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盛下的立刻就不会动了,这二十棒子打在屁股上,那屁股还不开花了。爹呀,快救救孩儿啊!高盛心里喊着爹,眼睛一直往后堂看,希望躲在后堂的老爹高扩能出来搭救自己。
高扩听完也是一惊,他让常宏给高盛点颜色看看,好让他以后懂点事,知道上进,可没让他打高盛啊!这要是打上二十棒子,高盛还不得还不得残废了呀?他刚想出去制止,忽然听到公堂传来董海的声音,他稳了稳他那颗老心脏,就又坐回到了椅子上。
看来这回荣儿倒是起了作用了。
“等等。”董海冲下边衙役忙摆手。
常宏侧头看着董海;“董大人为何阻拦本官?”
“常大人不必着急,我还有话要问?”
“好,董大人下面就由您来审理,下官到左侧下坐坐去,也想歇会。”常宏想这等破事谁愿意管,谁管谁得罪人,两家都不是省油的灯。弄不好脑袋兴许都得搬家。让给董海审理是正中下怀,何乐而不为呢?还有他也有些想看看这位董大人能力的意思,自从董海上任以来,很得皇上赏识,嫉妒谈不上,不过很想看看他到底哪里突出了,居然这么被重用。
常宏说完自己站起身挪到了左侧而坐,董海也不客气,自己挪动了到了正位坐下。
手里拿起惊堂木啪的一拍;“现在案子由我来审,你们都先起身吧!来呀!带证人。”
高盛等人一一站起退到一旁。
只见有两个大理寺的普快带上来一帮人,一共有八个,这次常宏倒是一愣,看来这些天这位董大人还真没闲着,居然找到了证人来,也不知道有用没用,先看看再说吧?现在看来他这大理寺少卿还真不是白当的,真有他的。找到这些人,其中就有戏园子老板和伙计。
常宏也查过,首先想到戏园子,找到那老板一问,因为李婷婉发生了口角,说是只有高盛和韩荣两个人。常宏的手下也没细问,草草就回来交差了。
董海让他们一一上来说他们所看到的的事情经过,戏园子的老板和伙计首先说了下看到的,都说是只有高盛和韩荣两个人跟普王爷打架,别的没看到。
还有人说看到有人从二楼摔下来,没注意楼上,有的说看到了楼上的人好像好几个,都是公子打扮没看清长相。有的说在楼下看到了楼上打架的情况,说是吵了一会,王爷就掉下来了。最后一个说是坐在他们旁边桌的客人,看到了全部经过。
说当时是普王爷搂住了李婷婉的腰调戏,后来高盛出来阻止,普王爷就骂他如何如何,后来高盛动怒就伸手了,后来有个白衣公子拉架不知怎的普王爷就掉下去了。
董海上下打量这个人,一身白衣,眉清目秀的二十多岁。不过说起话来却有些娘娘腔。他一说话众人就都捂嘴偷笑,左手里拿把折扇,右手比划个兰花指,逗人的很。
董海尽量绷住不笑,这里毕竟是公堂,审案大人咧嘴笑那是何意?他清咳了一声;“你可认识当时打架的人?看是不是在堂上的这两位?”他一指站立在公堂一旁的的高盛和董海还有谁?”
那人回答;“他们一共是四个人,有公堂上这两位,还有两个穿白的美艳公子也跟他们在一起。当时那位高公子吵架,别人都是看着没伸手,其中一位穿白的年长的公子劝阻了的,但是他们没有听,后来王爷怎么掉到楼下的我确实没看清楚。“
这人故意隐瞒了夫人出手的事,他对那个穿白的公子印象特别好,他也没看清楚,只是眼前白光一闪,普王爷就掉下去了,他猜想一定是那公子出手相助了,如此厉害的武功,他也多少有些害怕。怕说了日后那公子报复他。还有就是最近京城外不太平,经常有精灵出现,那公子伸手如此之快,若真是精灵可如何是好?他特别信鬼神之说,他怕了。
董海看向高盛;“高公子,他说的可是此事?”
高盛果决的回答;“只我们俩,没有其他人,是他看错了,穿白衣的公子也许是邻桌看戏的,也过来看热闹的吧!”
董海微微一扬嘴角冲自己带来的捕快一招手;“董顺、宋城、张单、候起。你们可找到那天跟高盛在一起的穿白衣的二位公子。”
几个人站在下边黑衣服短打扮,精神干练有一种做黑活的感觉,旁边看热闹的都发纷纷议论,一个说这捕快怎么是偷盗的夜行人打扮,看着瘆的慌。又一个说我看这身不错精短干练,晚上抓贼贼都分不清楚是敌是友便于工作。
其中董顺走到董海身旁窃窃私语了一会,董海看了看外边看热闹的人,提了提声音道;“二位公子请进来吧!”
夫人和少辛走进了京兆府公堂,夫人和少辛并没有跪下,而是往上抱拳拱手道;“我们就是那两位穿白的公子,大人有何话要问,我二人如实回答。”
夫人跟少辛一进公堂,所有人都愣住了,京城怎会有如此飘逸之人,其实董海算得上大齐国第一美男,不过夫人自带的仙气和少辛的卓卓芳华确实与众不同,让人过目难忘。
董海看了看夫人和少辛心里也是一惊,如此绝色世间难寻了。当时查到她们头上的时候就知道了,一位是翰林院大学士的妹妹,一位是他的继母,这两位虽是男子打扮却是货真价实的女儿家。
董海俊眉一挑;“让二位抛头露面真是不该啊!可是案子审到这里不得不传唤过来问问清楚。”
夫人微微一笑;“大人哪里话来,我二人都是大齐国的子民,理应遵守大齐国的律法,大人想问什么,你尽管直说。”
不知这董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非要让他们母子到公堂作证,其实这个案子有她们没她们一样审的清楚,何劳多此一举?夫人现在也猜不透董海是何用意?
董海脸上浮现一丝笑意;“二位公子,请报上名字。”
夫人道;“本公子姓刘成,这是侄儿,姓秦书。”众人又是一阵唏嘘,那年轻的是他侄儿,看着也差不了多少啊!好年轻的叔叔啊!
“刘公子,秦公子,当时你们二位可是跟她们一起在看戏?”董海说话的语气几近谦和。
夫人看了看高盛,高盛的眼神分明是不要说在,夫人一丝浅笑;“不是,但是我跟侄儿在他们的邻桌,只不过看了个热闹罢了。”
夫人巧妙地把话说周全,之前说好的不说她们母女一起的,刚审高盛他也说没夫人和少辛,不过现在看来是有人供出了她和少辛,不说就是说谎,为何说谎呢?案子立刻就会变得复杂,还有这大人问这无意义的问题有何用意呢?她们在不在案子一样能审清楚,有她们的供词和没有都是一样的。何苦叫她们过来呢?无法理解。
难道是怀疑本公子是真凶不成?还是想替相府的公子脱罪呢?硬要给本公子按个什么罪名?好对高相爷有个交代,看来这高家在朝廷的威力还是蛮大的。连大理寺的官员都要巴结他高家,确实来头不小。
不应该呀?少辛和她也跟高家沾亲带故的,难道真想把罪名按在她身上?看来这差一层真的就是一层啊!远近有分别啊!
董海沉思了一下,继续问话;“刘公子,请当时打架的事情再从说一遍。”
夫人不得不佩服董海,这么细致审案自然不会漏掉蛛丝马迹。
“好。”夫人就把那天发生的事情从说了一遍,不过说到普王爷摔下楼那块,她说只看到高盛躲闪而过,并未看清楚普王爷怎么掉下去的,当时乱哄哄的她感觉普王爷是用力过猛自己摔过去的,不关旁人的事。
说到这里,跪在旁边的证人侧脸看了看夫人,那意思这里我也没说,那人眼睛还闪了闪坚定的光。夫人心知肚明的回了他一个眼神。那娘娘腔心里突突乱跳的狂欢了好久。这样俊美的公子居然回了他一个眼神,是一个眼神,绝对的他没看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