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被我叔叔直接扯走的,邓苗苗愣了一阵,才跟了上来。
我叔叔七拐八弯的把我带出了鬼市,连我自己都没闹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个回事,人就已经浑浑噩噩的从鬼市里面出来了。
邓苗苗拿出了口中的小石头,似乎还不太适应,看着我叔叔,吐了吐舌头:“前辈。”
我叔叔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里似乎还有几分凌厉,从他那个眼神里,我就知道,他并不是很喜欢眼前这个叫做邓苗苗的蛊女。
“你们认识啊……”小姑娘很有眼力见儿:“那我就……就走了。”
邓苗苗支支吾吾的说着,说完,就赶紧跑开。
“你丫的怎么跑这来了,找死啊?”见邓苗苗跑远,我叔叔张口就对我说道。
我嘴里的那块石头比较大,我抠了半天才从嘴里给抠出来,尼玛那娘们是不是故意的,我嘴巴都麻了,半天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直到叔叔在我的后背上拍了一下。
我也不知道他究竟干了什么,我感觉自己一下子就舒畅了,连带着嘴里的那股麻木冰冷劲儿都消失的干干净净,说话自然也就利索了不少:“我这是无意间闯进来的,能怪我么?”
“不错啊,天眼,灵力,你这一身的七零八落的,哪弄的?”叔叔看了我一眼,说道。
什么叫做七零八落,这些都是本事好不好?
似乎是看出了我的想法,我叔叔冷哼一声:“你懂个毛线,你那个身子,就是个宝贝,你还练那些乱七八糟的做啥,算了,跟你也说不清楚,跟着我回去。”
“叔叔。”我没有动,远远的看着我叔叔,说道:“你是当年的那个研究员对不对?你知道,长明楚家的墓地里面,究竟是什么实验室么?里面感染的,是怎么样的病毒?”
我叔叔停下了脚步,他的面容异常的狰狞,转过头来,愤恨的看着我:“谁告诉你的?”
“什么?”
“刚刚那些话,谁告诉你的?”我叔叔定定的看着我,他的眼里好像有一团火。
“这还用告诉,你真以为,你从前那些破药水,能压制住什么?”我看着我叔叔,冷不丁的说了一句:“你们做下的事情,我可都记得一清二楚。”
我叔叔倒退一步,有些惊恐的看着我。
他似乎想要逃跑,我堵在他逃跑的去路上,瞪着他:“当年的事情,你就不想知道么?”
“别去那里!”
“为什么?”
“去的人,都会死的。”我叔叔瞪着我:“听我的,忘掉那个古墓,做你的老师,或者其他的什么都可以,你跟我们不一样,头二十年,是我们欠你,但是现在,我们还清了。”
“你把我造成一个怪物,你还告诉我你们还清了,什么东西清了?”我捏住叔叔的一只胳膊,没好气的说道:“什么东西清了?叔叔,我还叫你一声叔叔,是尊重你,当年的古墓,我一定会去。”
“你……”叔叔的脸上开始变得狰狞:“你这么不听劝,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你何时客气过?”我摊了摊手说道:“从一开始你就用那些乱七八糟的药物和你并不是很娴熟的催眠术压制我的记忆,你什么时候客气过?我知道你想做什么,只是你现在觉得,你有机会这么做吗?”
我叔叔的嘴里,开始发出吹口哨一般的尖锐的声音。
说是吹口哨,可他的声音急促且短,并且在空气中还能够留下一道道如同水流一般的波动,这个波动围绕着我的时候,我感觉大脑一阵肿~胀,又是催眠术。
我开了天眼,那周围的水流一般的波动消失的干干净净,叔叔惊慌失措的看着我,被我一拳打倒在地上。
“被你愚弄了这么多年,一拳打下去,真舒爽。”我淡淡的说道。
我扛着叔叔,朝着外头走了出去,顺便给德军打了个电话,叫他来这个穷乡僻壤的地方来接我,如果找不到路,就自己带司机过来。
拦车什么的,我可再也不敢了,指不定拦个什么乱七八糟的,一路上又一波三折,我现在只想以最快的速度回到长明楚家,打开那里的古墓,知道我究竟是从什么地方蹦出来了。
就是孙悟空,都知道自己是从石头里面蹦出来的,那我呢?
我不单单只是一个实验体,这么简单吧?
轻而易举的扛着我叔叔的身体,在路边等待德军的救援。
德军的速度倒快,德国鬼子直接带着司机就过来了,如果单单他一个人,根本没这么厉害,估摸着找路找到第二天早上,都不一定找得到地方。
“楚皓,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总算回来了你。”德军一看到我,就兴奋的伸出一个小脑瓜,笑眯眯的说道,他带着司机,自己坐在副驾驶。
我二话不说的将叔叔塞进了车,然后自己坐在一旁,前面的德军就递过来一瓶阿萨姆奶茶,正好我渴的要命,接着就打开喝了一口。
前面的德军显得极为兴奋:“我听白童说你去省里学习了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一般不是要学上一两个月么?”
“咋地?还真希望我销声匿迹一两个月啊,偷跑回来的,那学校出了点事情。”我胡乱的解释了一下,说到那学校里面发现了个古墓之后,德军显得更为兴奋,这老小子属于那种唯恐天下不乱的那一类,不是他要在乱世之中做什么,他就纯属那种没事就闲的蛋疼的类型,若是天下不乱,不出点什么事情,他就闲得慌。
所以一听到古墓的事情之后,整个人就是两眼放光的状态,愣缠着我告诉他古墓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而我一边讲一边那紧绷的神经也渐渐的放松了下来,大概是这几天都没有怎么睡觉的缘故,没多久,就坐在后面开始打鼾。
在快睡着的时候,我突然发现,德军这厮带过来的司机好像有几分眼熟,这种眼熟首先给我的就是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也不知道是为什么,甚至连带着我看德军的时候,都觉得这厮有几分的不怀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