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空万里,风暖花香,江城是南诏有名的花城,地处江南水乡,南临凉城,北接渭州,每到这个时期,满城的花都开了,甚至有很多花,连当地人都叫不出名字。
这样美好的时候,死皮赖脸地以要照顾苏韵为由,拉着苏韵在江城的客栈中呆了整整七日的落涯玉,却很苦恼。
苏韵月事结束了,执意要走。
落涯玉撑着下巴看着苏韵:“苏姑娘,你就那么急着走吗?”
苏韵一边收拾行李,一边又撇了一眼落涯玉:“我有急事在身,没功夫瞎折腾。”
落涯玉问:“什么事?”
“寻人。”
“什么人。去哪寻?”
苏韵忍无可忍,拿剑指着落涯玉:“闭嘴!”
落涯玉撇了撇嘴:“为什么?”
苏韵转身就甩出三根银针:“你话真多!”
落涯玉躲过银针,一个漂亮的转身又坐回原位,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苏姑娘你真凶。”
落涯玉又撑着脑袋目不转睛地看着苏韵。
苏韵无奈,停下手中动作:“你看着我做什么?”
落涯玉笑了笑,道:“苏姑娘你真好看。”
苏韵并不理会落涯玉,将行李打包好,便起身下楼了,落涯玉紧随其后,一副跟定了苏韵的样子。
鬼使神差地,落涯玉伸手拽住了苏韵的长发。
“放手!”
落涯玉勾了勾唇角:“不放。”
苏韵回手就是一劈,直劈落涯玉颈间。
落涯玉堪堪躲过,刚站定,谁知苏韵左手间的匕首忽然袭来,银光闪烁间,几缕青丝飘落,在落涯玉手中,显得有些荒凉。
“姑娘这是何必?需知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断发伤身,是为大不敬……哎,姑娘你等等我!”
一路跟随苏韵至马厮,落涯玉又刷地展开了他那把扇子:“苏姑娘可是要北上?刚巧在下也是,不如苏姑娘与在下一同前去,旅途遥远,也好作个伴。”
苏韵骑上马,俯视着落涯玉:“你扇柄上的暖玉这世间怕也不超过三块,且据我所知,你发冠上镶的宝石只怕有银子也买不来,云锦一年也不一定能出来一匹布,而你的衣裳皆是云锦所制。你虽油嘴滑舌了些,可至今并无做甚出格之事,一看便是教养极好之人。你非富即贵,定是世家公子,而我一介江湖女子,一身行头加起来怕也不及你平时一顿饭钱。我很好奇,你这么死皮赖脸地从我出了凉城便跟我至此,到底图什么?”
落涯玉笑了笑,丝毫没有跟踪别人被发现的尴尬:“原来姑娘早已发现,在下只是单纯欣赏美人,无奈怎知遇上美人身子不适,难以坐视不管,于是才将美人带至江城,偶然又发现竟与美人同路,这才想与美人同行。”
苏韵冷冷一笑,便御马而去,不再瞧一眼落涯玉。
落涯玉凝视着苏韵离去的背影,眯了眯眼睛,对身后不知何时出现的常德道:“你确定是她?”
常德回答:“回公子,确定。”
“跟紧她。”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