时,他却说:那个时候,胡寇节节而败、军心溃散,又处于冬天西域物资最不好运入的时候,而镇南大将军却屡屡拖延,实不明白为什么……
“错失良机,有误军事,深负天子,耽误军机,叛我百姓,伤我大周根基,实在是恶贼、逆贼、奸贼握兵权……”奏章中写道。
我看得后颈处一硬,火气从腹前腾然而起,上冲脑门,当真是勃然大怒,至极!至极!
好文才,不能好好用,竟然用在我祖父,四世忠良,国之栋梁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