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浑身一僵,突然明白了过来。
叫我来这个地方的人,根本就不是刚才那个给我玉佩的人,而是眼前的这个女人。
先前那个人说过,通过玉佩就可以知道对方的具体位置,我不清楚他是怎么做到的,但是我知道,他一定是通过玉佩知道了我的位置,直接过来的,我甚至都弄不清楚,我所看到的他,到底是真是假,是人还是鬼?
或者说,只是我大脑的额叶给我带来的另外一种幻觉?
女人站在门口,巧笑嫣然,“说起来咱们也不算是陌生人了,是吧?”
我不动声色的后退,靠近窗户,露出一个无知的笑容:“您是……”
女人脸色一变:“少特么的装蒜!东西拿来。”
如今两块玉佩都在我手中,虽说这玉佩于我来说,就好像一块烫手山芋,可到底我还是不愿意将这东西就这么拱手让人,尽管那人说过,这东西对于普通人来说,直接接触会造成一定的恶劣影响,尽管我有强悍的再生能力,可这东西依旧对我的大脑额叶造成不可挽回的损伤。
但是我还是不愿意就这么给了别人。
这玉佩,有一种吸引人的魔力。爱不释手,欲罢不能。
想通了这些,我的笑容显得愈发的纯良,我绞尽脑汁想着如何逃离的法子,一边笑嘻嘻的对她说道:“我真不清楚你说的是什么。”
“不清楚,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女人眯了眯眼睛,笑道:“如果让师心宜知道这件事,你说,她会不会辞退你?”
我有些讥讽的看着她:“你尽管让她知道去,老子不在乎这份工作!再说了,我不过是打个酱油路过这里……”
女人的眉毛一挑,脸色变得十分的难看。
是了,别说她不相信,我也不相信啊。
我用余光打量着四周,我发现我边上似乎站着一个人。
我一惊,一抬头,就看到那个自称是GOD的人懒洋洋的靠在窗户边上,见我在看他,漫不经心的说道:“怎么办呢?你还什么都没有掌握,如今摆在你面前的,就只有跳窗这一条路了。”
我吞了吞口水,一脸震惊。
“别这么看着我。”GOD笑眯眯的说道:“我说过,我同你有特殊的联系,即便这玉佩我已经给了你,可它给我造成的变化,也是永不改变,我依旧能通过我的方式找到你。”
“你在看什么?”看到我一直盯着一处看,那女人很惊奇的说道。
我愣了愣,“你看不见么?”
“看不见什么?”那女人皱了皱眉头,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说道:“你……能看见什么?告诉我?”
她说话的时候刻意的有一个停顿,这个停顿让她整个人看起来突然妩媚了许多,有一种和煦得说不出话来的感觉,在她身上淡淡的环绕着,我无法抗拒的走向她,眼神越来越迷离,看着她,就好像看着整个天下。
“喂!不是吧你,就这种货色你也看得上眼?”靠着窗的GOD不爽了,大吼一声。这一声仿佛一声炸雷一样,在耳旁嗡嗡作响,我浑身一震,大脑陡然间是一片清明,连忙后退。
这GOD话虽然难听,但是言语尖锐,若非这样的尖锐嗓音落入耳中,我根本就醒悟不过来。
我后退,一脸惊惧的看着眼前的女人,那女人的眼里闪过一丝惋惜,我听闻有些偏远地区,会使用媚术迷惑人,原以为只是书中所说的故事而已,却没有想到竟然是真的。
在那女人缓慢说话的一瞬间,我仿佛感觉到自己浑身的毛孔都打开,舒爽得不行,似乎就是因为那女人说话的声音,才导致我无法自拔的沉迷在那女人的美色当中。
其实平心而论,这女人长得不丑,却也不是很好看,GOD那句“这种货色”,还真形容的得当,因为我醒悟过来之后,再看向那女人的脸,倒觉得如蛇蝎一般。
女人没有再多的废话,直接朝着我冲了过来。
我一惊,快速后退,一头朝着窗子撞了上去。
玻璃应声而碎,我直接栽倒了下去,在我掉落下去的那瞬间,看到了那女人一张难看到极点的脸色,还有GOD在窗子边上竖了个大拇指。
二楼不算高,即便我是冲破了窗子直接跳下去,也没摔出个好歹来,只是我不愿意在这么多人面前暴露我强悍的恢复能力,一掉落在地上,便翻身爬起来,一瘸一拐的冲破人群,朝着学校走了过去。
电话响起,我接了,是那个女人无比阴毒的声音:“你觉得你逃得掉么?”
我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你觉得你抓的住么?”
说完,我把电话挂掉,看了看那个电话号码,果然是发短信的那个,想都没想,直接拉黑。
GOD找我根本不需要电话,我虽然不甚明白为何他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在我的身边,或许是我的幻觉所致,但是我却能感受到他所感受到的,他出现在我身边的那一刻,仿佛我就是他,他就是我。
这是一种通感,谈不上是为什么,但是GOD说是玉佩所致。
这个玉佩,太奇怪了。
我的脑袋上还有不少玻璃碎屑,我一边整理着这些,小心翼翼的挡住自己的前额,之前因为撞开那玻璃,导致额头受了点伤,一摔下来的时候,我的腿脚也受了伤,故而一瘸一拐的离开,即便是想快点,也没有办法。
但是到了校门口的时候,我身上的伤口已经完全愈合,可我依旧伪装成受伤的样子,一瘸一拐的走着,因为我知道,她的人,一定在后面看着,我绝不能露出破绽。
到了学校,就安全许多。
正如GOD所说一样,这东西,任何人都在抢,是块烫手的山芋,可正因为是这样,那女人便不敢明目张胆的在学校抢,不为别的,因为师心宜也很垂涎这东西。
不然的话,在我说让她尽管告诉师心宜的时候,她的脸上会有一丝痛惜和犹豫。
正如我所猜想的一样,她同师心宜应该是合作的关系,而非下属与上级的关系,她有些事情不愿意让师心宜知道,就比如上次在档案室遇见她。
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这女人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