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扬的话让我一愣,我没有想到,我一直心念念的答案竟然会在一个不起眼的学生身上得到答案。
乔扬看我愣在那里没有说话,有些怯怯的说道:“我真的知道……”
我按捺住心中的悸动,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比较平缓:“那……她是谁?哪个班上的?”
“我们班上的。”这个事情我已经知道,但是接下来乔扬的话让我大惊失色,因为她说道:“我见过。”
“你见过?”我一愣,没有想到竟然是这么个答案。
至于那贺敬芸有可能是我们班上的,这个事情,在那相册里面就一览无余,但是我没有想到,乔扬会说她见过。
这学生,我都没有见过。
连花名册上都没有。
本来我以为可能是某个中途退学的学生,所以花名册上没有她的名字,但是后来在相册上我看到了贺敬芸的相片,我才知道,这个学生不是退学了,她就在学校里面,就在班级里面,她甚至还每天晚上负责播报学校的电台,她一定是存在的。
只是我们都看不见。
就好像我上次在办公室所遇上的一样,我看不见那人的身影,却能真实的感觉到对方的存在,看到对方移动时候模糊的影子,我到今天,依然确定那个时候我所遇上的人,一定是真实存在的,不是鬼魂也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幻觉,就是真实存在,我能感觉到。
大概是我的反应吓到了眼前的人,乔扬往后退了退,声音小如蚊蚋:“我的确见过,但是……只有一次,只是一晃神之间,仿佛看到过。”
“仿佛?”我斟酌着这个用词:“你该不会是做梦吧?”
“不……不是……”乔扬说话的时候更加的害怕了,小心翼翼的凑了上来:“老师,你难道没有听说过我们班的幽灵学生的谣言么?”
幽灵学生?
这不是跟起初我想的一样么?名字倒是贴切。
这节课是物理课,物理老师是个矮胖的女人,并且极为喜欢拖堂,早早的就赶到了教室,在我同乔扬说话的时候,我发现我们班的学生已经开始陆陆续续的朝着教室走了过去,我顺便看了看表,这个时候,还离着上课还有十分钟。
乔扬神秘兮兮的说道:“老师,这是我们学校的十大恐怖传说之一呢。”
我哭笑不得,挥了挥手:“瞎扯呢。”
“老师,真没骗您!”乔扬见我不信,一跺脚,连忙说道:“我们这个班级的教室里面,曾经有人死在教室里,这就导致了冤魂的出现,偶尔,能在班上看到多一个学生……”
还别说,乔扬还真有讲鬼故事的潜质。
在她靠过来小声说话的时候,倒是给我一种压抑的感觉,皮肤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感到有些寒冷。
我眯了眯眼睛,突然叹了口气,看着乔扬:“你可以详细的跟我讲一下,上次在鬼村的时候,你是怎么跟假小子说的,让她心甘情愿的穿上那红色的嫁衣,最后莫名其妙的死在那里的?”
我的话,让乔扬倒退一步,一脸惊恐的看着我:“老师……你……你什么意思?那天的事情,我不是已经解释清楚了么?是她自愿的……”
“哦?”我淡淡的说道,盯着她:“是么?我只是好奇而已,一个假小子,是不屑穿裙子的吧,怎么会想到,穿那样红色的嫁衣呢?”
我的话,让乔扬的脸色惨白。
那天的事情,其实有很多的疑点,只是,当时我们所有人都算作受害人,那个村子又太过诡异,一时间,竟然就这样轻易的搪塞过去,假小子的死,一直是我心中的一个刺。
也不知道学校究竟是同假小子的父母如何说的,自己的孩子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竟然没有来闹事,要么是师心宜手腕通天,要么,是假小子的父母,根本不当回事。
乔扬还想说什么,却听得身后那矮胖的物理老师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哟,楚皓老师,讲题呢?”
我手中还拿着卷子,单独同乔扬在走廊上说话,这物理老师也自然会认为我在同乔扬讲题,我回过头,尴尬的笑了笑:“没事。”
“没事就让学生赶紧进教室,我还要上课呢。”物理老师眨巴眨巴眼睛,扭动着一身的肥肉。
我看了一眼窗子,学生们的脸上也是一阵无奈,碰上这么个物理老师,也真是够了,拖堂不说,还非得提前上课,这大课间,算是泡汤了。
我有好几节课,都是在物理老师之后,每回进教室的时候还得站在门口巴巴的听她讲完,别说学生了,连我都烦了,这个时候,物理老师还这么阴阳怪气的说话,我的火气也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当即就不客气的说道:“物理老师还真是勤奋呢,大课间都不放过,这外头还有学生呢。”
物理老师扭了扭腰肢,丝毫不以为意:“如果不是我,这个班如何次次考第一?甚至超越尖子班?楚皓老师若是有这闲工夫讽刺人,还是想想当初那个玩玻璃球的事情吧。”
我脸上一红。尴尬的咳嗽一声,算了,跟女人吵架,尤其是中年妇女吵架,咱实在是不擅长。
乔扬有些同情的看了我一眼,进了教室。
那物理老师才算是出了口恶气,冲着我轻哼一声,扭着腰部的肥肉,就进了教室。
周围其他班上的学生都看着我。
我咳嗽一声,转身离开,同中年妇女吵架,除了德军那个奇葩,没有别人了。
那奇葩吵架的时候用的还是英语德语青宁方言的混搭,有一回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这货跟一个卖瓜子的中年妇女杠上了,最开始的时候,这货还是很有礼貌的用蹩脚的青宁味儿普通话骂人,当然也极其简单,什么猪,狗各种动物名词,再不然就是形容词之类的。
而那中年妇女,则嘴里就没消停过,翻着花的用各种德军听不懂的土方言骂着,德军灰头土脸,甘拜下风。
想到德军那个愣逼,我顿时也就没了兴致,打了一通电话,这厮还在医院磨着呢。
我就郁闷了,他是得了什么严重的病了,不就一饮酒过度么?整的跟肿瘤似的,成天猫在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