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什么人?”我没有说什么,居然是那个女人给急了,反问我一句。
我有些无语的说道:“你还问我呢,我还想问你,算了,算了,咱也懒得计较这个,一个浑身都是虫子的女人,咱还提不起那个兴趣。”
“你……”那姑娘气得直跺脚,但是我是不想理会她了。
这女人,邪门的紧。
尤其是她丢出那一堆虫子的时候,看的我菊~门一紧,脑中顿时就想到了蛊门这个坑爹的门派,在通灵界,苗疆的蛊女是所有通灵老棒子最为惧怕的一种,这蛊女千年的传承,比起那些坑爹的半吊子,强的不止一点半点。
传说蛊女浑身是毒,稍微一碰估计就归西了,我虽然是不死之身,可叫她的蛊虫咬一下我也会疼不是?
既然无法上岸,就只能逆着原来的道往回走,我先前的时候没有开天眼,根本不清楚这老王八蛋究竟如何把车子开进这个里面的,只能逆着原来的道摸回去,好在这里并不是真正的河流,而只是由雾气所聚集出来的。
走了一段距离,大概半个小时左右的模样,这“河流”越来越浅,已经到了我脚踝的位置,只不过,河流似乎越来越冷,最开始的时候我还能够适应,但是到了现在,我感觉自己的脚掌都快要给冻掉了。
而这个时候,我身后传来一个牙齿打架的声音:“你……你要去鬼市?”
我一转头,坑爹的虫女竟然还没有离开,我有些疑惑的说道:“你咋还在?”
“我跟着你的。”这女人刚才是漂浮在河流之上的,而被我一把扯下来之后,就一直站在河流当中,像我这种皮糙肉厚的,都给冻得龇牙咧嘴,就不要说这个细皮嫩~肉的小娘皮了,之前我还对这货一身虫子的事情耿耿于怀,可现在却还有了一丝同情,没办法,这小娘皮人是可怕了些,可模样不错。
“你一直跟着我~干啥?”
“没办法,从幽灵巴士上面下来,这是唯一的出路。”
“出路?”我瞪了一眼眼前茫茫无际的河流,说了一句:“你刚才不还说去鬼市的么?”
她嘴唇发白,有些嗔怪的看了我一眼说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鬼市实质上就是一个阳间同阴间的交界地,进入这个交界地,很快的就能够从里面出来,简单的很。”
她说完,有些渴望的舔~了舔嘴唇,看着我说道:“我叫邓苗苗,你呢?”
算了,反正我也不知道怎么去鬼市,又怎么出去,有个人引路也不错,到底还是得同这个小娘皮搭伴,便说道:“我叫楚皓。”
两人便没了话,走了一截路,这个时候的河流已经非常非常浅了,应该是没过脚背的模样,可这股子阴冷还是隔着鞋和袜子进来,冷得我直打哆嗦。
老子只是不死,老子又不是北极熊。
那丫头就不要说了,半个身子都靠在了我的身上,胸前那两个玉兔一样的东西不断的擦着我的胳膊,那种滋味就别提了,一边快乐一边痛哭的,让我下定决心一出鬼市就把这个包袱给丢掉,真尼玛郁闷。
也不知道隔了多久,这河流渐渐的宽敞起来,河底有不少石头咯得我脚疼,宽敞的河流周边渐渐的出现了不少阴影,远远地好像是有人在那里摆摊,却看不真切,周围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了厚重的雾,这烟雾缭绕,甚至还有些压抑。
“等等。”就当我着急的朝着里面奔去的时候,就听得那邓苗苗说了一句,在我转过身来的时候,纤手微微一抬,一个冰凉刺骨的东西就塞进了我的嘴里。
“闭嘴,别说话,这块阴石可以让你暂时没有呼吸,只不过是从外面看来,鬼市里面只有灵魂没有人类,你我要真进去,就只能以灵魂的姿态进去,否则,是不行的,河里的阴石则可以蒙混过关,看上去就跟灵魂一样,不过维持的时间不长,反正,我们只是路过而已。”那丫头耐心的解释道,顺手从“河流”里面摸出了一颗小石子,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我瞪圆了眼睛,尼玛,你给自己找的石头又小又扁,你给老子找的这个又圆又大,你丫的确定你不是在公报私仇?
一块石头封口,我口里也是半天说不出话来,再说了,这石头冰冷异常,不愧是放在“河流”当中这么久的,咬在嘴里感觉整个头骨都要给冰成冰渣子了,如果不是那丫头还在自己的嘴里放了一个,我甚至在怀疑这货是不是故意在蒙骗我。
“河流”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消失了,眼前是雾蒙蒙的一片,这雾气里,有不少影子渐渐的浮现出来,并且越来越清晰,这些影子,似乎都是周边的小贩,他们带着斗笠,穿着长衫,一个个沉默诡异。
我和邓苗苗一路穿梭在这些越来越清晰的各种小贩之中,我们两个先前被那河流给冻得,浑身都在打摆子,只想如何快速的离开这鬼市,回到正常的轨迹上去。
这鬼市里面始终都有一层淡淡的雾气,放在人间,这就叫做雾霾,不过在这鬼市里面倒像是一股股冰冷的气,因为每次经过它们的时候,我都有一种冰冷刺骨的感觉,这种感觉就跟那河流里面的感觉一毛一样。
我一路上都闭着嘴,跟着丫头在鬼市里面横冲直闯,这个时候的鬼市,除了周围有一些面色苍白的小贩之外,来逛街的还真心少,偶尔可以看见长街上,几个带着斗笠穿着长衫的面无表情的顾客,除此之外,就是白茫茫的雾气了。
我跟着那姑娘走了没多久,在经过一个斗笠长衫的时候,那人尖锐的爪子突然抓~住了我的胳膊,那爪子就如同一个尖锐的钩子一般,抓~住我的胳膊的时候,那尖锐的钩子仿佛已经扎进了我的肉里,疼得我差点将口中的石头给吐出来。
我正要张口,那人死死地捂住了我的口,斗笠微微的上抬了一点,露出我叔叔那张担忧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