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赌博真是让我血本无归呀!气的我牙疼。奶娘在第二天发现我病了,硬是让我在床上躺了几天。郁闷死了,其实我在第二天就没事了,只是身子有点虚弱,脸色苍白。终忍受不了奶娘得念叨,今天我要到院子里晒晒太阳,再在屋里待下去,没病也有病了。
奶娘死活不同意,但在我的坚持下终于妥协。唉,知道奶娘疼我,但我真的没事了。我有点奇怪,记的那晚我明明被冻的昏了过去,第二天却只是觉的头有点晕,身子疲累虚了点。还有就是这几天,总觉得在我睡着后有人来过,还给我吃了什麽东西,像是药丸。
晌午时分,“奶娘,把躺椅放院子中,再给我拿些瓜果,点心来。”舞娥无奈的应了声好后,去准备。
闭着眼,迎着阳光,吩咐着,几天没见着阳光,身子都快发霉了。有些事想不明白,就不要想,我不喜欢自寻烦恼,我总觉得谜底就快揭开。呵呵,不急,越来越有意思了呢!
闭着眼躺在椅子上,嘴里吃着奶娘给我削好的苹果,恩,那道视线又出现了,呵呵,嘴角微微翘起。
“奶娘,腿有点冷,帮我拿条薄毯来。”支走奶娘。顺手拿起一块桂花糕,看也不看的向左后方扔去。“辛苦了,总为我站岗。”转念一想,又扔过去一个苹果,“别噎着了。”暗处的人看着手里的桂花糕和苹果无声的笑了。徒儿这麽孝顺,怎忍心拒绝呢。
这时奶娘拿了薄被出来了,一边帮我盖上一边问我“烟儿,你在跟谁说话?”“啊!没有呀,奶娘你听错了吧。”镇定的拿起糕点吃着,奶娘蹲在我身前,和我平视,盯了我一会,起身坐在一旁,拿起一个桔子拨皮,“少了个苹果,烟儿,这麽短的时间,不要跟奶娘说是你自己吃的。”似轻描淡写般,把拨好的桔子递给我,然后拿起女红不理我了。哦,微愣了下,笑眯眯的接过桔子,往后一躺,肠子笑的都快打结了,哈哈,奶娘,你不简单呀,有趣。
我吃完手里的桔子,闭上眼,轻轻的似乎在问自己:“怎麽办呢?”奶娘抬起头看向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在问她,愣在那,不知怎麽回答我。暗处的人眯起眼,看向奶娘,再看向我,都为我莫名的一句话而疑惑着。
温暖的阳光照在脸上,扫去我几日的烦躁。翘起嘴角,甜甜的睡去。
舞娥看着睡在旁边的烟儿,自己越来越看不透她了,一岁以后她就要求自己睡,自己的事都是自己亲力亲为,从不让人插手。真让人心疼的孩子。知道这次烟儿生病绝不是那麽简单,抬头四处看了下,就这麽大的院子,一目了然,刚刚自己非常确定,她在和谁说话?她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唉,身子刚好,一点也不爱惜自己。抱起柳茗烟走进屋。暗处的人直到她们身影消失,才走出暗影,桂花糕入口,恩,甜而不腻,清香饶舌,多久没吃过甜食了,味道不错,这娃到会享受。总能带来惊喜。把苹果揣入怀中,旋即失去踪迹。
这一觉直让我睡到点灯时分,我才恋恋不舍的起床。吃了点东西,裹了件厚厚的披风,不顾奶娘的阻止,爬上屋顶,府里大红灯笼已挂起,夜幕已拉起,四处也渐渐安静下来。夜黑风高,嘿嘿,这样的夜晚应该要有点饭后娱乐才好呀。有助肠胃消化。
奶娘不放心的还在屋下看着我,呵呵,我窃笑着,状似无意的漫步到屋檐的边缘,沿着屋檐的边缘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来回走着。奶娘在下面看的心惊胆颤,惊呼:烟儿,小心,你快下来,屋上风大,你身子还虚,站住,别再走了,危险。”
“奶娘,不必担心,我早已习惯在瓦片上走,不会有危险,就算有危险,你不是还在吗。”露出一个让奶娘放心的笑容,舞娥微愣了一下,叹了一口气,只好无奈的站在屋下,眼巴巴的看着我。
面子上状似平静无波,心里早已翻江倒海了,小心呀,脚下千万别打滑呀,我可没准备真掉下去,房子虽不高,掉下去肯定也不好受的。万一那人不在,奶娘又没接住我,我怨不怨,第一次失败,是我的错,第二次再失败,那就是我笨蛋了。
感觉那人还没来,走到安全地方,迎风站立。奶娘看我走到安全地方,总算把提起的一颗心放心。我笑笑,好戏还在后头呢。
果然没让我等太久,那道视线出现了,我翘起了嘴角,猎物上门了。
又小心的踱步到屋檐边,走了几步,慢慢向屋下探了个身,看到奶娘也跟着我的身子移动而移动,眼一眨不眨的紧盯着我,就怕我一个不小心。 “奶娘,我跳下去,你接住我,好不好,一定很好玩的。”歪头,甜笑着。
“啊!烟,烟,烟儿,你不是当真的吧。”天黑,看不到奶娘的脸,我想肯定很精彩。
“当然。”故意停了一下,“我是很认真的。”屋下有吸气声。哈哈,“奶娘,你可一定要接住我呦!”
不等奶娘回答,抬起一只脚,慢慢向外迈出。
唉,风中带来一声叹息:“娃娃,你到底要怎样?”旋即想通道:“你玩够了吧。”这一声是在我身后。
我收回脚,没有转身,咯咯笑了起来。终于出来了,没让我失望。但我心里某个角落还是有莫名的失落。
“奶娘,你想见的人,我给你请出来了。”不再理会二人,爬下屋顶,挥挥小手走进屋。
舞娥莫名的看着屋顶的男子,猛然想起白天发生的事,顾不得孤男寡女,扬起老母鸡护小鸡的架势,大声问:“你是谁?来此干什么?”
薛帆扬起眉看了一眼屋下的女子,十几天的观察来看,此女子十分疼爱和袒护那个娃娃,处处为娃娃着想。是娃娃唯一的亲人。
笑笑道:“天机老人。此娃娃根基不凡,我要收她为徒,明天,我会来。”说完,消失,像不曾来过。
奶娘傻愣在院中。不明白刚刚到底发生什麽事了!
茗烟回到屋中,把自己抛在床上,刚刚的失落感又浮现心头。不是爹,在听到声音的刹那,她就知道。没有回头,没有停留。曾还有一丝期盼,苦笑了下,把脸埋进被子里。
屋外的话她都听到了,那人要收我为徒,呵呵,本阴阴的小脸又笑开了花,明天是吧。我好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