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KDK历法”所述,一年500天,50个月,新年于18月5日,也叫“晨日”象征着一年的开端。
此时是人魔86年,奥斯汀发觉穿越之门松裂的时候,尽管这是比较灾难性的一年,可是晨日总是高兴的。皮克三人归家一年了,艾森比较幸运,没有死去,却不幸成了植物人。一年从未醒来,就连流泪这样微小的举动也不会,要不是心在跳动,二人还以为他死了哩,妹妹亚兰四岁啦!她开始去学一些算术之类,尽管离上初学还要6年,但母亲认为应学习早些,亚兰一直认为只有两个哥哥,以为艾森是个家中装饰植物,皮克和瑞亚总为他们的小弟弟伤心。顺便在这说一下,瑞亚仍是只地鼠,因为他,家中院子地势一年来下降了十啰(见楔子一人类秘史),并且大大小小好多坑,母亲都快气疯了,说瑞亚迟早会创下世界纪录,从家中院子挖到地球另一头,还被自己的冷笑话逗得狂笑不止,几天才平息。
为了准备明天的晨日,大哥皮克和母亲出去买东西,他们说天气极冷,晨日会很糟的,而瑞亚和亚兰则在家里看着,瑞亚在这种时候常常会意识不到自己会做什么,直接跑到院中继续破世界纪录去啦,而亚兰自己则太小,不懂事,并没有制止他。
亚兰喜欢陪在家中,老放在床上的“装饰”边上,他一个人总是如此,而今亦然。她喜欢在艾森身边讲故事,什么大鸟追鱼呀,什么小猪逗公鸡呀,老喜欢自己创作故事来讲,她看艾森长得像个人(本来就是人),万分希望他有朝一日能开口回话,但每回都希望落空,亚兰都坚持不懈。这不,她又去找艾森啦!
她踮足潜行,似乎艾森会猛然醒来似的。屋中除了一架大床和一列书架之外就只有艾森,他并不孤独,有这个妹妹的陪伴。
亚兰蹲在床边,端详着艾森,也不来个说明,吐了口气便就讲了起来。
她说:“有一只小鸡,冲着老虎大叫,老虎吃了它,却跌倒了,吐出了一只虫子,虫子招来了麻雀,老虎这时吞了麻雀,卡在了嗓中,死掉啦!”
她哼了一声说:“很好听吧!”
“这是我一生中听过的最棒的故事!”艾森说,睁开了眼,换作别人,他突然醒来,准会被吓一大跳,吃惊不已。亚兰不懂事,笑着说:“你会说话呀!”
“当然喽!“
”你叫什么呀?“
”我?“艾森想了想,”我记不起来。“
”他们都叫你艾森!“
”艾森?“他眉头一紧,头发疯地抽动起来,似乎要记起来什么。
”对呀!“亚兰说,打断了艾森的回忆,他再想也记不起来了。
艾森笑了笑说:”好奇怪的名字,你叫什么呢?“
”我叫亚兰!“
艾森大叫一声,头忽的痛起来,他抱着头发狂,亚兰吓了一跳,尖声跑开,艾森感到头要爆了,脑中飞过无数片段——
”想想咱们那可怜的老娘吧!她准急疯了!“
”还有咱们那小妹亚兰呢!她是个讨厌鬼,咱们老娘至少还有这个根呢,她才三岁,长大后不会记得还有咱们几个哥哥的!估计老娘也不会管咱了。“
”不!“艾森炸啦,努力回想——
”我们会冻死的!“
”得了吧,艾——“
”艾森?“瑞亚满头大汗地叫着,他现在信了亚兰艾森醒来的事实,这句话一下子把艾森从回忆拉回了现实。
”就差一点儿!“艾森把手从头上移开,盯着瑞亚,”你干嘛吵我!全白费啦!“
”这,这……“瑞亚哑口无声,艾森不是从前的那个艾森了,他的眼神中透着无知,脸色发白,神态和性格全然不同了,艾森从未这样吼过他。
”够了!你是谁!“艾森喝道。
”我,我是,是……瑞亚、亚……“
”瑞鸭鸭?“
”瑞,我是说,我叫瑞亚……“
一听这个名字,艾森又沉入了回忆,眼神朦胧,游离天外,“这么说……还有……皮克?”
“对,对!是,是有皮克,你我皮克,咱,咱……们是三兄弟!”
“是吗?”艾森问,神志中完全是疑问。
“就,就……就是。你……失失忆啦?”
“都怪它!”艾森大叫一声,捶了一下头。
“哼,嘿嘿。”瑞亚笑着,头上满是大汗,冲亚兰看了一眼,小心收敛地退出屋去。
他一步步退出门口,立刻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二话不说,飞奔到电话前,抓起就打给老妈和皮克。
13024968,他口中念着,忽听见响门声,关掉手机去开门,老娘和拖满了商品的皮克站在门口。
“艾森醒啦!艾森醒啦!”瑞亚大叫于天,什么也说不上来,反复念着这句话。老娘先是皱了眉,皮克过了半晌才意识到瑞亚在说什么,尖叫一声艾森,丢掉商品。瑞亚一笑,抓住他往屋中狂奔飞去,皮克眼球大睁,吃惊不已地听着瑞亚大叫:“真的!真的!”
皮克打掉瑞亚的手,破门而入,一缕阳光从窗中飞刺入眼,艾森坐在床上,一脸无知的看着皮克久久不离,刚开口要问你是谁三字,却被老娘的急促的呼吸声打断,老娘粗声粗气地叫着,皮克高谢神明。
“呃……你们这……哪来人士?”艾森结结巴巴说。
“你娘和你大哥呀!”皮克狂笑不止,吐出这八个字,老娘则哑口无言了。
“我娘?我大哥?”艾森神情怪异,他不同于以前了。
“嘿,嘿,嘿,”皮克一捂嘴,“嘻嘻啊哈哈哈哈,你可真逗儿!”然后拍住了艾森的肩头,仍笑个无休无止,瑞亚手舞足蹈地咿呀辩解,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阳光璀璨,气候温晴,三人眼中被晒出了黑点子,但这无关紧要,一会儿自然会恢复过来,老娘捂面偷泣,二人都没有注意到艾森的行为怪异,瑞亚最后大吼一声,稀里哗啦的胡言乱语了一番,却无法被理解,满头大汗地摔门而去。
他撞见了亚兰,她正哇哇大哭,瑞亚吐了口气,叫他回房去,自己走到院中,发了疯似的挖洞。这时他意识到了自己在干吗,他刻意地使劲儿去挖,手上长满了血泡,他愤怒,悲伤,唯一的好处就是艾森醒来的这个事实。他挖呀挖,家中院子里出来了一个陨石坑。
狂风呼啸,树木狂摇疯舞,云在以惊人之速向左边飞去,无数落叶如天雨般映着阳光缓缓流下,弄到瑞亚的头发上,衣襟上。
他觉得自己一定很搞笑,索性捧腹狂笑了半天,拨去头上的叶子,大陨石坑中布着绿色水流,他又缓步走回屋去,理顺了思路,,打算弄清事实。
第一步刚迈进门槛,就听见一阵脚步声,伴着老娘的话语。
“……还记得这儿吗?……”
瑞亚反应了过来,二人一定知道真相了,至于过程他并不是很好奇,只是想再看看艾森走路的方式,希望头变人不变吧,他往里面看,想看看有无往昔的回忆。
老娘和皮克一边一托的挽着艾森跛着步子行走,瑞亚看到艾森的神态变了,且再也回不来了,他甚至惊慌万分地看到了艾森眼中有一丝锐利的白光,一种成就感在他身边形影相伴,他好像大了几十岁一样,他的样子丝毫没有对新环境的好奇感,他显得甚至有些睿智。瑞亚明白艾森不如以往了,更变得不单是他的记忆,他整个人都犹获新生,他不再是一个弟弟,反倒是一个哥哥,他重生了。
“……完全没有……”艾森开口道,他与瑞亚四目相对,然后看向他身后。
“陨石坑?”他皱眉问道,似乎在自言自语。
”又是你哥办的好事!“老娘说,用眼神骂了一顿瑞亚。
”我记得!“艾森挣开老娘的手说,”我记得这个院子,记得这些土坑!“
”真的吗?“皮克说,老娘也眉开眼笑,”那……你记不记得……‘地鼠’这个词呢?“
艾森猛地一抽搐,嘴角怪异地咧了咧,脑袋又炸了一样——
”我劝咱还是挖个土洞过夜吧!“
”老天!我服了!你这纯粹是只地鼠。“
”我们会冻死的!“
——”艾森?“瑞亚招了招手,又把艾森从回忆中拉了回来,瑞亚不知何时跑到他这里来了,艾森一点也不惊奇,回忆有时会让人忘记现实的生活,但值了,这次他不单单听见声音,还记起了一些朦胧的月光,以及三个人的轮廓,就是没有草木景色。
”嗨!咱们总得干点儿什么?“艾森道,这回记起了草丛,”半夜三更了,得真干点事了,会闹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