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原不是担忧的时刻,我忙跪下,含泪启道:“禀皇上,既然珍贵嫔与妍贵人怀下龙胎,按理该有嘉奖,何不趁庄静夫人受册从一品、臣妾册二品的机会,一并嘉奖了?如此一来,皇家是六喜临门啊!”
“不!是七喜!”庄静夫人笑而补充!
呵呵,嘉仪怀的不是双息么?当真要算二喜才是!
我笑道:“臣妾竟欢喜得不会计数了!”
满宫里的人又是一阵大笑。
东奕欢喜道:“好!珍贵嫔出生世家,贤良淑德,又为皇家孕育了二息之喜,实是难能可贵,今册为二品珍妃,赐住青霞宫!妍贵人为从三品宸嫔,赐住青霞宫偏殿!令司制处快快赶出仪礼,九月十八与皇元玉妃同时受册!”
九月十八,天气晴朗得狠,天空堪称湛蓝透亮,这日受册从一品夫人的庄静夫人在前,我与嘉仪各分立她左右,身后又有受册嫔的李蝶舞压阵----册嫔本不用进皇家祖庙,因东奕喜爱蝶舞,我又与蝶舞交厚,故而央告了东奕,东奕便开了先例,使蝶舞可与我们一道受册。
盈盈满面之喜,款款天家贵媳,我们束身端身,行三叩九跪之礼,太后太妃在座,皇帝与撑了身子的皇后与我们授了金册、玉牒与宝印,随后又有百官为贺……
我极目望去,知百官之中立有我父亲,心里好生欢喜……
册立当晚,按规矩,东奕当歇在位份最高的庄静夫人处,东奕不肯,我道:“庄姐姐刚做一品夫人,皇上竟然就不按规矩来,回头要给后宫惹出多少事来?就要添皇子皇女了,皇上也该珍重规矩些!”
东奕这才去了庄静夫人处。
当夜,虽已不是圆月,而天气睛好、月色清明, 嘉仪漏夜叩我宫门,我接住了她,笑道:“长姐,为何不安睡?你可不能在烟雨阁里再住多少时候了,不好生享受烟雨阁的花花草草?”
嘉仪揭下头上顶着的斗蓬,道:“我心里辗转难安,故来寻你说话。”
我扶住了她,入了寝殿,问她忧烦什么。
她却道:“诊脉那天,你没见着嘉卉与蝶舞的面色么?”
我细细去想,脑海中并没有她们面色如何的记忆,那****又惊又奇又喜又忧,惊二个姐妹同期受孕,奇竟然还是三喜临门,喜终不负我东方世家的好儿女,忧三喜临门、我的元端以后还能受东奕的宠这样深重么!
因而,没有见着嘉卉与蝶舞的面色。
我便问:“她们什么面色?”
嘉仪道:“皇上不该赞家世,也不该不与蝶舞单独赐个宫、做一宫之主,毕竟,她是从三品的嫔,且怀了孩儿!若有个什么事,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