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说出口,我和周灵都吓了一跳,我是被白童脸上的异样给吓到,不由得想起之前同女鬼联系的时候的那个红眼白童,那个时候的白童同现在一样一般冰冷,只不过红眼白童的冰冷是由内而外,而现在白童面上的冰冷不过是一层伪装。
而周灵则是因为白童质疑她的专业性而吃惊:“这是不可能的,这个人是早上发现的,虽然已经被碎成很多块,却不难看出,死亡时间绝对不超过24小时,我对我的专业有绝对的自信。”
我也连连点头,我知道周灵的判断从未出过错。
白童恢复了正常,恍若刚才我所看见的猩红色的眼睛只是一个错觉,他皱着眉头看了我一眼,说道:“可是卦象显示,这个人七天前已经死了。”
听到白童提卦象,我就觉得要遭。
果然,周灵听白童这么说,即便对方是灵异警察,脸上还是忍不住的鄙夷:“你那套东西能管用么?古代的道士还说有长生不老仙药呢,都毒死多少皇帝了?”
白童面无表情的从小房子里走出来,盯着周灵说道:“第一,我不是道士,第二,卦象和长生不老药完全是两码事,第三,天玄子卦很准的。”
我和罗恺一阵无语,白童这反驳,跟没反驳没啥区别。
周灵可不会因为对方不会辩论,而放过白童,我了解她,对于她来说,凡是质疑她专业性的人都该死,只听得她冷笑一声,说道:“我当是什么,我听过梅花易数,紫微斗数,乾坤八卦,你那什么天玄子卦是个什么鬼,况且即便是前三种,也没有人能打包票说一定准,就你?还好意思说这个?再说了,我周灵向来只相信真凭实据,你是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这个人死于七天前。”
证据,白童真还没有。即便有,那也一定同鬼魂有些联系,而一旦同鬼神有联系,这种证据就不能光明正大的拿出来,毕竟,一点作用都没有。
换成是我或者白童,好歹会胡诌个理由先给圆过去,但是白童不,他用最令人心疼的方式说了一句:“没有。”
周灵笑的更加讽刺:“如果灵异警察只有这点能耐我觉得还是不要继续了,反正就凭你们几个,也是不可能破案的。”
我有些急了,之前让黄睿给看轻了就算了,这黄睿一天到晚待在气氛堪比火葬场的公安局,天天被上司轰炸,偶尔还被民众轰炸下,神经本来就处于一个紧绷的状态,遇上我们这些号称能拯救天下的“灵异警察”,肯定会找个宣泄口。
但是周灵不一样。
周灵看轻白童,看轻灵异警察就是在看轻我,这很严重。我可以不在乎黄睿的看法,但是我绝对不能不在乎周灵。
'这么想着,我立马从那简陋的房子边上挤了进去。
这真是一个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的房子。
家里面真的什么都没有,除了一张破旧的仿佛要散架的床之外,再就是几个柜子和桌子,这些烂木头家具上面堆满了这个人的所有的生活垃圾,方便面盒子,各种零食的包装袋,卫生纸,唯一还能让这个房屋主人还有些'尊严的,是一台电脑。
黄睿带走的只是尸体和一部分的警察,但是维持现场的警察和勘察的警力都没有动,我眼睛一亮,也不管这桌子上的脏乱,冲着外头的大眼瞪小眼快要吵起来的两人,说道:“你俩就别争了,通过这些生活垃圾,不就可以看出那人是什么时候死的么?”
“这些生活垃圾证明昨天晚上这个人还在家里吃了一碗泡面。”周灵一脸讥讽的说道。
罗恺老远朝着我比了个口型,可以清楚的看见那是三个字——猪队友。
我不死心,连忙说到:“这个电脑,这个电脑可以查查,他什么时候使用过。”
“昨晚上隔壁的听到这个**丝在这里看了一晚上的****。”周灵淡淡的说了一句,顺便看了看我,说道:“小心点,别印上你的指纹,到时候我们就有理由怀疑你是那个凶手。”
尼玛,真心坑爹。我立马缩了手,离着那帮生活垃圾老远,生怕一个不小心沾染到,到时候跳进黄河洗不清。
我站在房子中央,不知道说什么好。
怕是周灵打算让我们更加了解这里的情况,以证明她的判断都是正确的,便兀自说道:“这里是典型的拆迁房,本来是要拆迁的,但是有很多钉子户便不了了之,你来的时候也看见了,连着街道,根本就是危房,本来是住不得人的,但还是有不少居民住在这里,隔音效果不好,基本上属于你放个屁,一排的用户都知道的那种。”
我一脸的汗,这比喻。
周灵不以为然,那表情仿佛就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样,话锋一转,道:“不过,有居民反应,这人已经好久都没有出门了。”
我眼睛一亮,连忙说道:“那会不会是凶手吃的,生活垃圾是凶手所留下的,然后电脑也是凶手开的,实质上那人早就死了。”
我的话让罗恺直竖大拇指。
周灵虽然正和白童怄气,却丝毫没有影响她的专业判断,听我这么说,周灵那好看的眉头皱起,一脸赫然:“这??倒是也有可能,但是谁会那么变态呢?边杀人边在旁边吃东西?”
听周灵这么说,我便知道,这事情基本上可以谈下来了,笑眯眯的说了一句:“你可别忘了,这凶手,之前还杀了三个,同一般的凶手相比,他已经不是正常的了。”
罗恺在一旁直竖大拇指,说道:“对对对,其实你们也没必要在这里争这个,白童,你应该用你拿手的招魂,而关于死者究竟是什么时候死的这个问题??等科学的判断出来了再说,你们觉得呢?”
周灵这个不服输的,不可能就这么算了,果然,罗恺话音刚落,周灵便冷哼一声,不再言语,但是白童的表现却有些奇怪。
他站在原地,也不知道看什么地方,喃喃的道:“难啊,灵魂已经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