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查身体。”叔叔看了看我,眉毛轻轻一挑。
我瞪大了眼睛。
“别磨蹭了,都是男人有什么好害羞的,”叔叔这个时候却有些不耐烦的说道:“你要是不乐意别逼着我自己动手,到时候你会后悔的。”
叔叔这么说的时候,我的卧室的门却应声而开,罗恺很是狼狈的摔倒在地上,白童探进来半个身子,却没有如同罗恺一般狼狈的跌倒在地上,用手扶着墙壁,很是尴尬的看着这边。
叔叔的目光放到了罗恺和白童的身上。
很明显的,两个人都是一颤,罗恺手忙脚乱的从地上爬起来,连忙解释道:“这……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路过……你们继续……继续……”
说完,就很怂的,小心翼翼的朝着门口挪步过去。
一向淡定的白童的脸上竟然也浮现出了尴尬的笑。
“站住。”在罗恺快要从门口处去的时候,叔叔突然张口说道。
罗恺很是尴尬的停在门边,由于他身形比较庞大,至少在经历过鬼妻的事情之后,那身板比起白童还是比较宽阔,两人挤在门口很是别扭。
“都进来。”叔叔淡淡的声音自房中响起,这个声音,倒是和平日里那个淡定的白童,有些相像。
罗恺和白童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还不忘记把门给带上,那模样,活脱脱的两个做错事的孩子。
叔叔满意的看着他们两个的表现,回头看了我一眼,说道:“脱衣服。”
我:“……”
我不明白为何叔叔很是执着这个,但是看了看他那双枯瘦冰凉的手,我吞了吞口水,还是自觉的把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
当我露出胸膛的时候,叔叔突然说了一句:“就是这个。”
他指着的,是我脖子上的那块玉佩。
我大惊失色。
我抱住我胸口的玉佩,一脸珍惜的说道:“干嘛?想打我玉佩的注意?想都别想。”
“一块破石头谁稀罕。”叔叔没好气的说道,依旧指着我的胸口说道:“我说的是这个。”
我低头朝着自己的胸口看去,吓了一跳,我的胸口,有一个字。
一个红字,从那歪歪扭扭的笔画上看,应该是篆体,不过是小篆还是大篆,抱歉,认不出来。
我用手搓了搓,搓的我胸口的皮都红了,都没能把这个奇怪的字从我身上搓下来一分一毫,反而皮肤一片火辣辣的疼。
“别搓了,都已经深入肌肉,深入骨头,你能搓下来才奇怪。”叔叔看着我胸口上的字,状似随意的说道,但是眉头紧锁,任何人都能从他脸上看到棘手两个字,他朝两个做错了事儿的孩子招了招手:“你俩也看看。”
白童和罗恺对视一眼,双方的脸上都露出震惊的神色,甚至两人在看向我的时候,目光中都不自觉地带着些许的怜悯。
妈蛋,竟然是怜悯。
这俩伙计,怜悯个毛线,不就是个字么?虽然歪歪扭扭的不大好看,还弄不掉,我就当是纹身了,胸口一纹身,然后我再在旁边纹上左青龙右白虎,出门我也能冒充黑社会了,有啥好怜悯的。
白童仔细的看了看,脑袋都快贴在我胸口上了,甚至还用手摸了摸,弄得我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罗恺倒是没有白童那么夸张,他大部分的注意力都在我那块玉佩上面了,很是疑惑的嘀咕了一句:“这谁会带那么块大的玉佩在脖子上,也不嫌累的慌。”
我一听他又提起我的玉佩,顿时不高兴了,连忙说道:“我就带玉佩了怎么地吧?”
“恩恩,”叔叔也顺着我的话继续说道:“对啊,他就带玉佩怎么地啊,这孩子穷,你不知道,这苦哈哈的日子过惯了,看见一成色还算是不错的额玉佩就当宝贝捂着,带在脖子上不肯拿下来。”
白童还在研究字,没有搭腔,倒是罗恺,脸上不自觉的露出怜悯的神色。
叔叔笑眯眯的说了一会儿,然后冲罗恺吼了一声:“罗家的小子都你这么个德行么?老子说的是看字,看字,你丫的看什么呢?”
罗恺一惊,被叔叔吼了个心慌意乱,在叔叔停歇下来的时候,连忙狗腿一样的说道:“看了看了,都看完了。”
“那看出什么来了?”叔叔凉凉的说了一句。
白童看着罗恺,而罗恺则目不转睛的看着我,手放在下巴上做思考状,半晌,丢出了一句:“唔,字写的不错。”
“滚犊子。”我还没说话,叔叔就已经直接开口,没好气的说了一句:“你出去买点东西吃,小皓刚醒来还得补充点能量。”
罗恺弱弱的应了一声,转身就走了出去,不过还是好奇的回头看了我一眼。
“这个字,到底什么意思?”我看的出来,叔叔和罗恺这番互动只不过为了搞笑,活跃气氛,等罗恺出去了,连忙问道。
叔叔似笑非笑的看了看我一眼:“你大学不是学的文学么?怎么,这字都不认识?”
我又看了看,我这么看过去的时候是倒着的,如果倒过来我倒是还能认得一些,尼玛这么倒着看,我能认得才有鬼咧,但是为了不丢人,我仔细的辨认了一会儿,说道:“好像……是个芳字。”
叔叔的脸上有一瞬间的冷硬,很是无语的看了我一眼:“你也真够极品的能认成芳字,那你以为这是什么意思?”
“是……”我一脸纳闷的说道,“我怎么知道什么意思?”
白童在旁边说了一句:“是某种印记吧。”
“没错。”叔叔点了点头,这个时候也懒得继续卖关子,而是直截了当的说道:“其实是一个妻子的妻字。”
“妻?”我吓了一跳,妈蛋,我身上出现这么一个字到底是什么意思?
“吓了一跳吧。谁让你们多管闲事。”叔叔脸色正了正,直接说道。
我和白童都是一头雾水,但是谁都没有出声。
“就没有想问我的?”这回轮到叔叔奇了。
我看了白童一眼,然后直接开口:“那个啥,我们管什么闲事了?”
“你们弄死了人家的妻子,自然也得给人家赔一个。”叔叔看了我和白童一眼,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看白童的时候,几乎是直接翻了个白眼,摊了摊手,做出一副无奈的样子:“看看,这才叫公平起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