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游子归家

在x市买好车票，准备回自己家，在回家的路上坐在车上看着窗外的杨柳，二十年前，离开家的时候，路边杨柳树的树干非常的纤细好似大风一刮就要断了似的，道路两旁都是泥瓦房，汽车从路中央走过每一步都伴随着沙土飘扬，记得那时候车上人声鼎沸，有第一次离家的少年出外打工，嘴上的胡须还没有扎，心中对于外边的世界充满着憧憬。如今杨柳树大多同老年人脸上的皱纹，土楼变成二层小洋楼，当时的年轻小伙子应该变成了脸上都有鱼尾纹的中年男人。看着外边的风吹杨柳，真是物是人非，二十年的时光足以把一个好人变成一个坏人，把一个少年郎变成一个头上有些许白发的中年男子，二十年的时间太长了，人这一辈子有几个二十年，二十年的时间里足以让人忘记很多事失去自己人生中最重要的人。有句古话说的好近乡情怯，看着快速行走的车子马上要到家了，自己的内心不免有些紧张，二十年前自己在父亲病逝后就离开这个地方，二十年中自己从没有回来过，不是不想回而是不想回，当年自己离开的时候，母亲叮嘱自己“没有报仇的本事就不要回来，”。当我坐上车看到母亲眼中的泪水，二十年里心中全是母亲当初流泪的模样。如今再想想母亲的那句话真的很有远见。二十年前毛头小伙子，做事不经思考，按照当年自己的脾气可能早已横死街头了，如今二十年已过，古语云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如今已二十年是不是得翻倍了。二十年前李家两条人命，二十年后就得用张家全家陪葬。二十年里自己从一个少年郎变成一个中年男人，而且头上也有了些许白发，在这二十年里，自己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怎么样报仇还有就是想着自己母亲，每次给母亲打电话她都不肯接，这二十年我的心里不知母亲变成了什么样子，是廋了还是胖了，心里始终不敢想象母亲一个人在家里生活了二十年是什么样的。坐在车上看着道路两旁，想着自己的事。马上该下了车，自己内心却退缩起来，不敢下车，不敢面对此时的母亲，如果母子见面时，母亲满头白发自己如何面对。紧紧的握着行李箱，直到售票员喊还有没有人，这是我才反省过来，自己就下车去拿行李了。下了车，拿着自己的行李，自己缓缓走在回家的路上，一个人在路上走着，忽然后面驶来一辆电动三轮车，车上坐着一个和自己年纪中年男人，一直盯着我，直到这个中年男人在车上跟我打招呼说“李旭，是你吗，李旭是你吗”。我回过头不解的问“不知你是谁，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中年男人说“李旭，你不认识我了，老同学，我是高护航，在当年上学的时候你们叫我小猪，不记得了吗”。我仔细看着这个中年男人脑子里不由得想起二十年的事，在我的回忆里想起这个人，但是那是的他比现在要年轻要胖，就因为他胖所以叫他小猪但是二十年过去了，他不像以前那么胖了，此时的他非常廋，廋的我都不敢认了。我笑笑对他说“是护航啊，你这二十年的时间变得可真够狠的，比以前可廋多了，怎么现在过得怎么样还好吧，儿子多大了”。护航说“这二十年的时间什么都没干，净减这些肥肉了，我的儿子都马上结婚了，对了这二十年前你去干甚么去了，怎么一直都没有你的消息，同学们可是都非常想你啊，你这二十年都去哪了，怎么也不回家，是不是在外边买了房子成家立业有钱了就不舍的回来了啊”。看着他热情地样子心里也为他高兴，他现在过得日子正是我梦寐以求的生活但是这种日子似乎从来没有属于过我，我放下心思就对他说“城里的房子这么贵，我怎么可能买得起，不过是在北京替我表叔看着他开的店，所以这二十年来没有回过家，对了你现在的日子过得可以啊，儿子都马上结婚了，还没见过嫂夫人那，嫂夫人怎么样，还有你的父母还好吗”。护航听到我说的话就对我说“你嫂子挺好的，现在在家给我儿子准备结婚用的东西，我父母身体挺好的，对了还没问你那，听说城里人结婚晚怎么样这些年结婚了没有，有没有小孩啊，这次怎么就一个人回来的，弟妹没有跟着会来”。我对他说“儿子现在正在上大学，马上该毕业了，媳妇在那边照顾孩子，这多年离开家乡，真有点想念我们小时上学的兄弟们，有时间我们这些老兄弟真该找些时间聚聚，都二十多年也不知大家过得怎么样”。护航对我说“以前上学的老兄弟，平时在家都是低头不见抬头见，过些日子我儿子结婚找个时间我们这些老兄弟也该聚聚了，一晃多年我们这些兄弟都当爸爸或者爷爷了”。我在心里也不由的感叹时间的流逝，看着护航脸上的皱纹和头上些许的白发就知道他这些年也廋了不少苦，但是他的脸上永远都微笑着，这种微笑是我没有的，也是我羡慕的。就这样坐着他的电动车就到了镇上，我对护航说“就在这里下吧，正好我准备在这里给我母亲买点东西”。护航说“旭，要不上我家坐坐，让你嫂子做两个菜，我们哥俩喝几杯叙叙旧”。我对他说“小猪，等过几天吧，我一定登门拜访，但是现在没有时间，好多年不回家了，所以我想回家看看母亲，咱哥两过几天再叙”。护航听到我说的话也不好意思在邀请我去他家了，就对我说“要不我送你回家吧”。我拒绝了他说“算了，让我一个人走走，看看这么多年家乡变了多少，你回家吧，路上慢点，小心开车”。护航说“那我走了”护航开着车就走了，看到他走了，我就缓缓的走到了小镇中心，看着小镇的风景，还有叫卖声，和车辆的鸣笛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