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奕道:“你来了!”
薜氏匆匆朝上向东奕伏了一礼,却立正了身形,道:“皇上不可轻易伤及玉妃!第一个是玉妃是双身子的人,动一指头都恐有害!第二个,皇上平日时何等疼爱玉妃,玉妃又最是庄重守礼的一个人,倘若因她偶一失礼,皇上就下令重责,他日知道玉妃是清白的,皇上又该如何心疼?第三个,端端你还要不要?!”
我听薜氏说话,句句维护我,不愧是我素日待得最重的姐姐,再细细一想,她语气之中,比我与东奕说话,寻常的宫妃对东奕说话却有不同之处:她直截了当,绝不思索,且句句维护东奕的利益,重点却又落在元端身上!而且,她称东奕是“你”!
我此时身家性命如何都不知道,又如何能细细再三思索,只沉头不语。
东奕此时才说:“玉媛,你坐吧!你们,退下!”
那两个欺近我身的太监这才退了下去。
我这时才思量起来:东奕竟叫太监掌我的嘴!虽然知道我不比薜氏在他眼中那样沉重,可是,这宫里上下所有的妃嫔,有谁曾被他叫做要打嘴巴的?!心里难过极了!
薜氏又道:“皇上当让玉妃起身才是!有什么话,问清楚了再说!万一旁人冤了她呢?”
“臣妾没有冤她!”丽贼说,她咚咚的磕了两个头。
“臣妾也没有!!”欣妃说,她也磕了两个头。
我心乱如麻,强自镇静,侧身向素心道:“皇上向你问话,你说吧!”
素心磕了一个头,朝上说了:她说,我先前因她晋贵人是很生气,可是丽贵妃处处不给我面子,而我肚子里又怀了皇子,因想要夺嗣,故而令了她去下毒害元琪,又生恨丽贼,故而叫她先杀元因……
她则托恭人春怜寻了某某,又转托了某某,拿了我包给的五百两银子,寻着了毒药,趁着今天被丽贵妃请进承瑞宫里打络子的机会,巧不巧的元因也在,元琪也在,就下毒了……
我一行听着,一行觉得整个心好生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