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却是勾起了好奇,连忙追问道:“怎么?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吗?”
那老教师转头跟其他的几个女人商量了几句,过了一会儿,她拿着一串风铃似的东西走了过来:“给你,拿好,你要是今天晚上一定要住在这里,就把这风铃挂上,能保你一命。”
我结果那风铃,是个制作极其简单铃铛,似乎是用铜丝扭的,做工极为粗糙,铃铛上面印刻着一些蝇头小字,摸上去凹凸不平,但看不清楚,我想着迷信的说法不是挂风铃在窗户边上是招鬼的么?仔细的打量了一下那风铃,感觉同一般的铃铛没有什么区别,摇了摇,甚至还不怎么响。
可出于对老人家的尊敬,我笑了笑,说道:“我会的。”
“我就知道你是敷衍我老婆子,你要是真不相信,我劝你今天晚上还是出去住吧,邪的很,这房子啊,以前死过人,从前住进去的,死的死,疯的疯,这铃铛,是灵感寺的大师发的,上回他来我们这里讲佛法,一人发了一个,我们都有呢。”老教师似乎是年纪大了,比较啰嗦,拉着我说了半天。
周围的女人也说说笑笑证实了这点,我突然想起这学校迁徙的原因,难道说那个让女子高中屡次修改自己的大门最后还迁徙到郊区的风水大师,就是灵感寺某位高僧么?
大约晚上八点左右的模样,我拿着那风铃回了屋,一楼的罗恺蹲在门口,吧嗒吧嗒的抽着烟,我看着一楼的模样,顿时有些后悔,至少他还有一个院子,而我和白童就得窝在楼上了。
他看见我,露出一口白牙,笑眯眯的说道:“怎么,门口那群老太太也给你发了一个?”
“啊,”我看了看手中的风铃:“她们说可以救我一命,怎么,你也有?”
“风铃挂在家里面是招魂的,当然,如果你要是挺喜欢风铃不怕这个,也可以挂。”罗恺无所谓的耸耸肩:“反正我是不敢,灵感寺那帮秃瓢坑蒙拐骗惯了,鬼知道有没有用?”
灵感寺是青宁市的一座百年古刹,靠着这个也多少赚了点旅游钱。
但是当初若不是胖子医药无用,我打死都不会想到那个地方。
“学校还请过大师讲法?”我看着时间尚早,就蹲下来跟罗恺聊聊。
“这学校,是私立的,你也看见了,讲法都是轻的,你知不知道我的体育课上,还要教她们马术。”罗恺一脸无语的说道:“也就一私立贵族学校打着这么一个招牌,鬼晓得学习马术跟考大学有什么关系。”
我有些无语,猜测着罗恺那两块金牌该不会有一块是马术上面的吧?中国在这个项目上并没有什么建树,我多年不关注这个,却也知道一点,即便是有,也是屈指可数,因为中国向来都没有马术的传统,这主要流行与英国联邦和受英国影响较大的国家和地区。
我跟罗恺扯皮了一会儿,就听得他突然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的说道:“你来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
我一愣,没想到对方竟然会问这么一个问题,说道:“私立女高嘛,你懂得,贵族学校,宿舍比起我那个破地方要好多了。”
“仅仅为了宿舍?”罗恺微微一笑:“我才不信,不过我得告诉你,这学校,邪的很,你呆久了就明白了,这个学校其实……很恐怖。”
妈蛋,怎么罗恺和白童一样,都神神叨叨的。
许多天后,我才明白,罗恺所说的恐怖是什么意思。
这个学校,没有男厕所。
唯一一个废弃的女厕所,也就是现在的男厕所,位于高三那栋楼,A9教学楼的顶楼,没有电梯,而且那顶楼的厕所之所以废弃,是因为这厕所总是闹脾气,没事喷个水啥的,渐渐的就废弃了。而有了男教师以后,也作为男厕所,不过从前乱发脾气的毛病还是没改过来,经常不能使用。
还好1414班的语文课,并不是很多,我大可以上完课之后,再去解决生理问题,唯一麻烦的就是晚自习,周三的语文晚自习是连着上的,一共三节。
我回到了宿舍,白童果然不在,我推开他卧室门,密密麻麻盘根错节的红线摆满了整个卧室,不单单是这里,连着客厅也摆了不少。
这一次的白童采用的是大钉子,而且不少靠近墙的地方,都用大胶带固定,看着房间这副模样,我突然觉得出去住才是最明智的。
先前没有询问白童这个所谓的灭魔阵有什么效果,能干什么,就让白童将整个房间布置成这么个模样,甚至连我的卧室里面也多了几根红绳子,这还没住呢,墙上就钉的乱七八糟,贴了N多胶布,总让我觉得有些不舒服。
我将那铃铛随意的丢在客厅的茶几上,折腾了一天,也没什么心思看电视,洗洗就睡了。
我将我房间里的红色棉绳都扯了,外头的就算了,毕竟进门了我就懒得出去,可里面的怎么都不能不管不顾,看着心里烦。
翻了翻教材,我很久都没有接触过老师的这一行业,还不知道能不能胜任,甚至一点准备都没有,索性明天只是一个早自习,并没有课,我可以进行备课,而原先的那个教1414班的老师据说是转走了,我还得接着他的讲。
晚上睡觉我是开着灯的,不得不承认还是有点害怕,如果只有一个人说这个房子有问题就算了,尼玛这次是多少个人跟我说了?三人成虎,不是没有道理。
开了灯其实我是不适应的,我经常在那个阴暗潮湿的地下室里不开灯的做自己的事情,而现在我睡觉却还要继续开着灯,这多少是不舒服的,浑浑噩噩的睡着,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就惊醒了。
这次醒毫无预兆,仿佛梦中被人推了一下的感觉,而我做梦究竟梦见了什么,也记不太清楚,只是突然就醒了。
一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一些黑色的长发。
我吓了一跳,从床上猛地弹起来,脑中甚至开始浮现各路恐怖片里面女鬼的惨白的脸,手也胡乱的挥舞着,直到我感觉到额头上的柔软。
我往后退了退,就对上一双愤怒的眸子。
那正是最开始在小巷子里碰见的板鞋女孩儿。也就是面试的时候故意刁难我的女人。
只是她现在一身黑色的皮衣,不知何故会出现在我的房里。
我还没搞明白是怎么回事,就感觉一股剧痛传来,然后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