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有与其他臣工有对恃之处,我若读了,难免要以其他臣工为敌!
故而,历朝历代都有规避一词!皆是这样的道理!
我的头脑冷静了下来,又一个重要念头浮现:为什么弟弟那样小小一个军队百夫长,也能递奏章?
难道爷爷的手受了伤,嘉成同嘉励向来不擅文辞,故而令书珏代笔?!
我的手抖,抖,抖,然而,理性同意志战胜了我对家人的爱!
我飞快的拍了一下案子,真是担心理性消失了一般!我怒而从座上起:“李忠!你过来!”
李忠满面恭敬,慌忙跑了过来,说:“娘娘,有事吩咐老奴?”
“李忠!我问你,你可知这两筐奏章皆是本宫要批阅的吗?”我问他。
他躬身答道:“正是娘娘要批阅的呀!”
“你为何陷本宫于不义?”我问。
“娘娘?”李忠有点吃惊的望着我,他是东奕的老奴才,随身许多年了,故而,此时望着我,不算逾礼。
“既知是本宫要读的,为何将本宫东方家的人呈的奏章也端了上来?”我问。
李忠往那筐中一望,笑道:“娘娘,这是您家中人报的?”
“是!是本宫幼弟东方书珏的笔迹!”我答,沉声静气,老狐狸,我看到了你眼底的滑动,你,是知情的!
李忠忙道:“这也不算什么呀,这是杂务的文筐,想来,东方公子报的不过是军前杂务,娘娘阅得!”
我大怒:“本宫不止要问你陷本宫于不义之罪,还要问你一个办事不明之罪!这虽是杂务文筐,就算东方书珏报的是杂务,也应该放入军务之杂务之中,这原是本宫不可触碰的东西!是也不是?”
“是!是!”李忠答道。
“你办事不明,误将军务错放!此罪该得吧?”
“是!”李忠很是服气的样子。
“既知是本宫批阅这筐,你还将东方书珏的奏章放入,分明是陷本宫于不义,你现在知罪?”
“是!奴才知罪了!”李忠忙说。
“还有,若误了军前杂务,也是死罪,你担待得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