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像是打开了大家的话匣子,一群少年人纷纷发表起了意见。
“我们把衣服脱下来,铺一条路出来,不就行了吗?”
“不行,你看那边的残渣,这个办法已经试过了,一瞬间就被腐蚀干净了。”
“那用兵器呢?”
“也不行,除非是神兵宝器,要不然一样要被腐蚀掉。”
“现在时间已经不多了,后面的人马上就要赶到,实在不行就拼了吧。我想之前那些人应该也就是直接过去拿的吧。”
“对,拼了。学院既然在这里种毒花,不怕他们没有解药,等我们出去,再找他们要解药去,时间应该来得及。”
林灿此时俨然是众人默认的带头大哥,周围的人说得虽然热闹,但一双双眼睛还是在盯着他,等着他的意见。林灿静静地听了一会,转头看向了胡笛,“你觉得呢?”
胡笛看了他一眼,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说了出来,“我有一个办法,就是不知道行不行的通。”
旁边的紫衣少年急道:“这位兄台若是有办法,就赶紧说吧,马上人多了令牌就不够分了。”
周围众人也都催促起来,胡笛也不再卖关子,看着林灿说道:“我这个办法需要一个实力超强的人来执行。”说着,他走到路边指着花圃,“大家看这边,从花圃边缘到令牌处足有二十步远,中间没有一处可以插脚的地方。现在大家动用不了元气,能够凭身体力量跳过去的应该没有吧。”
“废话,要是能跳过去,早就跳了,还等在这里做什么。”
胡笛也不生气,笑着说道:“直接跳自然是跳不过去,若是从高处跳呢?”
“高处?你是说叠罗汉?”
在场的众人都是来自各地的少年精英,没有一个是笨的,经胡笛这么一说立马便明白过来。胡笛的办法很简单,就是由他们在花圃边搭起一个人肉高台,然后选一个身手好的跳过去。从平地往前跳,普通人最多只能跳四五步远,像他们这样年轻的修行者最多也就比普通人翻个倍。但是若是从高处往前跳的话,那就远远不止这个数了。
“可是谁来跳呢?”
一群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却是没一个站出来的。能不能精确的跳到令牌上不说,万一要是不小心碰到流苏花呢?那不是亏大发了!
便在这时,林灿笑着说道:“我来吧。”他现在明白为什么胡笛之前会犹豫了,原来这个办法就是为他量身打造的。刚刚在打架的时候,他凭空跳起一人多高的身手显然非常符合要求。
胡笛点点头,指挥众人搭高台。此时这里已经足有三百来人,后面还有人在陆续赶来。时间紧急,众人都爆发出十万分热情,很快便叠起了一个四人多高的人肉楼台。林灿三两下爬到顶上,深吸了一口气,纵身一跃,人影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准确地落在令牌上。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兴奋的喊声,林灿站起身来,一边小心地躲避着周围的流苏花,一边拾起脚下的令牌扔了过来。当先一块令牌便仍在胡笛的怀里,胡笛也不客气,一把将它牢牢地攥在手里。随着令牌与皮肤的接触,一道信息凭空出现在脑海中。
“持有令牌一百息,即可过关。”
胡笛心中喜悦,果然是过关的令牌。
“我们还没有呢。扔一个过来给我啊。”
“帮帮忙,给我一个。”
僧多粥少,随着后面的人赶上来,三百多个令牌显然是不够分的。一些没有抢到令牌的人焦急起来,冲着花圃里的林灿大声喊叫起来。
林灿速度很快,令牌一会便被捡了个干净,他便站在花圃中央,手中握着一个令牌,静静地等待着白光到来。对于花圃外面那些喊叫的人他是一点不做理会。
眼见令牌已被分光,没有拿到令牌的人更加的焦急了,甚至有不少人目中已露出凶光,似是要准备动手抢夺。胡笛见状,连忙招呼那些拿到令牌的人聚拢过来。他站在人群中,冲着那些没分到令牌的人喊道:“目前为止令牌只出现了三百多个,下面肯定还有,你们还不赶快去找。”
此时他们三百多人围在一起,那些想要动手的人也不敢再上前,只得放弃了抢夺的想法,转身离去。
之前的那个紫衣少年也拿到了令牌,此刻他就在胡笛身旁,见危机解除,他转过头来笑着说道:“这位兄台,真是多谢你了。还未请教高姓大名?”
“是啊,今天真是多亏你们两个了。”
“今天是运气好,碰上了林公子和这位...”
周围众人也都道谢起来。胡笛笑了笑,说道:“大家不用客气,你们叫我胡笛好了。”
“你是胡笛?”
一瞬间,周围的人安静下来,一双双眼睛盯着他,看得他浑身不自在。
“怎么了?”
紫衣少年干笑一声,“没什么。只是久仰大名以久,没想到今日能见到真人。”
胡笛看出了他们的不对劲,只是人多耳杂,倒也没有多问。他用手指了指花圃,转移话题道:“刚才主要还是林兄的功劳,要没有他,我们还得在这干瞪眼呢。”
紫衣少年连忙冲着花圃中的林灿拱了拱手,“那是那是。林兄也是劳苦功高,要是我们能进入太学院,这份恩情日后定然要向两位报答。”
“好说。”林灿笑吟吟地看过来,“都记得欠我一个人情好了。”
紫衣少年毫不犹豫的应了下来,“那是自然。”
一个人情,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大时可以倾家荡产,刀山火海也在所不惜。小时便如喉咙里的黏痰,不舒服时吐出去便是了。像他这般爽快自然的答应下来,胡笛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这人要么是对人情毫不在意,要么便是极其重情重义之人。
“阁下怎么称呼?”
紫衣少年微笑道:“我叫纪泰,来自禹城,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客气...”
胡笛刚开口,一道白光从手中绽放了出来,瞬间笼罩住他的身周。他只觉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