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瑞雪怕被他发现,赶紧绕回去,进了帐子。
春禾和碧盏已经在了,两个人见罗瑞雪一直不好,就打算去找御医,一个是端点儿吃食,哪知道一个转身的功夫,皇后娘娘竟然不见了!
春禾和碧盏都要急坏了,刚想出去找,就看到罗瑞雪掀起帐帘子自己走了进来。
两个小丫头赶紧迎上来,碧盏说道:“娘娘!您去哪了!差点儿吓死奴婢们!”
罗瑞雪看见帐子里有御医,也就不便说什么,只是说道:“醒来了身子乏,随便出去走走罢了。”
春禾说道:“娘娘,奴婢把御医找来了,给娘娘请脉罢。”
罗瑞雪挥了挥手,说道:“本宫没事儿了,御医先退下罢。”
“是。”
御医赶紧跪下来扣安,这才退了出去。
杨萱儿和燕明铎不知道被发现了,两个人亲热完了,还在详细的计划着,杨萱儿觉得燕明铎的办法很好,只要利用太后把罗瑞雪骗出来,到时候弄几个刺客再把罗瑞雪绑走,自己还能挡在太后面前救驾,让太后越发的喜欢自己,等罗瑞雪出了丑事儿,太后自然就会捧自己当皇后了!
杨萱儿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儿,当即美得不行。
第二天一大早,杨萱儿就去给太后纪氏请安了,杨萱儿娇滴滴的说道:“太后,您老人家不去看狩猎吗?”
太后纪氏笑道:“哀家老喽,昨儿个奔波了一日,现如今都没有缓过来,还是你们这些小年轻儿去看狩猎罢。”
杨萱儿过来,乖巧的给太后纪氏捶着腿,笑道:“太后有所不知,其实这狩猎,是爷们儿们做的事儿,哪是萱儿这种女儿家家做的?萱儿看皇后娘娘也在帐子里休息呢……太后若是也觉得闷得慌儿,不如把皇后姐姐也请过来,萱儿看见后面儿的有一块空地,还有小亭子,石桌子,正好能在哪里摆一桌宴席,咱们女儿家,说说话也挺好的,是不是太后?”
太后纪氏一听,确实挺好的,也免得总是呆在帐子里无聊。
太后纪氏笑道:“好好好,那就快着人准备一下,然后去请瑞雪过来一起坐坐。”
杨萱儿听太后同意了,当即迫不及待的笑道:“太后,萱儿去准备,一会儿就好。”
她说着,赶紧走出去,却不是去准备了,而是去给燕明铎通风报信去了,让燕明铎准备埋伏的人手。
罗瑞雪在帐子里,滕燕赐又出去,春禾和碧盏正侍候着她,一个宫女走了进来,是太后纪氏身边儿的侍女。
宫女说道:“奴婢给皇后娘娘请安,太后吩咐奴婢前来请皇后娘娘去赴宴。”
春禾和碧盏都很奇怪,赴宴?赴什么宴,这围场光秃秃的,哪有什么宴席。
罗瑞雪却不惊讶,因为这是她早就料到的,看起来燕明铎和杨萱儿都很心急。
罗瑞雪笑眯眯的说道:“本宫换一身儿衣裳,马上就过去。”
杨萱儿听说罗瑞雪答应过来,整个人都兴奋起来,太后纪氏说道:“那行了,咱们先过去罢。”
杨萱儿赶紧扶着太后,说道:“太后,萱儿扶您。”
太后越发觉得杨萱儿乖巧懂事儿。
她们到了后面儿的空场,如同杨萱儿说的,确实有个小亭子,里面有石桌子石凳子,桌上还摆了酒菜,太后身边儿跟随了许多侍卫和宫人。
杨萱儿扶着太后纪氏坐进去,眼珠子一转,笑道:“太后,您看,咱们是来聊天说写体己话儿的,这围场又是皇家专用的围场,戒备森严,根本连一只虫子都飞不进来,怎么可能有刺客,这些个侍卫留在这儿,也妨碍太后和皇后姐姐说体己话儿不是。”
太后纪氏点点头,说道:“行了,让他们先下去罢,留几个手脚勤快的丫头就行。”
杨萱儿应了一声,立刻将侍卫都撤下去。
眼看着旁边都部署好了,罗瑞雪终于姗姗而来。
罗瑞雪今儿个穿着一身淡蓝色的罗裙,妆容很淡雅,看起来有一种冷美人的清冷,整个人气质出尘,让杨萱儿默默的咬住后牙槽,只觉得牙床子发痒,恨不得扑上去咬掉她一口肉才好。
太后纪氏见到罗瑞雪很高清,亲自站起来,笑道:“瑞雪来了。”
罗瑞雪不动声色得给太后请安,笑道:“臣妾给太后请安。”
太后纪氏扶起罗瑞雪,拉着她坐在自己旁边,说道:“快坐,别这么多规矩,今儿个只有咱们几个人,都没有外人。”
她说着,却忘了让杨萱儿落座,杨萱儿身份不够,只能眼睁睁的瞪着罗瑞雪坐在太后身边儿,而自己只能站在太后后面!
就听太后纪氏关心的说道:“瑞雪,我听皇上说,你身子不舒服?”
罗瑞雪笑道:“谢太后关心,臣妾昨儿个只是不禁车马劳顿,休息一晚上已经好了。”
太后笑道:“这就好,我也是这样的,一路上都要颠散了,这回宫去还要颠一次,想起来就觉着头疼呢。”
她们说着话,杨萱儿则是越来越紧张,双手紧紧抓住自己的裙子摆,不停的揪着自己的衣服,罗瑞雪不动声色的看在眼里。
杨萱儿伸手去拿起茶壶,紧张的差点儿把茶壶给脱手扔了,干笑着说道:“太后,皇后姐姐……萱儿,萱儿去续壶茶罢。”
她说着,紧张的将茶壶抱在怀里,然后出了亭子。
杨萱儿前脚刚走,后脚就有沙沙的声音,似乎有人过来了。
“啊!”
就听一身尖叫,站在亭子外面的宫女突然大喊了一声,说道:“有刺客!有刺客!”
一时间亭子旁边乱七八糟的,因着方才侍卫都被遣走了,所以现在就算宫女大喊有刺客,也没有能保护她们。
就见几个彪形大汉冲过来,手里都拿着兵器,蒙着脸面,冲进了亭子里。
“啊!”
太后纪氏吓得大喊一声,大喊抢过来就去抓罗瑞雪。
太后纪氏喊道:“你们是谁!大胆!放开皇后!”
那些大喊哈哈大笑着,说道:“呸,老子们抓的就是她!”
就在这个当口,杨萱儿都没有走远,看见刺客出来了,赶紧抱着茶壶又回来,大喊一声:“大胆!”
然后冲进亭子里,装模作样的护在太后身前,喊道:“你们是什么人!大胆刺客敢行刺太后!”
她说着,冲太后说道:“太后你不要怕!萱儿会保护您的!萱儿就算粉身碎骨,也绝对不会让刺客动您一下的!”
她说的激昂,还装模作样的喊着:“你们别动皇后姐姐!放开皇后姐姐!来人啊!来人啊!有刺客把皇后姐姐抓走了!来人啊!”
罗瑞雪看她装样子,只是扯着脖子喊,也不真的管自己,明显是算计好的。
罗瑞雪倒是一点儿也不紧张,似乎早有对策……
大汉们只是抓罗瑞雪,杨萱儿抱着茶壶挡在太后面前,说道:“太后,刺客太多了,萱儿先保护你撤退罢!太后您放心,萱儿就算死,也会保护您的!皇后姐姐已经落在刺客手里了,太后您不能再有事儿啊!太后快走,萱儿掩护您……啊——”
就在杨萱儿假惺惺的说话的时候,突听“铮——”的一声破空之声,一枚飞箭带着破空之声,仿佛要将空气撕裂,嗖的一下射了过来,迅雷不及掩耳的射中抓住罗瑞雪双手的刺客。
那刺客额心立刻一片殷红,一支长箭正中他的脑门,大汉轰然倒地,连哼都没哼一声,双眼瞪得浑圆,似乎是不相信一样。
杨萱儿的话都没说完,吓得当场嘶声大叫起来。
太后纪氏也吓了一跳,唯独罗瑞雪稳稳当当的从倒地的大汉身边推开一步,顺手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裙裾。
杨萱儿吃惊的顺着长箭射过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一队骑兵已经悄没生息的出现在了亭子旁边,将亭子团团围住,而为首的,一身明轻便劲装坐在马上,面容英俊,气质英挺,手上一张劲弓,双手还保持着拉弓射箭的姿态,正是滕燕赐无疑!
杨萱儿吓得浑身发软,一阵的冷汗,皇上怎么会来!而且还带着一队骑兵!
已经把他们团团围住!这样还怎么绑架走罗瑞雪!
一切都要前功尽弃了。
杨萱儿浑身发冷,眼看着一个刺客还想去抓罗瑞雪的手,“铮——”又是一声破空之音。
“啊!!!”
随即是刺客打惨叫声,滕燕赐立于马上,脸上毫无表情,仿佛是冷漠的修罗,只管搭弓射箭,如果有人敢碰罗瑞雪一下,必然会被滕燕赐射中。
两名刺客已经重箭倒下,其余刺客见了都大惊失色,想要撤退。
滕燕赐坐在马上,扫视了一下被围在中间的刺客,冷言沉声说道:“全都抓起来。”
“是!”
侍卫们应声,大筒带着众侍卫一起冲上去,没有多长时间,刺客们就寡不敌众全都被抓获了,而且是生擒。
杨萱儿吓得冷汗直流,后背发麻,双腿一软,一下子跪在地上,计划泡汤了……
“啊呀,萱儿。”
太后纪氏不知道杨萱儿是主谋,还以为她是吓坏了,毕竟是个姑娘家,赶紧伸手去扶她。
滕燕赐却翻身下马,直朝着杨萱儿走过去,站在她不远的地方,垂着眼睛看她。
杨萱儿先是吓得要死,心虚的厉害,难道皇上已经知道自己策划的刺客了,知道自己想要绊倒皇后娘娘了?
只不过她转念一想,皇上怎么可能知道,没准儿是皇上看上了自己也说不定,因为刚才自己那么奋不顾身的保护太后,太后可是皇上的亲生母亲,皇上没准儿对自己另眼相看呢。
她正做着美梦,就听“嗤——”的一声,滕燕赐的手一动,银光一闪,腰上的佩剑已经出窍。
“啊——”
杨萱儿只觉脖颈一凉,一把长剑竟然搭在了她的脖颈上,冰凉冰凉的!
太后纪氏都吓了一条,看见杨萱儿脸色惨白,赶紧说道:“皇儿,这是做什么?萱儿方才护驾有功,你为何对她刀剑相向。”
滕燕赐只是冷声说道:“这要问她了。”
杨萱儿心里“咯噔”一声,却要抵死挣扎,摆出一副委屈可怜的样子,说道:“皇上……皇上一定是责怪萱儿方才没有保护皇后姐姐……是萱儿无能,呜呜皇上责怪萱儿也是应该的。”
太后纪氏说道:“这怎么能怪她呢皇上。”
罗瑞雪这才慢悠悠的走过来,滕燕赐眼看着她的手腕上有一圈儿红痕,分明是方才刺客抓的。
滕燕赐目光一冷,手微微用力,长剑抵着杨萱儿的脖颈越发往前,杨萱儿只觉脖颈一阵刺痛,剑尖儿已经扎进肉里,染上了血红。
“啊!好疼!”
杨萱儿惊恐的大叫出来,说道:“啊流血了!”
太后纪氏深知儿子的秉性,虽然滕燕赐从小就冷漠淡然,但是从来不滥杀无辜,当即脸色严肃的说道:“皇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罗瑞雪走过去,扶住太后纪氏,说道:“母后,这件事儿还有些复杂,您慢慢看就知道了。”
她说着,招了一下手,大筒随即从马背上解下来一个包袱,拿过来打开,里面竟然是和罗瑞雪一模一样的外衫。
大筒动作很粗鲁,随便给杨萱儿裹上外衫,然后又拿了一个黑布袋子,将杨萱儿的嘴堵上,然后把黑布袋套在她的头上,只把头罩住,随即又困了她的双手双脚。
“唔唔唔!唔唔唔!”
杨萱儿玩命的挣扎,但是手机都被绑住了,不能动弹,在地上来回挣扎着就像一个肉虫子一样,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脑袋也被罩住了,根本看不见是什么表情。
杨萱儿把头罩了起来,又穿了罗瑞雪一样的外衫,根本看不出来到底是谁了。
罗瑞雪这才笑眯眯的说道:“马上就要开始钓大鱼了。”
她说完挥了挥手,就有几个侍卫抬起杨萱儿,把杨萱儿送到燕明铎计划的指定地点去了。
围猎场后面有一篇树林,距离围猎场不远,非常的偏僻,侍卫们把杨萱儿丢到林子里,然后转身就走了。
罗瑞雪则带着滕燕赐和不明情况的太后掩藏好,准备看钓大鱼。
他们藏在林子深处,罗瑞雪正聚精会神的准备看好戏,就觉得有人摸自己手腕,当即浑身一个激灵,撇头一看,滕燕赐正用手指抚摸着自己的腕子,白皙的腕子上有一圈儿淡淡的红痕。
罗瑞雪想把手腕抽回去,毕竟麻痒痒的,哪知道她还没来得及抽回去,就见滕燕赐突然将自己的手腕抬高了一下,然后低下头去,竟然用嘴唇亲吻厮磨着自己手腕上的红痕,随即伸出舌头,慢慢舔吻着。
罗瑞雪一个激灵,身上涌起一股麻痒的热流,从手腕一直蔓延下去,双 腿 之 间有些发热,喉咙急促的滚动了两下,当即横眼瞪了滕燕赐一眼。
滕燕赐却不在意罗瑞雪的瞪眼。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男人从林子里走了出来,看见被丢在地上的杨萱儿,男人眼睛里突然露出恶狠狠的精光,快步走林子的阴影里走出来。
是燕明铎!
众人看得清楚,不禁都睁大了眼睛,竟然是余孽燕明铎!
燕明铎冲着杨萱儿走过去,激动的蹲下身来,看着杨萱儿在地上拼命的扭动着,嘴里发出唔唔唔的声音。
燕明铎似乎很激动,伸出手来,先是在空气中虚扶的 描摹着杨萱儿的身段儿,嘴里哈哈的大笑着,说道:“罗瑞雪!罗瑞雪!你也有今天!哈哈哈!你竟然落在了我的手上!”
燕明铎说着,笑的异常诡异,几乎是疯狂的大笑,然后双手扭曲着,终于落在了杨萱儿的身上,一边毫不客气的抚摸着杨萱儿的身体,一边激动的撕扯着杨萱儿的衣服,大笑着说道:“你终于是我的了!哈哈哈!你不是和滕燕赐那个反贼伉俪情深吗!等我先玩了你,我看滕燕赐还爱不爱见你!还把不把你当成宝!尊贵的皇后娘娘是吗!我就看看你还怎么尊贵!罗瑞雪!这全都赖你自己!分明是我先看上你的!你却偏偏要嫁给滕燕赐!你这个贱女人!贱女人!”
杨萱儿已经被燕明铎扒光了,吓得她拼命在地上扭动着,却没办法说话,燕明铎看她玩命挣扎,又是高兴,又是愤怒,抓起地上的粗树枝,使劲抽打着杨萱儿。
“唔!唔唔唔唔!”
杨萱儿疼的浑身哆嗦,嘴里却说不出话。
“贱女人!”
燕明铎眼看着地上的人,身上抽的都是血痕,又看见那人光裸的身体上竟然有****的痕迹,他并不知道那是杨萱儿,摆明了是和自己作出来的,还以为是滕燕赐留下来的痕迹,当即更是怒不可遏。
燕明铎骂道:“贱女人!对了!我除了要狠狠的玩了你,还要刮花你的脸!戳瞎你的眼镜!看你又丑又瞎,滕燕赐还会不会爱见你!到时候嫌弃你都来不及!哈哈哈罗瑞雪谁让你犯贱呢!你若是早点儿从了我,也不会有今天!”
太后纪氏震惊的不行,气的直哆嗦,那燕明铎竟然对罗瑞雪抱着这样肮脏龌蹉的心态。
滕燕赐则是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虽然那个人是杨萱儿,也算是自作自受,但是燕明铎口口声声说的都是罗瑞雪,这分明是对罗瑞雪的亵渎和侮辱,滕燕赐怎么能不生气,恨不得过去一刀砍了燕明铎。
罗瑞雪感觉到旁边人的气愤,当即伸手过去,轻轻握住滕燕赐的手。
滕燕赐的肌肉很紧,被罗瑞雪握着手,才慢慢的放松下来,周身可怕的气息慢慢变弱了,这才回握着罗瑞雪的手。
燕明铎要划花罗瑞雪的脸,自然要把头上罩着的布拿下来。
就在燕明铎撤下杨萱儿头上的黑布袋的一霎那,燕明铎愣在了当场,随即怒不饿可的喊道:“怎么是你!罗瑞雪呢!”
“唔唔唔唔!”
杨萱儿嘴里都是布,根本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燕明铎心里“咯噔”一声,只剩一句话,大事不好,事情败露了!
燕明铎当下都不管杨萱儿,离开了站起身来就要跑。
滕燕赐在这个时候打了一个手势,就听哗啦一声,四面八方突然冲出很多带兵刃的侍卫,将燕明铎和杨萱儿团团围住。
滕燕赐这才慢条斯理的握着罗瑞雪的手,缓缓的走过去。
燕明铎眼看着滕燕赐和罗瑞雪好端端的走过来,两个人更是亲密的拉着手,燕明铎气的直哆嗦,说道:“你们!你们竟然骗我!”
罗瑞雪笑眯眯的说道:“兵不厌诈,谁让你想害人,还总是漏洞百出呢。”
燕明铎被她的淡然气的双眼赤红,几乎要瞪出血来,指着罗瑞雪喊道:“罗瑞雪!你这个贱妇!没有孩子的感觉怎么样?你让我痛苦!让我功亏一篑!我也要让你痛苦一辈子!罗瑞雪!你做了皇后又怎么样!哪个皇帝会要不会生孩子的皇后!你就是个怪物!你是怪物!一个没种的怪物!滕燕赐现在会容忍你,以后呢!满朝大臣联名上书要求废后,要求纳妃开枝散叶的时候,看看滕燕赐是爱见你多一些,还是爱见这个天下多一些!哈哈哈罗瑞雪,你以后你就赢了吗!错了!你这个怪物,永远也赢不了!赢不了!你会痛苦一辈子!”
罗瑞雪的手有些微不可见的发抖,滕燕赐握着她的手,虽然旁人看不见,但是他感觉的清楚。
滕燕赐的眼眸发沉,语气冰冷,手劲加大,几乎让罗瑞雪被握的手有些发疼。
滕燕赐说道:“燕明铎,一直以来你都用自己肮脏狭隘的方法去看旁人,朕今天就和你说清楚,罗瑞雪是朕的皇后,是朕唯一的夫人,这辈子,就算朕死了,也只有罗瑞雪一个夫人。如果朕真的不可能有孩子,那又如何,大不了去领养,放在身边儿养,只要悉心教养,必然能成大器。就算是亲生的,又能怎么样,你不就是最好的榜样?先皇何等丰功伟业,全都败在你这个亲生血脉手里。”
燕明铎气的说不出一句话来,被滕燕赐说的话震慑住了,愣了好久,这才哈哈大笑起来,对罗瑞雪说道:“罗瑞雪!你竟然信他!我告诉你,男人都是会花言巧语的!滕燕赐也不例外!等着瞧吧!等着瞧吧!”
滕燕赐只是不耐烦的挥了一下手,示意侍卫们抓人。
大筒带人冲上去,三两下就将燕明铎抓住了。
说白了燕明铎就是个纨绔子弟,虽然有些建树,但是远远不及滕燕赐,而且嫉妒心强,总是猜忌别人,众叛亲离,又不怎么会功夫,侍卫们轻而易举的就将人抓住了。
滕燕赐冷冷的看着他,说道:“你说的对,咱们走着瞧。你害死了朕的一个孩子,这笔债不算完,燕明铎,你还死不了,朕会让你生不如死。”
他罢了,轻轻抬手,说道:“带下去。”
燕明铎瞪大了眼睛,他被滕燕赐方才轻飘飘的几句话弄的浑身发凉,吓得直哆嗦,却梗着脖子喊道:“滕燕赐!你这个逆臣贼子!你篡夺皇位!你名不正言不顺!就算你不杀我,你也是个暴君!暴君!人人得而诛之!这是我大燕的天下!你早晚要被人万箭穿心,受万人唾骂!滕燕赐!你这个暴君!哈哈哈一个暴君,一个生不出孩子的贱女人!”
燕明铎被侍卫押着走远,还能隐隐听见他疯狂的笑声,好像癫狂了一样。
太后纪氏则是气的发抖,看着躺在地上,一脸惨白的杨萱儿,说道:“把她给哀家抓起来!气死哀家了!气死哀家了!”
郎缨带人上去将杨萱儿押起来,怎么知道杨萱儿竟然挣扎的厉害,她又是个女人,侍卫们都是男的,明显有些忌讳,这样一挣扎,竟然让她挣扎开了。
杨萱儿挣扎着把嘴里的布吐出来,昏沉****着,跑过去要扑倒滕燕赐怀里,滕燕赐快极的闪身,杨萱儿“噗通”一声啃了一嘴泥,摔在滕燕赐的脚边。
杨萱儿不管不顾的,这个时候已经注意不了别的了,赶紧又爬起来,伸手抱住滕燕赐的腿,用自己的胸脯挤在滕燕赐的腿上,不停的摩挲,嘴里发出叫 床的呻 吟声,说道:“啊……皇上……萱儿是冤枉的……萱儿是冤枉的……皇上您要相信萱儿啊……萱儿根本不知道那人是乱臣贼子……萱儿……萱儿只是爱慕皇上……萱儿并没有反心啊,萱儿也不敢加害皇后姐姐啊……啊皇上,求您了,饶了萱儿罢……”
滕燕赐冷眼看着,罗瑞雪则是心里气的不行,但是脸上装作淡定不在意的样子,“唰”的将旁边郎缨的佩剑抽出来,“嗤——”一声插在杨萱儿的两腿之间!
“啊——”
杨萱儿凄惨的大叫一声,吓得魂儿都没了,瞪大了眼睛,脸色惨白的看着罗瑞雪。
罗瑞雪笑眯眯的说道:“不好意思,这剑太沉了,本宫没拿稳。”
罗瑞雪顿了顿,笑的很危险,说道:“本宫确实有个妹妹,但是因为不知廉耻,已经逐出罗家了,除此之外真的没有任何姐姐妹妹,本宫怎么不记得有你这样的亲戚?谁准你随便姐姐妹妹的叫,你这样的人,也配喊本宫姐姐么?”
杨萱儿被她凉嗖嗖的话吓怕了,都不敢动晃,生怕动一下,双腿之间的剑就会划到自己。
罗瑞雪冷声说道:“把她押下去。”
“是。”
这时候侍卫们赶紧冲上去,将人绑起来带走了。
太后纪氏松了一口气,说道:“今儿个真真儿是吓死了,还好瑞雪机警。”
滕燕赐说道:“让母后受惊吓了。”
太后纪氏摇手说道:“幸好没事儿,还抓住了逆贼余孽,大家都回去休息罢。”
滕燕赐让人送太后纪氏回去,之后就带着罗瑞雪回了营帐。
滕燕赐的脸色明显不好看。
罗瑞雪坐下来,笑眯眯的看着他,说道:“皇上在生气么?”
滕燕赐看了一眼罗瑞雪,吐了口气,说道:“自然生气,朕恨不得千刀万剐了燕明铎。”
“但是皇上不能。”
罗瑞雪接口说道:“燕明铎是燕皇的正统血脉,就算燕明铎不仁,皇上也不能杀了他,毕竟皇上刚刚登基,朝廷还不稳固,百姓更不懂得这些。皇上若是真的杀了他,就是个暴君了。”
滕燕赐笑了一声,将人搂在怀里,说道:“朕不像个暴君么?”
虽然小说里根本没有滕燕赐做皇帝的情节,但是按照滕燕赐之前的描述,他做皇帝绝对是个不世之君。
罗瑞雪将头枕在他的心脏位置,听着滕燕赐的心跳声,笑道:“皇上自然是明君。”
滕燕赐笑了一声,忽然又叹了口气,说道:“如今出了燕明铎的事情,朕都不知道应不应该把燕云初接到宫里去了。”
罗瑞雪听他提起燕云初,说道:“皇上放心好了,燕云初是燕云初,即使她是燕明铎的妹妹,但是他们秉性根本不像……再者说了,燕云初她的心智犹如孩童,天真烂漫,根本不可能想燕明铎一样害人。”
滕燕赐没有办法,深知她和燕云初关系要好,算起来自己也算是看着燕云初长大的,起初的燕云初心智是正常的,而且生的玲珑剔透,若论建树,真比男子还要强的多,不过却因为后宫之争被人下毒,倒也是可惜了。
滕燕赐说道:“算了,就依你罢……出了这种事情,围猎也没有心情了,明日一早就起程,也让你早点儿见到云初。”
罗瑞雪自然高兴,笑着点点头。
滕燕赐说道:“你身子怎么样,不是一直不舒服,怎么不让御医过来看看?”
罗瑞雪笑道:“臣妾又不是瓷娃娃,除了有点儿累,没有旁的事儿。”
滕燕赐说道:“那早些休息,今儿个朕就陪着你。”
第二日御驾就启程了,却是轻装践行。
燕云初在京郊农户被发现,这件事情一直是保密的,因着燕云初的身份很尴尬,恐怕招惹不必要的麻烦,因此滕燕赐并没有让人声张。
可以这样说,出了滕燕赐他们知道,就连收留燕云初的农户都不知道燕云初是谁。
滕燕赐一行只打扮成准备进京的商旅,想要在农户借住一晚,自然会付些茶水钱。
他们到的时候,燕云初并没有在,农户是个普通人家,有点田地,不愁吃不愁穿,但是也不富裕,因此见到他们有些惊讶,因为商旅出手很阔气,农户客客气气的把他们迎进来了。
农户姓萧,萧老头有女儿,二八年级,正在寻觅人家,因为家里没有儿子,所以认了一个义子。
罗瑞雪他们进门的时候,女儿萧霜苹并不在,萧家的义子倒是在。
萧老头带着儿子在门口迎接,罗瑞雪一眼就看见那个义子,不禁愣住了。
这个人罗瑞雪认识。
却也不能说认识……
是罗萧山。
不过现在他还只是叫做萧山。
罗瑞雪看小说的时候一直以为罗丞相没有儿子,但是在她回到现代的时候,竟然发现罗简有个失散多年的儿子,也就是自己的亲哥哥,罗萧山。
这个萧山竟然和自己的亲哥哥长得一模一样!
罗瑞雪不禁看的愣了,滕燕赐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却非常不满。
罗瑞雪竟然看着一个年轻男人看的愣住了,滕燕赐面上虽然不动,但是却伸手过去,捏住了罗瑞雪的手心,用食指轻轻的勾蹭着。
“唔……”
罗瑞雪手心里一阵酥麻,这才回过神来。
萧老头笑眯眯的说道:“贵客请进,贵客请进,这是老朽的儿子,叫做萧山,老朽的女儿出门玩耍还没回来。”
他们正说着话,就见一个小丫头跑进来,却不是萧老头的女儿,是萧霜苹的一个婢女。
按理说这萧家只是有点田地,刚够吃饱穿暖,哪来的钱买丫鬟?
丫鬟都是大户人家才用的,萧老头本身也不想买丫鬟的,只不过自个儿女儿说自己天生金贵名,必须要丫鬟伺候,不然就又哭又闹,萧老头没办法,只好去买了一个丫鬟。
后来萧霜苹又说一个不够,闹了很久,又哭又上吊的,整这个时候,萧老头无意间救了一个要饿死的小姑娘。
那小姑娘浑身脏兮兮的,说话也说不清楚,问她是谁都答不出来,萧老头正好把她捡回去,给自己女儿做丫鬟,就是燕云初了。
只不过萧霜苹没想到,这么一个捡来的傻丫鬟,洗漱之后竟然比自己还要美,甚至美上千万倍!萧霜苹自然不乐意,但是萧老头没钱给她再买丫鬟,萧霜苹就开始天天刁难燕云初。
那小丫鬟跑进来,说道:“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小姐!小姐出事了!小姐在前面儿空地放风筝,城里王员外的儿子,又来缠着小姐了!要抢小姐回去做第七房小妾呢!还要把小初一起抢走做通房丫环!”
通房丫环,说好听点是丫鬟,说不好听的就是有干活,又要用身体伺候主子的,还没有名分。
众人一听小初,自然就是燕云初无疑了。
郎缨站在滕燕赐身后,他不能越钜,但是乍一听一股怒火冲上来,几乎冲昏励志,手上一紧,佩剑“喀拉”一声。
萧老头一听,急得都要厥过去,说道:“这可怎么好!怎么好!那王员外的儿子家里有钱!非要强抢民女!怎么办啊!”
罗瑞雪也有些担心燕云初,说道:“夫君,不如咱们去看看?”
滕燕赐被她这一声“夫君”叫的很受用,当即点点头。
萧老头见他们穿的华贵,觉得他们肯定有办法抗衡王员外家,当即千恩万谢。
萧老头带着罗瑞雪他们过去,还没有走近,就听见有哭泣的声音,声音很小,一边哭一边抽噎,说道:“小姐……小姐……求求我……”
声音虽然小,但是众人都听得清楚,是燕云初无疑了!
又一个女子的声音说道:“你不要动我!我的丫鬟随便你玩,你拿走做小妾,做丫鬟,我都不管你!你放过我,我的丫鬟都送给你玩!”
郎缨听了脸色发寒,也顾不得那么多,当即拔身而起,一个翻身抢过去,“嘭”的一脚将男人踹出去。
“哎呦!”
那姓王的纨绔子被踹翻在地上,郎缨是练家子,可不是闹着玩的,当即踹的爬不起来,在地上哼哼唧唧的。
只见燕云初一脸的勒痕,衣衫不整,领口已经被撕烂了,露出一片白皙的胸口,甚至连里面浅色的肚兜都能看清楚,蜷缩在地上,哭的有些抽噎。
郎缨更是手关节咯咯作响,当下脱下自己的外衫,给燕云初裹上,将人从地上打横抱起来。
燕云初乖巧的窝在郎缨的怀里,哭的有些岔气,不停的打着嗝儿,双手抓住郎缨胸前的衣襟,睁大了眼睛,说道:“郎大哥?郎大哥……我一定又是做梦了……”
燕云初哭的累极了,方才挣扎也费了很多体力,一边哭一边就昏睡在了郎缨的怀里。
萧霜苹突然见到一个年轻的男人冲出来,将王员外的儿子一下踹倒在地,顿时对郎缨倾心不已,见郎缨又帅气高大,一身昂贵的衣料,两只眼睛都贴在郎缨身上,根本拔不出来。
就在这个时候,萧霜苹又看见随即而来的滕燕赐,更是脸红心跳,若论贵戚和英俊,哪个男人还能比得过滕燕赐去?
萧霜苹顿时觉得自己只是看一眼滕燕赐,就浑身发软,下面都禁不住湿濡了,若是滕燕赐肯来抢她,她绝对不会反抗的!
那王员外的儿子在地上哼哼唧唧的,说道:“哎呦!疼死我了!你竟然跟踹我!你知道我是谁吗!我让你看不见明天的太阳!等着你!你……哎呦哎呦……”
就在他哼唧的时候,突然看见有一个端庄美貌的女子走了过来,他的眼睛似乎黏在了罗瑞雪身上,那样美貌端庄,带着一股不食人间烟火的出尘气息,仿佛是仙子一样。
男人从地上爬起来,都要流哈喇子,冲着罗瑞雪猥琐的笑道:“哈哈,小娘子,你长得真漂亮,看你这身装扮,是嫁了人吗?没关系,只要是我喜欢的,嫁人了也照样要从了我!小娘子我告诉你,我就喜欢年轻美艳的少妇,这样玩起来才够劲儿,你就算穿着衣服都这么够劲儿,不知道脱了什么样子!哈哈哈……哎呦!”
他在放肆的说着,刚要扑过来,就觉得肚子上一痛,整个人向后横着飞了出去,“嘭”的一声撞在了后面的树上,树上的枝桠被震的都断了好几根。
男人的肋骨顿时折了三根,疼的爬不起来。
滕燕赐则是掸了掸自己的袍子,危险的眯了眯眼睛,别说只是踹断肋骨,若是他不脚下留情,对方恐怕现在已经没气儿了。
燕云初被“嘭”的一声巨响吓醒了,有些朦胧的挣扎眼睛,死死抓着郎缨的衣襟,说道:“怎么了?”
郎缨轻轻拍着她,虽然脸色很难看,语气却非常温柔,说道:“没事儿,一只狗撞到了树。”
燕云初被他逗笑了,一边咯咯笑着,一边闭上了眼睛,继续睡了过去。
男人根本爬不起来,疼的子哇乱叫,说道:“你们……你们知道我是谁吗!说出来怕吓死你们!竟然敢打我!我……我呸!我要什么样的女人不得乖乖让我草!你们等着!呸,小娘们儿,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滕燕赐脸色一沉,刚要上前,就被罗瑞雪拦住了。
罗瑞雪笑眯眯的,一双眼睛笑的都弯了,像月牙一样,非常漂亮。
若是旁人见了罗瑞雪这幅笑颜,都会被迷的七荤八素的,只有熟悉的人才知道,皇后娘娘要开始搞破坏了,这分明是有坏点子的笑意!
罗瑞雪慢条条走过去,男人看的都痴了,几乎忘了喊疼。
罗瑞雪则是笑眯眯的说道:“我们不过是从外地进京的商旅,你不说,又怎么知道你的大名呢?”
男人以为她怕了,哼哼的说道:“哼,小娘儿们,我告诉你,你今儿个乖乖躺在少爷床上,让少爷……哎呦!啊啊啊啊!!”
男人肮脏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见罗瑞雪突然抬起了脚,轻轻踹了踹他的胸口。
男人的肋骨断了,这样一动顿时疼的像杀猪一样嚎叫起来。
男人的喊声特别凄惨,众人听了都是撇嘴,听起来是挺疼的。
郎缨则是淡定的用手捂住燕云初的耳朵,怕打扰她休息。
罗瑞雪仍旧笑眯眯的,说道:“你说话真磨蹭,你到底是谁,还说不说了?”
“你!你这个丑娘儿……啊啊啊啊!!!”
男人还想要骂人,依然是话没说完,罗瑞雪又踹了踹他的胸口。
男人疼的不行,只好求饶道:“我什么都不是!姑奶奶!求你饶了我!您大人大量!我是混蛋!我是乌龟王八蛋!我是龟孙子!我错了!我错了 !哎呦疼死我了!”
罗瑞雪笑的很温柔,说道:“知错就改,善莫大焉。”
众人则是眼皮狂跳,唯独滕燕赐一脸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