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村长家闻到那香味的时候,不知道白童怎么样,反正我是后悔了,当初为什么要同昌美兰调换房子,光这香味就无法企及,吃饭也还方便些。
我承认自己是个吃货,在美食和美女的面前,美食永远排第一位。
吃饭间我问村长:“你就是学校里负责接应的人?”
村长被我问的莫名其妙:“怎么,你还看见其他的人了么?”
我皱着眉头,白童淡淡的说了一句:“学校不是说会有老师接应么?”
“允许你们几个男老师就不允许我也是了?”村长笑眯眯的说道,脸上在昏暗的烛火下明明灭灭,这会子居然停电,真让人无语。
“不是……”我嘴角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村长倒是开怀一笑:“逗你的,我大字不识一个怎么可能进入那种地方当老师?是你们的校长托给我的,至于什么任务之类的,是一开始就录制好的,不都是玩么?”
是啊,都是玩,都是玩着条约这么残酷?
相信现在在小巷子里,已经有不少学生开始抢夺学币了。
别以为女高一群娇滴滴的女孩子就不会有什么打架斗殴事件,这个时代连同性恋都满大街了,还少什么斗殴?
只怕比起男女混合的学校,更为严重。
我看了窗外一眼,如今太阳还没有落山,天空还能看见点光亮,只是房间里比较黑暗而已:“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开始抢夺了。”
“村长,若是没有学币的学生怎么办?那不是要饿死?”昌美兰没有理会我和白童,兀自问道。
“怎么可能!”村长没好气的看了我们一眼:“我听说学币这个东西你们学校是一直用的,又不是刚刚才用,应该不会有那种没有理财计划的人吧,再说村民手里面的东西便宜着呢,还有各种活动也……”
村长侃侃而谈,我们三个老师面面相觑,这厮根本没理解我们的意思。
虽然村长一贯不喜欢别人打断他,我还是硬着头皮插进去一句:“额,你确定她们都会花完么?”
“恩?”村长没有理解我的意思。
“我是说,有没有可能出现争抢的那种情况。”我看了一眼村长之后,说道。
村长一愣,大概是没有料到这么一点,他起身在一个桌子的抽屉里面翻找了半天,才找到一张皱皱巴巴的纸,丢到我面前,说道:“喏,这就是你们校长所说的办法。”
我接过那皱皱巴巴的纸,飞快的扫上一眼,有些诧异的说道:“学币没有的孩子居然没有说明?”
“我看你是担心过头了。”村长嘟囔一句:“办法总会有的,可以交易嘛,如果老是被硬抢有什么意思了。再说了,她们不过一帮小丫头,能翻出什么大浪来?”
我同白童对视一眼,没有说话,昌美兰好像还想继续说什么,最后也没有张口。在同白童对视的时候,我清楚的看到他的想法,很显然,我们都对村长的想法表示一定的怀疑,这想法实在是太幼稚了,怎么可能不争夺也不强夺,安安稳稳的发展到最后呢?只希望最后的结果不太凄惨就好。
我甚至都已经开始在村长的家里扫来扫去,我打算在他家里搬点水果之类的以备不时之需,要是真的有学生最后什么学币都没有剩下来,最少,我这里还有可以吃的东西不是么?这到底,不过是个游戏而已。
最后,我抱着两只大西瓜心满意足的从村长家里离开,仿佛步履都轻松了不少,倒是白童,脸上始终保持着一种匪夷所思的表情,不声不响的跟在我的身后。
我没有料错,游戏,从现在已经开始了。
街道上还是有那些小贩,只是再也没有留连在小贩跟前的学生们,每一个学生除了今天必须填饱肚子之外,还有一个重要的任务,那就是尽可能的抢夺,或者保护好更多的学币。
这个星期,全靠它们了。
老师们却远远没有学生那样紧张,在吃晚饭,昌美兰甚至还要求我们陪她打打牌,不过我和白童都不约而同的拒绝了。
白童好像一直都在思考着什么,一路上都没有说话。
因为停电,回到那个老房子的时候房间里面已经非常昏暗,即便是点了蜡烛之后,都有些不舒服。
我坐在床上,看着窗户外面的那些偏房,没来由的叹了一句:“这房子真是冷清。”
“如果你有阴阳眼,就不会觉得冷清了。”白童在睡椅上打坐,声音清冷。
他这么一说,我就感觉身边凉飕飕的,一脸无语的说道:“怎么什么事情都能牵扯到什么阴阳眼,好像你有似的。”
白童没有说话,或者他是不屑同我说话。
白童再次变成了那个面瘫,这个时候的他是最无趣的,我也懒得继续同他废话,掏出山寨小手机啪啪啪的摁着,至于电量不足?开玩笑,临走前我很是机智的带了三块充电宝。
一晚上无话,早早就睡下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在这老房子的缘故,连做梦都梦见自己身处古代,胸前带朵大红花,骑着高大的马屁,骄傲的走在石板路上,而周围嘈杂的乐声表明,这个时候的我,正在娶妻。
这等美梦是如此的真实,梦中的我很快的就到了洞房花烛夜的时候,当我一脸兴奋的朝着梦中的新娘子掀开盖头的时候,我坑爹的发现那新娘子的脸竟然是白日里白童的那张脸。
我一下子就惊醒了。
擦了一把汗,打开手机的手电筒,朝着白童所在的睡椅看了过去,却什么人都没有。
恩?难道他跟我一样,梦见了什么,夜里惊醒,也打算去一趟茅房么?
手机的手电筒是白色的光,我看着边上好像还有什么。
我将手电筒朝着边上的八仙桌和太师椅照了过去。
首先引入眼帘的,就是一角红色裙裾。
我的心里“咯噔”一下,我小心翼翼的朝着那裙裾的拥有者打量了过去,红裙,膝盖,放在裙裾上的青白色的手,再往上,是白童那张涂了脂粉的脸。
我吞了吞口水,彻底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