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将要行驶到镇子的县城时,一个莫名的生物突然咬住了洪兰的胳膊,瞬息之间这种生物也变得越来越多。
咬着洪兰手的野兽眼神不住的打量车里的人,它毛发又黑又脏,眼睛有着金黄色的光芒,长嘴的钢牙紧紧咬住了洪兰的骨头。她没有哭太久后就连忙甩它跟另一手打它的头。
“这是狼吗?”穆言大叫,然后开始慌张了。
我连忙掏出枪来冲着洪兰手上的那个畜生就开了一枪。
“啪!”一声清脆的枪声过后那只狼脑浆迸裂,被甩了出去,而车体的悬崖之上,居然有一只更大的野兽,在车前方的地方依然在奔跑。
我把枪里的另一发铁球瞄准它打了过去,过快的移送速度下,似乎打中了离它一米外的石壁,激起的碎石砸的车前窗只有网状了。
“怎么搞的!”高天一声叫骂,慌忙刹车,整个车子像一个陀螺一样旋转了出去。我撞上了车顶的铁皮,除了眩晕感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喂喂,小伙子醒醒。”我睁开眼来,似乎已经被拖出车外,我剧烈的恶心,然后我发现我的脚腕似乎也被什么东西弄得轻伤了。
一个穿着绸布长褂的中年人,正正端详着我脸,我人中都被他掐破了好像。
试着站起来转眼一看,还有个身板年轻的小伙子正在照顾着其他三个人。车被高天跟他正了过来,上面的那匹野狼已经不见了,其他的也消失无踪了。而被我打死的那只似乎被他拖到了这里。一路粘稠的血液让我的恶习感更强了。
大叔背着个双管猎枪,笑嘻嘻的对我说:“你们这帮旅客,这条路老司机都得谨慎,还开这么快,幸好没死人。”
“你也是来参加我们这的大会,打猎的嘛?”大叔看着我旁边的那把西式的古董枪,一脸好奇的样子。
“不是,算是旅游的吧。你们是什么民族的?我来到什么世界了嘛这是?这是个古董,用不太好。”我主动把古董递了过去让他看,他对我的大方显得异常高兴。
“好漂亮,这上面是纯银。这洋字码我就早还给老师了,我不是什么特别民族的人,别人都叫我拿哥,年轻的时候喜欢养马放鹰,就来这里住了。然后到处转转大会,买卖点马匹罢了,最近出来教教我儿子放枪。那边那个就是我儿子叫王虎,他母亲是这里的人。”他站了起来,把古董还我。转头看了看石壁上的密林,接着说道:“也怪了,林子里的兔子不吃,跑下来袭击人,少见。小伙子,那死狼算我的,我帮你们把车搞好,再带你们出这里咋样?”
我笑着点了点头,拿哥分别也对我们处理了一下。然后对道路上的碎石他一块一块的拾起来扔到没人走的山下。
“别影响别人,一个事故就是一场罪孽啊。”拿哥的眼神温柔而且强大,他儿子神情也对他父亲这种善良很自豪。他们身上有种天性的淳朴。
拿哥坐上了我们的车控制着方向盘,他儿子王虎前面开着他们的车,扯拖着我们这辆往前开去。
“你们这是从哪到哪里?”拿哥问道。
“练马镇,最好路过下县城,还想买些东西。刚才还有好几头狼,拿哥你打中了嘛?”我说道。
“没打中,开过来的时候就跑了。练马镇都快是个死城了,你们去了也没用。”拿哥点了支烟,回头说道:“总觉得看你有点怪。”
“我是找朋友来了,他前阵子跑去那了。”
“这样啊,我带你们去吧,看你们两对情侣,来的多点了没猜到。前面车里那个小姑娘跟小伙子不错。你俩也挺配的。”拿哥回过头来笑了笑,然后我心里十分别扭,什么叫挺配的。我看了看洪兰圆润的脸,而她也觉得我不咋样,也不怎么开心。
我们被他载到县城后,买了八袋子吃的,然后他开着自己的车带我们去练马镇了。
“车得修几天,这镇也算远的了,明天或者后天我再来找你们。小子,记得练练枪法。”拿哥在镇口把我们放下后就回去了。
练马镇是一个平原地区,一个独立的悬崖突突的直立在镇子的北方,这个山崖被叫做绕龙山。不仅是因为它上面窄的像根柱子一样。而是每年大风来了后,一半的大风会漏进镇子里,一半会跟这个山有着激烈的接触,就会发出龙吼一样的声音。
印象中的大河,实地看才发现,只是条溪水而已,岸上种了几百颗果树,镇子里的人家似乎不到百口而已。
我们下了车后,就有种极不自在的感觉突然产生,好像身上的每个神经都被糊住了一样。街上也一个人也没有,商店也没有大个的牌子,也不开门。
“我好不舒服。但还是先找他俩去吧,洪兰你行吗?”穆言不自在的说道,表情好像时刻都在过敏什么一样。
洪兰勉强的点了点头,失血过多后的她更加疲劳了。
“他俩都剩一次了,我估计也只能用一次了。查这个好吗?”洪兰拿着贺峥的id卡问道。
“让我想想…摩诃不爱动,贺峥万一出去了…我…”穆言开始变得犹豫起来。
“既得之,患失之。苟患失之,无所不至。洪兰一定有她的直觉,就这样吧。”我疲惫的说道,这种环境下,我心底其实更期待先找到贺峥。
洪兰发动能力后,也根本没有变地点,我们绕过前面的一栋双层楼,面向冲北的胡同里就要走进去。
“退后!”不知哪里有一声传来,迅速停下脚步,眼前的地上突然激起了一片尘雾。
贺峥从三层高的楼顶上跳了下来,连忙把我们拽入一个没有视角的地方,然后又走了条隐蔽的路线,来到了洪兰探知到他俩的地方。
摩诃脏兮兮的从门里出来,身上一股臭味呛得我们直晕,他的t恤穿的很特别,前面一面是白的什么都没有,身后的印花印着个人笑的很贱很诡异。这样穆言还是扑过去抱住他了。
洪兰看了看他稍微有点发呆,然后说道:“你俩可真走运,让人这么担心你俩。话说刚才那个是什么,地上突然起尘雾了。”
“那个是散弹枪,打中就是烂肉了,初次见面,我叫贺峥,感谢你的到来。但是这种情况下…哎…看你们买的不少东西,给摩诃换身衣服吧。他饿了好久了,也没洗过澡。”贺峥疲累的坐在一边,抽出我们买的烟自己吧嗒吧嗒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