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桦的生活恢复了以往的平静,表面上她似乎已经放了那段感情似的。同事们有些背地里说他是个绝情的女人。可她知道有些事情,别人怎会明白这里面的酸楚呢?
想想往日里如胶似漆的他们,却依然抵挡不了现实的逼迫。想想自己不顾及马玉文的感受,而毅然决然地和他分手。他疯狂地冲进了自己的家里,责问自己的为什么要和他分手?面对他的一次次的咆哮和责备,她一点儿动静也没有。
如今已经过去好长一段时间了,当时一切让刘桦每每想起都心如刀绞。
那是她和琉哥见面的第三个星期,刘桦的生活刚刚才有了一点生机。天下起了大雨,路上一个行人也没有,刘桦打着伞,还是几乎湿透似的来到了家门。看到了马玉文倚坐在门前的角落里,原本清秀红润的脸庞,就活像过年烧的黄纸似的,但却又有一点儿不同—有点黄里带白,因极度疲惫迫使双眼皮紧紧地趴在眼眶上。嘴巴白得像石灰一样。让一旁的刘桦不尽心酸地扯下自己的外套为他盖上。随即她打开了房门走了进去。但她没有进去。不是因为她受不了,决定让马玉文进去,决定跟他摊牌,决定认输了。也不是她想像第一次照顾他似的,再照顾他最后一次。而是一只手拽住了她。刘桦有些吓到,转身看着起身站在她后面的马玉文。她没想到他会醒,一时间她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你最近还好吗?”一句话拉开了他和马玉文的距离。没想到才多久没见,就只剩下句:“你最近还好吗?”让马玉文的心冷到了低谷,尴尬地笑了笑,有些难过而无辜地说道:“能不能请我进去坐一坐,毕竟我曾经也是你的爱人。”
刘桦看着马玉文,心里酸酸的,只好默声地把门打开,她背对着马玉文,不想让他看到他此时此刻的表情。她的五官已经被内心极度的痛苦折磨,扭曲在一起。她很用力挤压着眼眶,希望眼泪不要流下来。但还是不听话的掉到了泥泞不堪的水泥地板。马玉文之所以没有看到刘桦脸上已经泛滥成灾的面容,是因为他原本就弱的身体,由于累倦更加严重。他被迫闭上了好不容易抬起的眼皮倚站在门的一边,用耳朵捕捉着刘桦细微的呼吸声。听到了门开的一刻,他直接夺门而入,他怕刘桦会把自己关在外面,让他失去和她说话的机会,他想知道刘桦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他不相信他们炽烈如火的爱抵挡不了那枯燥如死灰的现实吗?他真的太傻了。
刘桦看着进门的马玉文,什么也没说的。给他倒一杯他爱喝的长岛冰茶。他愉快地接受了。心满意足地咕噜咕噜地喝下去。随即他撒娇卖萌地说道:“我饿了,我要吃饭。”
刘桦什么也没说,就照做了。几天之内的相处,让他们的气氛缓和了不少。马玉文就想着一定要让刘桦回心转意。可他错了。
琉哥的到访打破了原本良好的一切。刘桦开门一刹那间,有些吃惊地站在那里。还是请琉哥进来。刘桦瞅着琉哥的表情,心领神会的她说道:“我去里屋整理一下衣物,你们谈谈。”
刘桦进屋背在门后,仔细地听着客厅的动静。“你来干什么?”马玉文低吼道。琉哥则是一脸平静,眼神多了几分理解和包容。说道“经纪公司那边来人催促,希望你尽快投入工作,把手头上的电视剧,电影,代言……”琉哥的话被马玉文打断了,有些孩子气地说道:“我不会回去的。”琉哥的话,还是他做马玉文的经纪人以来第一次被马玉文毫不客气地打断。看得出他对刘桦的感情的确是陷得够。
深琉哥还是没生气地说道“你要明白,最近你的状况很不好,负面新闻也很多。公司那边对你开始反感了,你必须要回去好好工作了。”马玉文不是不明白他现在的处境,可他更明白的事一旦回去,想见刘桦的一面就比登天还难。他不能怎么做。琉哥见马玉文不回答,就只好扔下一句话:“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想好了给我打电话。我来接你。
琉哥离开房门后,用手机发了一条短信,上面有十九个字。在内屋的刘桦,拿起了手机,看到了那条充满着人情味,有异常冰冷的一句话,她的心里明白了几分。
刘桦决定把马玉文给赶出去,可马玉文怎么可能就范,刘桦用尽全力拉着马玉文往门边走。可是女人的力气总比不过男人,刘桦被瞬间拉倒在地,马玉文趁机压了上来,刘桦扭动着身子,试图把马玉文从自己身上移开。结果把自己累得半死。没办法马玉文就一直这么压着。而马玉文一点儿都不老实,或许是他真的迫切希望刘桦和自己和好,又或许是男人的本能,看着刘桦不断反抗而扭动的身体,让他开始有些冲动。
刘桦感觉有一种温热在自己脖子间开始徘徊,温温的,柔柔的,让自己不尽的去迎合,去享受。她突然间觉得不对劲,“不对,这是?”刘桦的魂魄终于被自己的理智给叫醒了。才清楚地看到了马玉文早已解开了她的领口,他的脸蹭着她的脸,嘴巴在脖子间不停地迂回。
刘桦不知哪里的力气,推开了马玉文。马玉文怔怔地看着她,此时的她面带红润,表情有些惊吓,颤微地遮着自己的领口。马玉文想再一次把她抱入怀里时,刘桦不禁的大叫道“不要碰我!”刘桦喘着粗气久久没有提起头来。
太阳柔和地照进了屋内,看外面的天空晴朗无云,微风不时缓缓地飘了进来,真的是个凉爽的下午,刘桦早已已经躲在屋子的一个角落里睡着了,而马玉文很有精神的望着她,她的眉头一直紧锁着,嘴巴还在不停地说着什么?听不清,只是看她半张而后半合的嘴,让他格外的心疼她。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摆脱逼迫呢?
刘桦醒来的时候,在厨房里开始忙活,把厨房弄得跟车祸现场似的,别扭地做出了一道十分有些麻烦的一道菜,刘桦把饭菜端到桌子,和马玉文一起吃饭。
马玉文抬头看着刘桦那白白粉粉的脸,活像一只偷吃东西的猫咪,脸上还印着做过后标签。他不禁的笑了笑,拿起面前的纸巾,朝刘桦的脸上伸去.刘桦被动地接受着他的擦拭。
他柔和的手指不时碰到了她的脸,不由得她脸有了些热度。马玉文则是很平常的感觉,仔细地擦着她脸上的面粉,没有发现此时刘桦越来越红的脸。
等到他把手放下之后,才发现了这件事。他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头,又用手蹭了蹭鼻子下面,有些害羞地笑着,端着饭碗吃了起来。整个饭桌弥漫着一种特殊的香味,不知是刘桦做的饭菜香,还是他们自己的想法。
吃过饭之后,马玉文感觉自己的眼皮越来越重,他晃悠着躺在沙发上睡着了,醒来时,就发现自己已经不在沙发上了,更准确的是不在屋里了,而是倚坐门前。
事情发展得有些快,他一时间还想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昨天?刘桦她?那顿饭?他立刻明白了为什么昨天没有碰那道菜,而是一个劲夹给自己,说是给自己做的,要自己全部吃光。
他有些悔恨地拍了拍自己的头,没想到刘桦这丫头,心机真的很重啊!马玉文自认为聪明绝顶,却被刘桦这个看似单纯的女生给骗了。不尽地觉得他们真的是太合适了。可转念一想,他现在不在屋里,根本见不着她。他着急地敲了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