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时辰试的?”
“回娘娘,这只鸟是昨儿微臣回公事处试的,从珍娘娘身上取出有四个时辰左右再试的,蓝光已没了,还能一刻钟内毒死这只鸟!这只兔子是今天早晨寅时试的,微臣实在是不服气!”杨司空答。
我悲从中来,后宫留这么一个人,就连杨司空认为邪得狠、不可用的水蛭粉也能拿来毒嘉仪的胎,后来又能寻出连行医几十年,又居着后宫第一御医的杨司空也答不出来……
我狠狠的摇了摇头,不对,不对!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原因的!
二度毒害嘉仪,内中一定有什么联系!
第一次目标是要害嘉仪的胎,用水蛭粉,杨司空说过,可以破血杀胎,并不能取命;第二次才是命……
这到底是夺胎保命不成,再取命杀胎吗?如果是这样,那么这个人的目标是龙胎,而这个投毒的人的目标就半点无疑的与嘉仪的胎有利益冲突……
如果是想害命……
我狠狠的摇了摇头,这两者都还有个我,我皇元玉妃是东奕最宠的妃嫔,要杀胎夺命也该冲我来!
为什么不来?!
不是不来,是来不了吧!
我的紫宸宫向来只住了我与元端,薜氏虽常来常往,绝不肯害我与元端半点的!
我“腾”地站了起来,是啊,各宫里恭人用来做什么的?皆是因为经验丰富留了下来的!各宫里为何都要有陪嫁进来的侍婢?!难道除了服侍得好,就没有其他原因?!
我飞快的冲玉贞一望,玉贞脸色郑重,轻皱了眉,看了我一眼,缓缓点了点头,她最近与我很是契合,莫不是告诉我说:你判断得对!
与嘉仪的胎有利益交关的人?!又能下得了毒的人?!
蝶舞,丽贼,究竟是二者中的谁?!
还有那些有子嗣的所有妃嫔,一个也逃不了嫌疑!
还有,有希望做太子的!人人都知道嘉仪腹中是二个皇子,又是千年以来后宫的大大吉瑞,东奕的激动、太后与太妃的欢欣时时溢于言表……
我提醒自己想重点,想重点,后宫人人都有嫌疑也不要紧,却要想一想是谁下得了毒?!
皇后每日都要遣人来看望嘉仪同蝶舞,也要遣人看望我,少不了,有她的嫌疑,既有她,就有欣妃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