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奇怪,停了脚步,问:“那你到底为什么让我走?”
“你还记得,周恒的房子顶上的那片乌云吗?”长空有些心急:“官人,那不是一般的乌云,那是怨气所致,这房子里面有浓重的怨气。而且,昨晚住在那里的时候,你就没觉得有些不对劲吗?”
“怨气?不对劲?”我愣了愣,竟然没有想到是因为这个。
“所以,”长空顿了顿,像是下定了决心:“我们得马不停蹄的离开,必须离开,那周恒我虽然看不出他到底有什么问题,可绝对不正常,而且你不懂,你叔叔要是来了应该能够发现,他那个房子布置的古怪,我虽然看不出到底哪里的风水出了问题,相反,他房子里的风水却非常的好,好像经过什么高人指点过一般,但就是不对劲。”
我无声的笑了笑,长空也仅仅只凭着一个感觉,再加上周恒这花心大萝卜的属性,身为女生的长空不讨厌他就奇怪了。
“不急。”我淡淡的说了一声:“我总要知道他同林婉茹为何会变成这个模样,我总要知道这原因。”
“不然,我会睡不着的,林婉茹和周恒,毕竟是我拉的线。”我同长空说着,缓缓的朝着周恒的别墅走了过去。
一路上,我甚至有些坏心眼的想,那周恒怎么不直接被林婉茹捅死算了。
当然也就只能想想。
当初林婉茹拿着刀冲了出来,本来就可以给猝不及防的周恒一记要害之伤,但是她没有,仅仅是伤了周恒的胳膊,她定是眼睁睁的想要看到刀子没入周恒的身体,可到了一半,又不忍心收手偏离了方向。
现在的林婉茹,口口声声说恨着周恒,可在潜意识里,连她都发现不了的地方,其实对周恒还留着些许的爱意。
而周恒,之于林婉茹,多半是愧疚的。
女孩最美的年华遇见你,爱着你,不顾一切的同家里人闹翻,想要跟你在一起,这种事情,连我这个局外人听着都觉得感动,周大才子的心肠又不是石头做的,怎么可能不感动?
况且,没有人拿刀架在周恒的脖子上,逼着周恒和林婉茹在一起,当初是他选择了婉茹,选择了在一起。
可长空说,那周恒是两个都爱,他想要高高在上宛若红莲的林婉茹,也想要温柔似水,小鸟依人的李菲儿。
长空对周恒的评价,就是简单粗暴的两个字:渣男。
在这个故事里,长空是恨透了周恒。
如果不是我拦着,估摸着在别墅的时候,长空就能化作厉鬼吓死他。
我优哉游哉的从咖啡馆慢慢的踱到周恒家里的时候,周恒同德军一脸疲惫的坐在沙发上,德军见我回来,兴奋不已,同时很担忧的看着我的身后。
“放心,林婉茹没有来。”我说完,周恒便松了口气,而德军则是稍微的有些失望。
“楚皓,林婉茹……她怎么变成那个样子了?”德军看着我,吞吞吐吐的问了一句。
我盯着坐在沙发上捂着伤口的周恒,不由得恨意满腔:“你问他。”
德军茫然的站在原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周恒,半晌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听那个jian.人胡说了?”周恒的语气里充满了蔑视,我突然对林婉茹感到无比心疼。
“谁是jian.人,谁自己心里清楚。”我不顾德军的阻拦,直接走到了周恒的面前,质问道:“你既然那个时候和李菲儿在一起,为何还要招惹林婉茹。”
“楚皓。”周恒的脸上慢慢的露出残忍的笑容:“我为什么和林婉茹在一起,你最清楚不是么?”
“那你可以不同意!”我拍了拍桌子:“你既然同林婉茹在一起,就应该对她从一而终,为何还要招花惹草,这特么也就算了,李菲儿当初为什么流产,还不是因为她不知死活的跑到林婉茹的面前去炫耀,林婉茹那样一个人,如何忍得住,她自己作死,你却要怨林婉茹?”
“那是她对你说的吧?”周恒的脸上有些错愕,怔忪间似乎还带着些许的愧疚,但是这种愧疚很快的就淹没在疯狂而冷漠的眉眼里:“李菲儿告诉我,是林婉茹约了她,你叫我相信谁?”
“是相信高傲得不可一世的林婉茹,还是相信温柔似水的李菲儿?”周恒冷漠的看着我:“楚皓,若是你,你相信谁?”
“你肯定是相信林婉茹的。”周恒讽刺的笑笑:“因为你熟悉她,所以你相信她,但是我比你还要熟悉林婉茹你信不信?我从前世就认识她你信不信?”
又是前世,去******前世!
我不由得有几分怒气。
但是,周恒接下来的一句话,让我直接怔在那里:“她们都不知道,我带着前世的记忆而来……”
我想笑,却笑不出声。
这特么的什么鬼设定?
而周恒却兀自的说了下去:“我谁也没告诉,因为规则,我什么都不能说,但是我记得,上辈子的李菲儿就是被林婉茹给害死的,我因为错信他人,负了她一辈子,所以,我得补偿她。”
“那你补偿她就好了,为什么连林婉茹都不放过?”我冷漠的看着眼前有些疯狂的男子:“你大可以和你的李菲儿一生一世,为何要答应林婉茹?”
“那个时候,于你来说,拒绝了系花的求爱,比答应了同林婉茹在一起,更能轰动校园,给你脸上抹点光吧?”我冷笑着说道。
德军已然看傻,完全不知道我们在说什么。
“因为上辈子的李菲儿就是被林婉茹害死的,她们两个都是我的妻妾,即便是这样,我还是必须得给林婉茹一个交代,她上辈子就是我的妾,这辈子也只能属于我。”说到这里,周恒的气息明显的变得粗重起来,似乎十分的生气:“只是我没有想到,这辈子她还有别的男人,我说怎么她那样的条件,会看上我,会执意的跟我在一起!”
我现在和德军一样,如同逗比一般的盯着眼前的男人,已经忘记了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