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萧老头都看傻眼了,萧霜苹也看傻眼了。
其余人都知道皇后娘娘是个什么性子,也就见怪不怪了,众人都是知道的,惹谁都行,可千万别惹了皇后娘娘,若是滕燕赐是冷冰冰冻死人,那皇后娘娘则是坏的蔫蔫的,要让你知道什么是后悔才行。
躺在地上的男人现在就知道什么是后悔的感觉了……
罗瑞雪见他服了,就走回来,说道:“老人家,你的女儿没事了,回去罢。”
萧老头又是感激,又是害怕,走出老远,才敢说道:“不瞒几位,这王栋是京城里王员外的独子,因为家中有钱,所以非常嚣张,宅邸里姬妾成群,却总是惦记着老朽的女儿和家中的丫鬟!而且没有人出头,因为王栋家里有钱,京城的官员都不敢动他……如今,如今这位夫人得罪了王家,怕是……怕是要有麻烦……几位贵客,你们还是快走罢!若是王栋的家丁来了,就麻烦了!”
罗瑞雪说道:“我们走了,他若是找来,您怎么办?”
萧老头叹口气,说道:“夫人得罪王栋,也是因为小女……若是找来了,只怪老朽命不好……”
萧霜苹则是尖声大叫道:“爹!我不要嫁给那个人!算命的说了,我是金贵的命!我不要嫁给王栋!王栋家里虽然有钱,但是是掳过过去做姨太太!我不要!我要做正房!爹!女儿不要!你不要让他们走!”
萧山有些听不过去,皱眉说道:“小妹,你这说的是什么话。”
萧霜苹瞪眼看着萧山,骂道:“你要教训我吗!你不过是爹捡回来的野种!你教训我!你配吗!你配吗!你这么跟我说话!想反了吗!我告诉你,就算我是女儿家,我爹死了,家里的地也是我的!你这个野种休想拿走一分!”
别说是萧山,就是旁人也听不过去了,萧山是萧霜苹的义兄,萧霜苹竟然当着自己亲爹说爹死了怎么分家产,简直是丧心病狂里的表率。
郎缨皱了皱眉,他是人臣,主子还没有说话,他并不能说什么,但是萧霜苹的嗓音很尖,燕云初在他怀里睡得本身就不踏实,如今更是连连哆嗦,似乎很是害怕。
罗瑞雪则是笑了一声,似乎听到了好笑的话。
萧霜苹尖声道:“你笑什么!别以为你有几个臭钱,就可以笑了!”
罗瑞雪好笑的说道:“哦?我笑什么?我就是在笑,萧姑娘说出来的话,可一点儿也不像女儿家。”
“你!”
萧霜苹瞪着眼睛,说道:“你竟然敢辱骂我!我告诉你,别以为你救了我怎么样,我可是金贵的命!说不定以后要当皇后的!你竟然这个样拐弯的辱骂我!你!”
罗瑞雪更是好笑,说道:“我说的不对么?萧姑娘说不嫁王栋,是因为王栋娶你是妾,不是正室,那难道说王栋要是让你做正室,你就嫁了吗?感情别管是人是狗,只要有钱,只要是正室,萧姑娘就嫁了?”
“你!”
萧霜苹被罗瑞雪戳了脊梁骨,觉得脸上羞得害臊,脸皮红的要滴血,瞪着眼睛却说不出话来。
萧老头也是脸上无光,说道:“苹儿,别再说了,这几位是贵客,也是你的救命恩人,你该当感谢的!怎么这样无礼!”
萧霜苹哼了一声,跺脚直接掉头走了,进了屋子“嘭”的一声关上门。
随即屋子里传出丫鬟哭求的声音。
“小姐!求您别打了……花瓶真的不是奴婢打碎的!明明是方才小姐撞门的时候撞碎的……哎……小姐别打了,奴婢错了,奴婢再也不敢犟嘴了……”
罗瑞雪听着里面丫鬟哭求的声音有些气不过,但是终归是别人的家事,她也没有理由去管。
就在她想要作罢的时候,萧霜苹的屋门突然又被撞开了。
“嘭!”
萧霜苹走出来,叉着腰,指着郎缨怀里的燕云初,说道:“你!说你呢!抱着我的丫鬟做什么!快点让她起来,伺候我洗脚呢!给我起来,贱奴婢,还想装死吗!”
她说的粗鲁,郎缨的手攥拳,浑身骨骼咯咯作响,似乎在极力忍着怒意。
罗瑞雪也有些听不下去了,这个时候滕燕赐冷声说道:“云初是我的侄女。”
萧霜苹吓了一跳,听着滕燕赐冷淡的声音,竟然感觉到一股寒意,不自觉的哆嗦了一下,便不敢再说话了。
似乎有些不甘心,梗着脖子说道:“你的侄女?可是她是我的奴婢!我买来的!”
萧老头赶紧说道:“苹儿,你别瞎说!”
萧霜苹冷笑道:“怎么了,她本身就是我的奴婢,就算我没花钱买她,但是她在我家里,我也算给她一口饭,给她一床被子,没让她死在接头,也花了不少钱呢!”
滕燕赐没有废话,只是侧头看了郎缨一眼,说道:“给她银钱。”
郎缨恭敬的说道:“是。”
随即一手稳稳的抱着燕云初,一只手掏出一锭金子,抬手一掷。
“咚!”
一声闷响。
“啊!”
萧霜苹随即大叫了一声,吓得面色发白,侧头看着钉在门框上,入木三分的金锭,对方只是随便一扔,竟然就订在了门上,都不掉下去,可见力道之大,而且门框就离自己几寸远,如是打在自己脸上,岂不是要死人的!
萧霜苹吓得哆嗦,喊道:“你……你要杀人啊!”
郎缨却不理她。
萧霜苹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金子,想要从门框上拔下来,却怎么也抠不下来,以后叫来丫鬟,两个人使劲抠,那种丑态让萧老头和萧山自觉脸上无光。
萧老头赶紧说道:“让几位贵客见笑了,山儿,带着贵客去房间休息罢。”
萧山应了一声,说道:“几位,请这边走。”
罗瑞雪这才把注意力转到萧山身上,说起来萧山和罗萧山真的一模一样,只不过罗萧山是短发,而此时的萧山是束起的长发,虽然只穿了布衣,但是遮不住的气度,确实和罗丞相有几分相似。
罗瑞雪有些走神,随着往前走,就感觉到手心一痒。
“啊……”的轻叫出来,侧头一看,是滕燕赐拉住她的手,用手指轻轻抠弄着她的手心。
滕燕赐脸上有些不好看,罗瑞雪根本不知道他这幅表情是因为什么,殊不知滕燕赐其实是会错了意,罗瑞雪从一见面开始就对这个萧山关注有佳,而这个萧山也是生的英俊潇洒,举手投足颇有气度,看起来并非池中之物。
滕燕赐是吃醋了……
萧山引着众人到了房间,说道:“实在对不住,鄙人家后院只有两个房间,其他房间堆了粮食,一时间腾不开,鄙人的房间也可以住人,鄙人现在就去收拾一下……”
罗瑞雪说道:“那先生住在哪里?”
萧山有些吃惊,不禁笑了笑,说道:“鄙人将就一晚就行……”
他的话还没说完,郎缨见滕燕赐的脸色有些不好,当即说道:“不必麻烦了,我本就是下人,守夜就可以,不需要房间。”
滕燕赐说道:“云初受了惊吓,你照顾她。”
郎缨愣了一下,自己一个男子,而燕云初是个未出阁的姑娘,若是让自己晚上照顾她,岂不是有害燕云初的闺誉,虽然自己是什么也不会做,但是传出去是万万不妥的!
滕燕赐则不给大家愣神的机会,拉着罗瑞雪进了屋子,然后很自然的关上门。
罗瑞雪还没反应过梦来,耳朵里听着“嘭”的一声轻响,然后整个人被按在了门板上,滕燕赐的吻急切,霸道,一下下的落下来,厮磨着她的嘴唇……
“唔……”
滕燕赐的手碰到她的皮肤,罗瑞雪忍不住用手抵着他的胸膛,急促的喘息着,说道:“皇……皇上……”
滕燕赐则是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抬起来,声音沙哑,笑道:“出门在外的时候,要叫夫君……”
他说着,突然含住罗瑞雪的耳垂。
一股湿濡温软袭上来,罗瑞雪双腿发软,若不是滕燕赐托着,几乎瘫软在地上。
滕燕赐轻轻撕咬着吻着她的耳垂,笑道:“夫人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看着旁的男人,夫人说说看,为夫该怎么惩罚你才好?”
罗瑞雪愣了一下,随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滕燕赐则是危险的眯起眼睛,说道:“夫人还笑得出来?嗯?”
罗瑞雪一下子就明白了为何滕燕赐如此急躁,不禁双手主动的环上滕燕赐的脖颈,攀着他的肩背,笑道:“原来是夫君吃醋了。”
滕燕赐愣了一下,不过很坦然的,一点儿也没有不自然,沉着脸说道:“为夫就是吃醋了。”
罗瑞雪主动扬起脖颈,亲了亲他的嘴唇,笑的像小猫一样。
滕燕赐挑眉,说道:“夫人觉得很欢心?”
他说着,突然将罗瑞雪打横抱起来。
“啊……”
罗瑞雪一声轻呼,滕燕赐三两步走到床边,将人放下,附身压上去,说道:“为夫会做一下让夫人更欢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