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你这条命,是傅擎戈帮你要回来的?他去找齐远忠,对他说我家老头子好歹也是我爸,轮不到任何人来处理。虽然你不把他当儿子,但其实他在心里面,还是在意你这个父亲的。”
“哼!”傅敬诚冷漠的撇开了脸,决绝道:“不用他假惺惺,我从来都没有把他当成儿子!”
我不由得笑了,点了点头:“即然你这么想那我也不说什么了,我不知道你们父子之间究竟有多大的仇恨,我只相信人没有下辈子,即然这辈子有缘分,那就要好好珍惜。”
“我有宏宇就够了,只有宏宇是我的儿子!”老头子的固执真是让人气得心肝疼。我转身回了房间,只见傅擎戈似乎累极了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然然人小鬼大的中我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嘘~不要吵,大爸爸睡着了。”
我抿着唇强忍着笑意,学着孩子比了个噤声手势:“妈妈带然然去洗澡。”
他一轱辘的从地板上翻身而起,丢下了手中的玩具,与我走进了浴室里。然然高兴的唱起了他们今天学的儿歌。
我称赞着孩子唱得很好,他便更是来劲儿了,唱着唱着直到想睡觉。给孩子洗好澡换上睡衣,放到婴儿房中,我才舒了口气,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走出婴儿房时,我被那道立在门边的高大身影结实的吓了一大跳。
“傅总,你想吓死我?”
他表情很不对劲儿,很久没看到他这样冷着张脸,低气压要压死人。
“你今天跟谁一起出去了?”
他一开口就让人不爽了,我还没问他这段时间都干直么了呢!
“今天吗?你说要回来吃饭,可你最后也没有回来,正巧安子逸有时间,他打电话给我约我一起出去吃个饭,于是我就去了,傅总你很有意见与看法?”
傅擎戈脸色铁青:“看样子你是要跟他旧情复燃的节奏?”
“你不用说这些话来寒碜我!”我闭上眼深吸了口气,不想吵醒了孩子。转身走开了。
我走到阳台,他跟我到阳台。
“哪天有时间去医院看看。”
他的话让我觉得刺耳万分,甩头给了他一记眼刀:“你什么意思啊傅擎戈?”
“字面上的意思!我想要个孩子。”
“我草你大爷!!你怎么不去医院看看?我觉得你特么不止生育有问题连脑子都有问题!!”我觉得肺快要气炸了。
“老子正常得很!我说你再过不久就三十了,大龄产妇你知道吗?”
“滚!!”
“行,我滚。你再跟安子逸私下见面,别怪我做出什么事儿来!”
他这赤祼祼的威胁让我起了反叛的心理,没想到他这么大男人主义!好吧,虽然之前也很大男人主义,但当时不同今日,我现在是他包养的小姐吗?我是他的妻子!!
还说我快三十了,大龄产妇?以前一无所有的时候怎么不嫌,现在还嫌弃了?!
那是我这么久跟他在一起来,第一次吵得这么凶,并分房睡。
我在床上翻来覆去一个晚上都没怎么睡,细细想来傅擎戈的那些话,不是没有道理,我早已过了任性的年龄,以前是易孕的体质,后来折腾来折腾去的,可真不会是不孕吧??
早上顶着两只黑眼圈,第一次让傅擎戈新请的助理送然然去了幼儿园。傅擎戈行色匆匆没有在家里用早餐,他不跟我说话,我也没搭理他,男人怎么能这么小气,凭什么让我低声下气求他?
挣扎了好一番后,我约了医生,去医院里做了个检查。医生说了一堆专业术语,鬼才听得懂,最后只抓住了几个重点。
“傅少太,这不是什么病,就是您体子现在太虚了,导至宫寒,不容易怀上,需要静养,好好补身子。自然还是会有孩子的。”
医生开了一些药,还有一贴中药的方子,都让我给拎回去了。昨晚一宿没睡,特么看什么都快成双层了,这么折腾真是没劲儿!
“哎呀~这不是傅少太吗?”
我恨不得赶紧找个空间缝给钻进去躲一躲,这大嘴巴是聆心会的会员,张巧菲。暗自吸了口气,转身之时便已挂上了一脸的笑。
“好巧啊,陈太太。”
她一眼被瞄到了我手中的检查单和药,像是打开新世纪的大门一脸惊讶与担忧,拉着我的手,那感情我就是她最亲的好姐妹,声音大到似乎怕路过的人听不见,说:“傅少太,没想到你不孕不育啊?!”
真特么想撕烂她那张嘴,我扯着嘴角笑了笑:“并没有,只是调理一下身子……”
还没说完她赶紧接话:“你这病得好好治,现在你老公在商界也是翘楚之一啊,要是怀不上孩子,你的地位就危险了!虽然你看上去还年轻漂亮,但也是三十啦!”
马拉戈壁……干嘛一个个提醒老娘三十了?老娘心里知道!!
“陈太,我还有些事,先走了……”
“妹子别急,再嗑叨嗑叨两句。我祖传一偏方,专治不孕不育,我送给你。试试?”
卧草!老娘什么时候说不孕不育了?
“不用了,医生开了药……”
她又赶紧插了句嘴:“啧!医生那药,不管用!回头我再给你把那祖传方子找出来给你,甭跟我客气,大家都是好朋友好姐妹。”
谁跟你好朋友好姐妹?!这次我没听她再废话,赶紧调头就跑,这丫的还在后面追了一程:“傅少太,你怎么就跑了呀?我还有话没说完呢!”
起初还觉得,这女人只是不懂的察颜观色,心肠还是挺热的,没有坏心眼。只是我当时神经太过于敏感,别人的好意听起来都带刺。
然而,事实上并不是这么回事儿。
与傅擎戈持续冷战了三天后,因为聆心会几周年纪念活动啥的,我被迫参加了。一进那里,我便觉得自己成了众矢之的。
那些人把我当成了瞎子暗地里窃窃私语着,真不是我太敏感,而是他们的眼神儿太过于明显。以前缠着我,从我身上想要得到各种虚荣的女人都散了,看见我如同看见了不干净的细胞生物似的。
这里一分一秒都让我窒息得透不过气来,我抡过一杯香槟仰头咕噜喝下,提过包包就要走人。
突然一穿着宝蓝色贴身礼服的女人朝我走了过来,那是我第一次见到没整还能长得这么标志的姑娘。而且还这么年轻鲜嫩。
“你好,我叫何秀依。”
“你好。”我与她握了握手,感觉来者不善。
果然,她端祥了我良久才说:“你运气可真好,能嫁给傅少。”
我暗自‘呵呵’了两声,现在傅擎戈的确是挺吸引人的,可他没那么好的时候,只有我陪在他的身边,所以这些女人的觊觎让我满心不痛快。
“我想你会找到更好的。”她手上没有婚戒,所以她大概还没有嫁人。
何秀依挑眉:“我听说你以前是做‘模特’的?这才认识的傅少。”
我暗自磨了磨牙,依旧挤着一抹完美的浅笑:“没错,看来何小姐知道得挺多。”
“不只知道这个,我还知道你妈妈是得艾滋死的?”
聆心会的会长,一张脸满是不屑走上前拉过了何秀依:“依依,妈不是叫你别跟她呛声吗?你不是说傅少还约你去吃饭呢。”
我的笑容再也挂不住了,差点没将垂放在右手侧的包甩她那张完美的小脸蛋儿上。
“我妈是得艾滋病死的,我是做外围女才勾搭上傅擎戈嫁给了他,还有什么要问的,一一问出来,只是我想告诉你,或者有想法的某些女人,傅擎戈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这辈子你们就不要打他的主意了,他是我的!”
我朝何秀依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撞开她的肩膀,优雅的踩着高跟鞋离开了会所。暗中发誓,以后再也不会来!
回去之后,我将包包狠狠摔在了沙发上,掩着脸拼命的吸了几口气,抬手擦掉了眼中的泪水,踢掉高跟鞋。
在沙发里坐了整整一个下午,我已脑补了无数次,傅擎戈回来我要怎么跟他闹?等理智下来后,我沉了沉眸子,这事儿还真不能闹!本来就在冷战了,如果这次再跟他闹只是雪上加霜,危机一步步逼近,现在要紧的是我得修复好跟傅擎戈之间的关系。
当晚,我亲自做了晚餐,给他打了几个电话,千叮万嘱的让他回家吃晚饭,结果还是没回来。我让保姆照顾然然,哄孩子先睡觉。
八点钟的时候,我开车到了他的公司楼下,他从不让我过问他工作的事情,我也是第一次来到他的公司。此时似乎还有不少人加班加点到这个时候,从公司大楼里走出来。
外边有点冷,我坐在车里耐着性子等他出来,晚上九点十五分,我刚刷了条微博,便看见傅擎戈搂着一女的从公司大楼走出来,看到他搂着的那女人,我突然嘲讽的笑了出来。
手机丢副驾驶座一丢,拉车门的手又突然顿住,咽下喉间的苦涩,终是缓缓收了回来。他们有说有笑的,看样子很亲密,陈硕开着车过来接他们,他没让陈硕替何秀依开车门,而是亲自帮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