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建宇像是吃了黄连的哑巴,憋得一脸通红。简直是要命到了极点。
“J人,夜清儿你个J人!”
他铁青着脸,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了去,“你还有没有点人性,那是你姐姐!”
“那要是你杀的真的是我娘呢?”
夜清儿淡淡的笑了,“是不是,就该死呢?”
“这……”
夜建宇脸色忽然一红,有些尴尬的掉下眼泪。他想骂她几句,可怎么也找不到台词。
“我们走!”
南宫温熙转过身,将夏血舞揽在怀中。纵身一跃,竟是从房顶上瞬间离开。
“啊!!”
夜建宇拿两人毫无办法,顿时只觉得胸口一口鲜血吐出来。整个人跪在地上,望着自己女儿的尸体,再想到周氏躺在床上,大女儿刚刚嫁人被毁容。
这一切的一切,仿佛都像是噩梦。
“老爷,别伤心了。节哀顺变。”
侍从叹了叹,“还好长公子没事。”
“夜家大房掌权的时候,我总觉得心里很委屈。什么事都是大哥说了算,根本没有我二房的地位。所以我一心想要将大房的所有权利夺过来,让他们臣服在我脚下。我错了吗?”
“不!老爷,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一切都是注定的。我们要做的,是把夜清儿弄死。这样整个夜家大房便真的散了。其余的事,还不易如反掌。”
侍从安慰道,“我刚才仔细的观察夏血舞,她其实不过就是在哪里捡到一个宝贝而已。若是我们能叫人把他那宝贝销毁。那么……杀她易如反掌!”
“可是谁愿意?”
夜建宇抬头,“若是有人愿意,为我女儿报仇。我做什么都可以。”
“如果老爷信得过在下,在下愿意去做这事。”
夜建宇长叹一口气,“罢了,一切都交给你。”
悦心楼
宾客满堂,放眼望去一片平湖碧波荡漾。夜清儿望着满桌子的菜,心情顿时暴涨。也不管对面那个什么心情,开工便吃。
“慢点!”
南宫温熙唇角微微扬,一脸的宠溺,“我不吃,也不跟你抢着吃。”
“主子……”
他耳畔隔空传来暗侍的声音,他神情忽然停住,将筷子放在一旁,“恩?”
“我们救回来的人,被换了。并不是夜清儿姑娘父母,只是替身……”暗黑之处,有人用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道。
南宫温熙眉头一拧,缄默了半响。唇角不由勾起一抹不着痕迹的轻笑。
“十月,怎么了?”
夜清儿眨了眨眼,莫名其妙的看着南宫温熙,“吃完这个,你先回去吧。我出去找找宅子。等时机成熟,我就把他们接出来。”
南宫温熙凝眉,又沉默了半响,“好,我让人保护你。若遇到危险,只需双手合十。连拍三下,就会有人护你安全。”
点头
“好,那你吃吧。我回去处理一点事。”
言落,南宫温熙站起身子走下楼出。
夜清儿本欲喝尽最后一杯茶,然后转身离开。但外面会忽然传来的吵嚷之声,却让他有些不自然。
不过下一秒,也不知道说他是运气好还是不好。一个男子,满身是血。倒在她面前。一把匕首本来是准备威胁她的。但到最后,却连威胁的能力都没有。
“大内侍卫,捉拿朝廷要犯。请店主据实回答,刚才是不是有一位男子逃窜入内?”
片刻,她又喝了杯茶。只听那店主分分钟顶不住压力,“请大人跟我们来。”
茶未尽,夜清儿却发觉刚刚寂静的雅间满屋子的人。
她本来准备转身就走,但只听前面叹鼻息的人走过来,道了句,“不好,大人。该犯罪分子已经全然没有了鼻息。”
“不行,查了半年。这个人……必须活着!”
那身着紫衣的年轻男子言辞有些激烈,走过去,将那黑衣男子提起来又测了一次。确定已没有一点鼻息。
“他早就服毒了。”
夜清儿随口道了一句,“真的很重要?”
“自然,这个人身上知道的东西太过庞大。”
“那若是有一个交易,你愿意花多少钱买他的命?”她嘴角轻扬,似笑非笑。
“这不是钱的问题……”
显然,一向训练有素的大内首领内心是奔溃的,情绪是紊乱的。但他立马反应过来,其实这事有解决方案。
想到这个,那男子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几秒后,才道,“姑娘,莫非你有办法?”
“一千两银子,买他的命。若你愿意一切好说。”
夜清儿凝眉,“我不医活人,专做那与阎王抢生意的活。”
“姑娘是不是缺钱?一千两救一个死人,怎么说都太便宜了。”
额……
夜清儿揉了揉眉心,的确她现在不喜欢讲价。只是希望能够迅速的拿到钱然后走人。
“本来这事,我必须得上报。但若是一千两,我这里,有一千两的银票。可以先垫付给姑娘。”
那官员倒很和气,她手里的戒指泛起红光。片刻之后,一枚金黄色的丹药。丹香四溢,“让她服下,片刻后便会醒来。”
“娘的……这丹药得值多少钱,大人,你花一千两买这丹药救这人是不是浪费了?”
身旁的侍从忍不住惊讶,“大人,您真的舍得啊?”
那官员将银票递给夜清儿,拿过丹药,亲自走过去放进那满脸是血的男人的口中。
偌大的一屋子,原本挺立的那些是侍从也忍不住走过来仔细的观察。的确,刚刚是没气了的。
“咳咳……”
似乎所有人都像是做梦一般,那人真的……就这样,呛出一滩血水。
又是片刻,那人身上泛起金色的光芒。就那样安详的躺着。
“这……这是成仙么?”有人忍不住问。
“那是净化血液,修复器官。和成仙没有关系。”
“哦!”那侍从转过身又多看了几眼夜清儿,“姑娘,那你是仙么?”
“不是!”
夜清儿叹了叹,转身走下楼去。用布将整个脸遮住。消失在茫茫人群中。
但就是刚刚做过的事,就好像是病毒一般的蔓延着。消息片刻后传遍整个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