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为东奕薄情,要叫人打我嘴巴,而我,只能靠着薜氏同元端与腹中皇子逃过此劫!
不为着入宫二年所守的各类痛苦与纠集……
单为身边跪着陈述着各类我指使的素心,素心,素心,你可还记得与我春日放风筝,夏日摘莲蓬,秋日集金桂,冬天收新雪吗?
素心,你还记得你与我表兄文龙的情谊,而二位表兄又是如何娇宠着我们的吗?
素心,素心,哦,不对,不对,我没有吩咐她做这样的事,素心为什么要说是我吩咐的?难道是丽贼叫她诬陷于我?!丽贼叫她诬陷于我,又能有什么事驱动她呢?让她承宠?还是让她父亲安享晚年?还有,更要紧的是:素心,清不清楚,不论我在此劫中是生是死,她和她的父亲也难保安宁了?
再者,丽贼要害我,为什么舍得用自己的女儿元因?!
我百思不得其解……
我既觉得有异,便仔细去听素心的话,她说得极慢极缓,用词文雅,遣句慎重,细细辩来,罪责虽明确,人物虽齐整,但那些细节却分明很失检点……
我理不出头绪,很是吃惊,素心也是聪明人,况且我调教了许多年,幼年时候与我淘气,不知道为了哄骗爹娘许我们上街去玩,对过多少口供,她又与我一起读过书,文词也略通,诗赋也来得,为何这里竟然露出这许多破绽来?
就连东奕也瞪大了眼,望着素心了,薜氏揪着眉头,也听得不对付的地方……
素心,你想干什么?!
此时,殿外传,太后、太妃到了,后又传琪贵嫔到了…….
一行人又是见礼,又是让座,我仍跪着,嘴上请了安,太后太妃正要问情由,却见皇后飞快的脚步,擦着泪扑进主殿,向东奕道:“琪儿只怕不好!”
“谁在给他诊?”东奕忙问。
“林御医主诊!”
我忙磕下头去,大声道:“请皇上让杨司空主诊!”
“为何?”东奕挑了眉问我,对我虽不像刚才那样严苛,也仿佛听了素心那段陈述,有了一些缓和,只是,你有情义,我便回应你?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我沉声答道:“臣妾保举他是个断得各类疑难杂症的巨匠之医!”
“杨司空在诊因因!皇上不可!不可!”丽贼在殿前慌忙答道,她却是不分场合的,这个时候也讲杨司空不得空!
“因珍妃之死,你不是对杨司空意见颇深么?怎么又转变了?”东奕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