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春已经是筑基境九阶的修为,那力量之大直是不可想象,再加上大力降魔拳本就是至刚至阳的拳法,这一拳中蕴含的力量之大,别说是一个筑基境六阶的弟子了,就是十个,也绝对会被这一拳给生生打爆!
但叶希言却好像不知道这些似得,仍旧是不闪不避地向前打出了一拳。这一拳平平淡淡,好似没有丝毫力道一样。这竟然是打算和他硬碰硬!
这么一来,不但场外的人脸上现出了冷笑,就连鲍春的脸上也现出了嘲讽的笑容。
这小子,是真的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吗?难道你以为你杀了乌铁,就以为自己可以和筑基境九阶的修士相抗衡了吗?要是这么想,那就大错特错啦。
场外不少沈天的修士冷笑着说道:“这小子是真蠢还是假蠢。就是找死也不是这样的啊。”
“就是就是。”
“毕竟是来自成天那种穷乡僻壤,没有见识也不能怪他。说不定他在下界根本就没见过筑基境九阶的人物呢?”
“很有可能。哈哈哈哈。”
场外几乎所有的人都是这样想着,然后就准备着看叶希言被鲍春的这一拳给直接打爆。
然而,剧情似乎并没有向他们预料的那样发展。
两只拳头毫无花俏地撞在了一起,在强大力量的碰撞之下,一道肉眼可见的冲击波以两人为中心向外面扩散开去。
鲍春的拳头刚和叶希言的拳头碰撞在一起,就突然感到一股庞大到难以想象的力量犹如海啸一般向他直接压了过来。这股力量实在太庞大了,竟然比他的还要强大!
怎么回事?这小子弱不禁风的身体里怎么会蕴含这么狂暴的力量?鲍春的眼中出现一抹惊骇之一,然后就感到手臂上传来一阵剧痛,紧接着在这股力量的撞击之下,他噔噔噔地连续退了好几步才勉强停了下来。
他在这股狂暴的力量碰撞之下竟然直接就落败了!
全场一片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被眼前的这一幕震惊了。
我没有看错吧?筑基境九阶的鲍春竟然会在直接的力量对撞下落败了?这可是硬对硬的碰撞啊,完全取不得一点假。怎么会这样?
烟雾散开,叶希言单薄的身体渐渐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然后他突然动了!
他的速度实在太快了,人们一时间竟然看不到他的身影。
等他再度出现的时候,已是在鲍春的面前。叶希言二话不说,一拳就向鲍春的腹部打去。
鲍春大吼一声,也是一拳向叶希言的肩头打去,这一拳上泛着淡淡土黄色的光芒,那是大力降魔拳施展到极致的迹象,他竟然是打算和叶希言以伤换伤。
叶希言却对这一拳看也不看,仍旧向他的腹部打去。
鲍春硬生生受了这一拳,而叶希言也同样被他的拳头击中肩头。鲍春突然喷出一大口鲜血,然后就直接倒飞了出去,摔倒在了地上。
而叶希言在吃了他这一拳后,却仿佛没事人一样,除了微微有些疼痛感,竟然一点伤也没有!大日魔体肉身无双,岂是随便说说的!鲍春想这样和他以伤换伤,根本和找死无异。
鲍春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他只觉得自己的五脏好似颠倒了一般,说不出的痛苦。他忍不住又吐出了几口鲜血,死死地盯着缓缓向他走来的叶希言,目光中终于出现了一丝惊慌。因为这个只有筑基境六阶的家伙实在太可怕了!他的肉身怎么会这么强,就算他是神体也不会是这种结果啊。其他的神体虽然各有神妙,但绝对没有像他这么变态的肉体。
等等,他来自下界,而且姓叶?鲍春忽然想到了某一种可怕的可能,难道当年那种打败沈天所有神体的体质又要再次出现了吗?
此时容不得他多想,叶希言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二话不说又是抡拳打来!
而鲍春已经彻底红了眼睛,不管他是不是那种传说中的神体,这一决斗他无论如何都要赢!要是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被一个筑基境六阶的小家伙打败,不管他的天赋有多可怕,他是一定完了的。
此时的鲍春已经彻底暴走了,筑基境九阶的修为被彻底激发出来,更是将大力降魔拳施展到了极致,浑身散发着土黄色的光芒,每一拳打出就连擂台仿佛都在跟着一起颤动。因为力道实在太可怕了。
但这根本就无用!此时的叶希言就好像一头人形暴龙一般,力量简直强大的可怕,管你什么大力降魔拳,筑基境九阶,根本没用!他每一拳打出去,鲍春都要连着倒退好几步,完全被他压制了!
场外的人早就看的呆了。看着场上的叶希言暴打鲍春,他们的心中竟冒起了一丝丝的寒意。这家伙实在太可怕了!
此时的鲍春已经毫无还手之力,他感觉全身的骨头都要被打断了。他咬了咬牙,叫道:“不要在打了,我认输了。”此时的他可不管什么丢人不丢人了,能够保住命就已经很好了。
但叶希言脸上的表情却没有丝毫变化,一拳打在他的脸颊上,直接打出了好几颗牙齿,然后冷冷地说道:“这里是角斗场,上场的人只有一个人才能够活着!”
这时候忽然有人大喝道:“住手!”
说话的是一名内门弟子,他漠然地看着叶希言说道:“不用再打了,鲍春已经认输了。再怎么说他将来也是门派的砥柱,适可而止就可以了。”
他是门派将来的砥柱,适合而止就可以了。那么假如不是未来的砥柱,就不用适可而止了呢?假如被压制的不是他而是叶希言,会有人来出来说这番话吗?显然不会!
叶希言根本就没有理会这名内门弟子的话,继续将鲍春往死里打。
“你是在找死吗?!”那名内门弟子话声中已经带上了一丝杀意,“你知不知道这样滥杀同门师兄弟,已是犯了门规!还不快给我停下!”
叶希言回过头来,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然后说道:“你算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