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花,难道还要我说第二遍?”仍然是邪魅的声音,不过却是含了些冷然。
戏花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面前的男子。她极为不甘地转身,深深凝了一眼面前着红色衣服的男子。再愤恨地剜了一眼雪漾,一步三扭地走了,红色的纱裙被风吹得猎猎翻飞。相处了这么久,她如何不知道面前绝色倾城的男子手段是如何的果断毒辣,也不想因为这么个女人而让他心存芥蒂。
雪漾不由怜悯,这个戏花,为了爱,低到了尘埃里。
莫邪看着面前的女子,她淡蓝的裙裳在风中轻轻摇曳,她的表情亦是淡淡地在微风中晕开,那是不屑的表情。莫邪心中一窒,却又转为嘲讽。那些女子,哪个刚来不是同她一样的神态,也不过几日便露出了原形,痴迷的眼神更是另他心生厌恶。只能说,眼前女子更能成功吊起他的挑战欲,她身上那股特别的味道他也是头一次不排斥的,这个女子倒也有可圈可点之处啊。
雪漾无视身后打量的视线,继续朝着门外走去,她身上的疼痛,却是不知为何,已经没有那么明显了,走路也不那么费力。
“身中冷冰散的人,你说能走到多远呢?”莫邪状似无意地说道,他的眼里有着淡淡地嘲讽。
雪漾压下步子,这个人,居然知道她中了冷冰散,那自己身上的毒素他应该也能够压制的。若是他能解了这味毒药,她便也能尽快脱身去找流萤珠了。
“你,能解?”雪漾微微侧头,莫邪也只能看到她若隐若现的侧面,她清冷的眼里是平静无波,声音里却有着不容置疑。
“没错,我之前是用了抑制你疼痛的药,但是并不代表我能解这味毒药,就算有,也要看诚意而行。”莫邪淡淡地勾起淡薄的唇角,饶有趣味地看向那个云淡风轻的人,他倒是要看看她还要淡定到何时。
“哦?那请问你说提的诚意又是如何定论的?”淡淡的声音亦是嘲讽。
“倒不说诚意了,赌约?如何?”他慢慢地踱进雪漾。“你说怎样的赌约有趣些呢?”他凑到她的耳边,呵气如兰。
雪漾侧开头,微微避开面前邪魅男子呵出的气息,心里更是冷嘲。
“这个随你意,怎样?”她也凑到莫邪的耳边,呵气如兰道,心里却甚是觉得搞笑。她如此这般,也算是调戏回去了吧。
莫邪微微怔愣了下,她的香味,怎会如此特别,那股淡淡地梨花香,似乎不知不觉间飘进他的某处,变得愈发浓郁了。这个女子,胆子倒是大,从来没有人敢如此挑衅他的。
他倒是要看,她接下来如何接招。
“你说接下来的一个月,我会不会主动放你离开或者说你会不会主动留下来呢?”他的眼神更是邪魅地看着面前的人。
雪漾只是淡淡一笑,“这便是赌约?期限一个月?”
莫邪的眸子里闪过不容置疑。
雪漾也只是微微点头,算是接受。若是赌约指定是面前的人主动放自己离开,自己倒是不大确信了,若是他故意刁难,那是永远也不会放自己离开,但是自己也有办法对付的。然而赌约包含了另外一项,那自己有胜算的几率就更大了。这样的赌约,何乐而不为呢。自己对他,也决计没有那样的心思的,面前男子的容貌绝对是绝色无匹的,但有话说乞丐男子和富家女子也能结姻缘,便也说明感情和容貌却是没有任何关联。自己当初和云清的相识相恋相知也只是偶然,只一眼,却是找到了彼此眼里的相惜之意,便以为会坚持下去。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想到云清,便想到丞相府里的云离,他和他究竟有什么联系,怎会如此之像?怕是如今也是洞房花烛夜了。不由得苦涩。他,终究不是云清啊。因为,他认不出自己。
莫邪瞧见面前人眼里一闪而逝的黯然,这般的神色也怕是眼前的人在思念其他的男子,倒也好奇是何人能让她如此。是府中那个黑衣男子?倒也不像,她看那个男子的眼神可是干脆利落得很,没有一丝藕断丝连的意味。那究竟是谁?他的眼里暗暗闪过杀意。却又不由得怔愣,自己为何有如此的反应。不过是下一个被自己玩弄的女人罢了,她,也不会是个例外。曾经也有一个女子称有心上人的,到最后,还不是自己主动送上门了?!他不信,面前的人也能抵挡得住诱惑,还不是乖乖地忘掉自己当初的心上人,甘心和他一起。世间的任何感情都是虚假的。只是为何,面前的女子让他隐隐约约有些期待她接下来的表现,可别像那些女子那般无趣才好。笑了笑,便也踏出了房门。
“贱人!”雪漾正准备踏出房门,一红衣女子便兴冲冲地进来,正是之前走了的戏花。她的眼神恨不得将她拆吃入腹。
“贱人在说谁呢?”雪漾状似无意的抛出句话。
“贱人在说你!”仍然是气愤十足的话。
“哦。。。原来你是贱人啊,怪不得。。。”雪漾也只是微微摇头,眼里却是满不在乎,原本见她可怜,但是她也不容忍别人欺负到自己头上。
戏花立即是满脸通红,自己刚刚说了什么愚蠢的话啊。面前这个人不简单,居然挖个坑让自己跳下去。
“好你个贱人,居然如此大胆。”说罢伸出涂满丹蔻的手。
雪漾虽然中了冷冰散的毒没有多大力气,但对付这样的弱女子倒是绰绰有余。红不费力地截下面前人欲挥向自己脸庞的手。
“其实,我正想告诉你,我不是一般的胆大。”啪一耳光扇在戏花的脸上。倒不是雪漾的手疼,她只是借着戏花自己的手打的戏花。
戏花此刻的脸,倒是像调色盘一样的难看了,眼神更是像喷火一样。这个女人,怎么会有如此大的力道,她逮着自己的手臂,居然让她挣脱不了。脸上是火辣辣的疼,提醒着刚刚发生了怎样令她耻辱的事情,她使劲地捂着自己的脸。那里,怕是已经肿起来了,自己可怎么见主子啊。今日之仇,一定要报,却是听到那个女人传来的清冷的声音,微微怔愣。
“聪明的女人,不是一味的想着对付情敌,而是对付男人。”那个女子说的话虽怪异,却字句似乎在理的。却又是一番咬牙切齿,这个女人聪明得可怕,若是她对主子有什么心思,那可真的是保不准主子不会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