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要是给一般的人说说也就算了,偏偏跟我说,如果现在有什么能够证明我跟其他人没有什么分别,我也高兴,本来我是打算一个人住的,可看着罗恺那个样子,还有一楼那个德行,我想我还是跟白童一起,索性卧室是分开的,他也不可能知道我的具体情况。
在大学的时候,除了德军那次被绑架,我的那特殊的体质,是从来没有引起别人的怀疑。
而且大学的时候是好几个人住在一个小房间里,如今分开了住,想必这白童也不会发现什么,再说了,这个人神神叨叨的,一进门就摆弄着这些,简直叫人无语。
对于白童的话,一向不怎么迷信的德军竟然走了过来,跟我说道:“要不,楚皓,明天再搬家吧?”
“你知道的,我喜欢一步到位。”我看了德军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宿舍的钥匙有两把,我拿走一把之后就直接去年级主任那里报到,整个教学楼区域有9栋教学楼,每一个年级各占三栋,并且这9栋教学楼在左侧是连起来的,连起来的部分是办公楼,每一层都有办公室。
因着今年是14年,所以高一14班实质上就是1414班,这听上去似乎不咋地,大概位于A2教学楼的4楼,A1A2都是高一的班级,每一层有四个班级,五个教室,其中中间的一个教室是空着的,每一层都是如此。
而A3教学楼则是高一的尖子班教学楼,一层一个教室,一共5层。
年级主任办公室就在A3教学楼的一楼,走过去就能看到,当然,连接每一栋教学楼的大楼,也就是办公楼,是教师的办公室。连接A2和A3的教学楼的办公楼,一楼就正好是整个高一年级的语文老师的办公室。
这办公室的旁边还有个小卖部,我和德军过去的时候,不少孩子在里面买一些小零食吃,正当是下课。
我们两个的到来引起孩子们的好奇,这毕竟是女校,从来都没有男老师。
年级主任简单的交代了我一两句之后就没有多说,并且领我到办公室便直接离开。
我随意的在办公室看看,如今正好是20分钟的大课间的时候,办公室不少女老师在此休息,我过去的时候都对着我打招呼。
我胡乱的看了看就逃了出来,她们的问题实在是太多了,尤其是反复的提那个“玩玻璃球”的事情。
我脸上臊得慌,我突然觉得,这句话很可能会让我悔恨终身,然后毁了一世英名。
德军自从那次在小饭馆门口被车子里的水淹了之后,就有一种强烈的阴影,所以下午的搬家不是他开车,而是叫的搬家公司,轻轻松松,就把我在地下室里面所有的东西都搬了个干净,顺便还帮我整理了一下东西,毕竟以前乱的跟个废墟一样。
搬家之后我们一起吃了个饭,然后德军就火急火燎的回了家,生怕我提出要跟他一起留宿的想法,看来白童的话多多少少对他还是有了一定的影响,他甚至连跟我一起进宿舍的勇气都没有,刚在门口吃完饭,就跑了个没影。
我吃完饭一个人慢慢的走回了寝室,这个时候正当傍晚,夕阳西下,通红的夕阳照亮了半边天,看上去十分的惬意,这个时候也是学生们吃饭洗澡的时刻,而到了7点钟的时候,这帮倒霉孩子就要开始上晚自习了,高一高二的晚自习只有三节,但是高三的晚自习有5节。
所以私立女高虽然离市区不远,但却是一所寄宿学校,高三的晚自习上完都差不多11点,晚上11点还骑自行车回家,那就实在是太容易发生一些不好的事情了,再加上学校的基础设施不差,所以来读书的孩子,大部分都是住校,只有少部分才会天天回家。
5点钟下课,到晚上7点开始上早自习,一共有两个小时的时间,吃饭洗澡洗衣服,还顺便在操场上打球。我查了一下课表,每周周三的晚上语文是有晚自习的,主要是写作文,想来也是容易。
今天周一,明天就是周二了,每周的双数,都是语文的早自习,单数则是英语。
校门口到教师宿舍,以我的脚力,竟然走了将近二十分钟,这学校也太特么大了,都赶上大学了,我大学的时候就长期呆在寝室里面不出来,就是因为懒得动,上个课都要从寝室出来做公交才能到,也不知道是哪个脑抽的要把学校修那么大。
傍晚的时候教职工宿舍小区内还是有不少老师的,这里除了有学校免费提供的宿舍之外,据说还有一些商品房,是低价卖给学校老师的,样子还不错,只赚个成本,下午溜达一圈,似乎只有在私立女高有五年教龄的老师才有那个资格去购买这样的房子。
B10到B12栋,都是学校免费的教职工宿舍,而B1到B9则是商品房,这里的老师很多,这商品房看着已经住了大部分,所以教职工宿舍里面并不是没有男人,许多老师都是拖家带口。
宿舍区甚至还有两个保安,轮流值班,宿舍区这边也有一个校门,从这里出去可以直接搭乘公交车回市里,所以一般的情况下,教师的家属们都会走这边这个门,很少走校门。
我快回到宿舍的时候,就听得几个B10的老师们在门口议论,当我一走过去的时候立马缄默不语,抬头望天。
“怎么?”我朝着那几个老师看了一眼,都是女人,只是年纪看上去稍长,而女人这种生物,无论是多大的年纪,八卦之心是熊熊燃烧的。
她们似乎不愿意跟我说话,一个个抬头望天,我想想也是,我跟她们并不是太熟悉,无论她们议论什么,即便那个人就是我,也不可能告诉我。
我摇了摇头,直接走回寝室。
“小伙子,你晚上还是到外面租房吧。”就当我刚刚抬腿的时候,就听得身后的一个年老的声音说道。
我回头,那是一个头发都已经花白了的老教师,是个女人,大约五六十岁,也是快退休的年纪,一脸的皱纹。
“为什么?”我回过头,皱着眉头说道。
“唉……我要是知道师心宜把这栋房子给腾出来住,宁愿让出我那套商品房,造孽。”老教师似乎不愿意多说,只是叹了口气,一口惋惜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