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强听他说得好笑,但实在饿得厉害,还是直奔膳房,狼吞虎咽地吃下了三大碗,摸着浑圆的肚皮心满意足地打着饱嗝,脑中整理着自己刚才所看书上的内容。这时手机响了,接了过来,是黄梦幽打来的,只听她抱怨着说自己的电话真难打,从上午一直打到现在才打通,刘强笑着告诉她山里的信号不大好,经常都这样,心里却暗想难不成藏经阁也有阵法,能屏蔽手机信号,想起无尘说里面的机关是阵法大师帮忙建造的,也就释然了。当问她这么急着找自己有什么事时,黄梦幽才反应了过来,说是三天后驾校有另一班次将考科目三,要不要先替刘强预约考试,刘强想了想,早考早好,早点拿到驾照,可以专心的修炼,便说了声好,只要又要麻烦她了。黄梦幽听了没有作声,只是幽幽叹了口气,过了会她说她今天到老街找到了那个卖菜的老大娘了,她正在搬家,两人还聊了会,她得知黄梦幽是受人委托来寻她,忙问那人什么样子,确定了刘强正是自己两次遇见的贵人,东西都没搬,直追问刘强的事情,直到知道了刘强是神风岩的姓刘名强后才放过了自己,继续搬家。说完之后,没有什么话题了,似乎不知道该如何说起,黄梦幽说了句三天后再见就挂了手机。刘强想了想,三天后考科目三,五天后应该就可以考科目四,考完就可以拿到驾驶证,想想自己二十天不到就拿到驾照,驾校方面全力在帮助自己,否则一定没这么快。不过这事还是陈辉帮的忙,自己也得告诉一下他事情的进程,免得让他担心。刚拨出陈辉的电话,那头就接通了,从话筒里传出他那爽朗的笑声“强子,难得你打我电话,今天有什么好事吗?”
刘强将自己已经通过了科目二及五六天后就可以拿到驾照的事告诉了他,他也很高兴。在电话里刘强对他的帮助表示感谢,可他一听就不高兴了,说他应该感谢刘强,并说上次刘强到段书记办公室后,又特意将自己叫到办公室,一是对他的工作业绩作出肯定,二是要他好好和刘强保持关系,并将刘强反映上来的问题处置结果说了一下,当他离开时段书记还亲自送他出办公室门,让他受宠若惊。后面的话却是关于工程的事,刘强别的没多理会,只是当听到他说到明天工程队就有车子来山脚下,先将一些工程设备材料送来,在脚上建立一个材料中转站和仓库时刘强建议能否搭个临时停车棚,陈辉笑着说实在是小事一桩,三天后就可以搞定。挂了电话刘强拿起书又看了起来,以他的速度,一本书也就半个来小时,看完时觉得身上有点酸痛,走出寺门朝后山走去。在后山刘强却怎么也找不到藏经阁内层的那两扇窗户,深感那阵法大师的厉害,只得作罢。在山上将自己折腾得浑身大汗精疲力竭后刘强觉得全身舒服极了,心想劳逸结合说得太对了,接下来这几天也不能一味的扫书,还得适当做些运动才行。
两天后刘强已将书架上的书看了一半多,里面一些内容刘强一时也难以理解,但好在记忆力好,不懂得就先记下,但对武术功法等不再像以前一样一无所知,倒是有些模糊的了解。每天炼气时刘强还是进步不大,只是涨痛感没有以前那么强烈了,心知这事急不得,只好多从其它角度曲线前进。
第三天刘强如约出现在驾校,在黄梦幽的陪同关注下顺利完成了科目三的考试,后天就可以考科目四,如果没意外的话隔天就可以拿到驾驶证了,想着自己自上山来取得的一些成绩,心里十分开心与自豪,哥终于也快是有证之人啦,等提了车之后天下由我驰骋。和黄梦幽约好后天的考试时间刘强便离开了驾校。
在回寺的路上刘强开车拐到老街看了一下,那卖菜的老大娘家的房子已经有施工队在施工拆除,听闻了她已经签字并搬到了政府修建的廉租房,安顿好了后去了远房亲戚家接小孙女回来。路上刘强兴致特高,数次都有飚车的冲动,但一想起上次那老头的不满,还是忍住慢慢在路上悠哉悠哉。自从工程定了后路上不时能看到工程车,想起自己上次在网上订购的东西,心想应该是自己手机一直在身上,但长期在手机没信号的地方,应该对方打电话通知时通知不到,便又返回县城去自己定好的物流公司分流点查询,一问之下果然如自己所料一样,两天就来货了,对方正在发愁一直联系不上收货人。将货物搬上车正准备往寺中时刘强的手机响了,却是个陌生人。对方在确认是道问之后对方作了个简短的自我介绍,他是来自三清山昭元寺的主持道归,刚参加完全国宗教代表大会,这次宗教理事会已经向政府提出了举办交流商道会的议案与申请,估计在半个月后中央政府会批复同意,这次打电话过来就是告之一下,请他在九月15日去拉萨参加交流商道会的。刘强对他的来电表示感谢,顺口说了一下让他受累了,要一个一个打电话通知,却听对方支吾了会,才说自己并没有受到理事会的委托通知他,只不过和他师傅有点渊源,想确定一下他是否会参加。说完对方就挂了电话,这种做法让刘强心里有点不快,还佛门中人,果然与世人不同,连基本的礼貌也不懂,但也没往心里多想。但他说和无尘有点渊源,却让刘强想起无尘以前的话,二十多年前也就是1993年第一次看到刘强时对母亲何英说如果有事可以去武夷山昭明寺,而上次在县民政局时那姑娘拿出的文件袋中却明明白白写着无尘遵从师命前往三清山并去那的昭和寺当主持,但却将昭和玉牌给了自己,最后没当成,才于1999年改为无缘,2010年9月捐了百万给水北县政府用于希望小学的筹建,同时政府将神风岩划拨给无尘,而刘强至今也没有在寺中看到昭和寺的牌子,关于昭和寺也是这县城众人口中传出来的。昭明寺、昭和寺、昭归寺,这三者肯定有关系,想不通,刘强只好回寺去问问道嗔,相信他在这呆了多年,应该有所了解。
午饭时刘强将自己接到的电话和自己的疑问说与道嗔听,道嗔沉思了许久,才缓缓说给刘强听。原来武夷山昭明寺和三清山的昭和寺的主持在半个世纪前是两师兄弟,昭明寺的主持是师兄,昭和寺的主持是师弟,无尘的师祖正是在武夷山圆寂的,却将昭和寺的玉牌留给了无尘的师傅要他帮忙打理,无尘的师傅在武夷山因深谙琥武道,不喜欢与人接触,虽挂有主持一职却甚少过问寺中之事,而无尘更是如此,师傅圆寂后将玉牌给了无尘让他前去三清山,却在路上碰到刘强并将玉牌给了刘强,对外宣称丢失,却将真实原因告诉了昭和寺当时的主持,也就是道归的师傅,昭和寺主持本就不满师祖的做法,见无尘没有玉牌还想来和自己抢位置当场就将他赶了出去。一次在交流商道会上被昭明寺耻笑没有镇寺之宝的昭和玉牌,一气之下与之大吵起来,回去之后就将寺名更为昭元寺,从此每到交流商道时就和昭明寺大打口水仗,直至无尘在国内外名声鹤起,才将矛头针对无尘,多次与无尘交涉但无尘确实找不到刘强,只好作罢。而无尘也感念师恩,再者自己早年离昭明寺时已在佛谱上注明了去往昭和寺,故将神风岩这地自命为昭和寺。而众佛门之人在佛谱上看到记载,也就认为神风岩里的昭和寺,但名不正言不顺,故至今仍没有一块牌子,只是当地人及佛门之人会说此地就是昭和寺。
道嗔说得有点绕,但刘强还是听明白了,又听道嗔说起他自己的事情,原来道嗔二十多岁时家里发生大变,无心也无力维持生计,时值****刚结束不久,政府也开始重视宗教文化,他自己要求只身到神风岩入住,只为追忆与赎罪,每日诵经念佛,直至无尘的到来,无尘给了他许多帮助与指导,慢慢地他心中也将无尘视为师傅,终日行弟子之礼。
说完这些,道嗔似乎有点落寞,但落寞中又有点轻松,刘强心知他的这席话,应该有许多故事,但看他平日每日诵经念佛,肯定有什么伤心事,也不也问他家中什么大变引起他心中更大的难受,今天能将出来可能是他这些年来几乎从未说与别人知晓的,所以才有点轻松感。
这时道嗔又想起了什么,脸色变了变,说“当年师傅与昭元寺的住持多次论道都占上风,那主持郁郁而终,却曾寄言给师傅,说他今生不能赢无尘,唯他弟子可行,如果他门下弟子能与无尘弟子论道获胜,无尘必须将玉牌归还昭元寺,无尘当时看他的样子,心知此人生性执拗,临终之前还不忘此事,也答应了下来,所以,道问师兄,此事你也当小心提防,师傅生前再次将玉牌送给你,就是希望你能珍惜爱护,终日戴在身上。”
刘强听后,点了点头,而道归的名字也深有寓意,道字辈是他们这辈的辈份,但归,应该是指昭和玉牌的回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