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邪魅男子却似乎是觉察到了,更加搂紧了雪漾的腰身,再次靠近她的耳根,眼神之处瞥见那个男子握紧的双拳和看着这个女子复杂的眼神,这游戏,似乎越来越好玩了,不是吗?“你认为你能逃得掉?”邪魅的声音里却是那般不容置疑。眼里却是暗暗赞叹。好一个狡猾的女子,方才自己差点被她的假象骗了,让她差点溜走。好不容易看上的猎物,走了便无趣了。
云缺却是不敢再上前,方才男子对红娇阴狠的手段便可看出这个男人的危险,此刻雪漾被他挟制着,难免不会受伤害。他的手紧了再紧,感受到那种无力的苍白。
雪漾只是见着男子的手一晃,不好,他是要用烟雾迷魂散。
果然,面前一片白雾缭绕。而雪漾的脖颈处突然一僵,疲惫便铺天盖地地袭来,她知道,她这是被眼前的男子点了昏睡穴,迷迷糊糊间,只感觉自己被一阵风带起飘飞而上,便再无所知。
“嗯。。。你好坏!”雪漾揉着仍然昏昏沉沉的头,自床上坐起身来,耳畔便是一道娇腻的声音,硬是听得人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雪漾不觉好笑,这整个一大红色的床,大红色的被子,大红色的枕套,居然连帐子都是红色的,难不成还是新婚?这个主人就不觉得晃眼吗?轻轻扶开眼前的帐子,粗略打量了下,不禁汗颜,仍然处处是大红的颜色,前方的梳妆镜上放的也是大红色的耳坠等装饰物,看来倒是一个女人的住处。
雪漾侧耳听,外面与这里也只有一帘之隔,她可没打算出去看那少儿不宜的场景。甩了甩有些酸疼的手臂,缓步走到窗前,这里的视觉倒是好,可以看到外面的风景如醉,如她没猜错,这里是那个男子的基地了,他让她昏睡无非是不想她找到通向外界的路。只是她不知,自己对那个男子又有何用处?
耳边传来细微的脚步声,她没有转过身,依然瞧着外边的树叶。
“下去!”邪魅的声音。
“爷,这是奴家的房间啊,若要出去,也是她出去吧,爷,我们也好继续。。。爷。。。”女子仍然娇腻的声音,戏花得意地向雪漾投去不屑的目光,看来主子又带了个猎物过来了。每次主子总会带来不同的女子来,也不过是图个新鲜。那些个什么如花似玉,气质优雅的千金小姐,最先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见了主子也是一副单纯的样子,装得似乎不染纤尘,没几日,还不是漏了原形,见了主子,还不是一副求宠的模样。这个女子,装什么装,过不久,还不是与那些女子一样,被主子玩腻了,放在一旁的手下败将。她本名是叫迎兰,也是一门贵族家的千金小姐,自己的容貌,她也是极有信心的,踏破自己门槛求亲的名门贵族是数不胜数。然而,只有面前这个人让自己心动。那日,她仍然在自己的屋里重复着弹琴的动作,只是弹出的仍然是索然无味。听到嘎吱一声,门开了,她以为是被风吹开的,连忙去关门,便被一只突然伸进来的手臂挡住。那是一个怎样绝色的男子啊,她的眼里,似乎盛开了千朵万朵的红莲。他的声音轻轻地说,迎兰,你很美,美得像迎风招展的兰花。那一刻他毫无预警地闯进自己心里。下一刻,他只是伸出手,绝色的面容上满是邪魅。他说,愿意跟我走吗?她觉得自己的心在胸膛里剧烈的跳动,似乎要跳出胸膛,她认定了,她,只要他。于是,她将她的芊芊玉手放在他同意白皙的手上。他意味深长地说了句,以后,你便是我的宠奴戏花。人生如戏,剑过飞花。于是,她便是他名正言顺的宠奴。住进了他的别院,与他耳际厮磨。渐渐地,她发现,他只穿大红色的衣服,她以为他那是喜欢。便也将她赐给自己的居所布置成了那个颜色,于是,便是铺天盖地的红,虽然会刺伤她的眼睛,但是,又如何呢,她肯定他一定会欢喜这样的变化。那天夜晚,他仍然来了,看到她如此的布置,眼里有着古怪,没有悲,亦没有喜,他只是怪异的说,原来,你也喜欢红色。那一晚的他,是那般的粗鲁,她一夜求饶。后来,她发现原来他的女人不止她一个,她或许只是微不足道的其中之一,她的眼里不由苦涩,她知道,有些夜里为何他没有来,她一直都以为他在忙事务的。但是,她也释然了,那些女子,没有一个比她呆的久。都是来了去,去了来的新人。她,是呆得最久的一个。或许,自己在他眼里是不同的。她以前不由得庆幸地想。只是,揪了揪面前的女子,她仍然感觉到不安。
雪漾如何没有察觉到面前女子对自己的敌意,这个女子眼底的情绪是隐藏不了的,似乎是对这个男子用情至深,只怕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不由苦涩,这便叫怀璧有罪吧。
“你们继续,雪漾暂且告辞。”她只是淡淡地说着,仿佛置身事外。说罢便迈步准备朝着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