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清儿点点头，“好，既然你能求到我。自然我会让你的疾病得到康复。”
前世，这样的情况见多了。上官莫离的情况，虽然见过很多。但是双腿坏死成这种的，却是头一次。
她食指一挥，那红戒指中倒出一枚明黄色丹药。通体如玉，色泽不含一丝杂质。夜清儿将药拿给上官莫离，“这药服用了之后，以后就不会再被毒所控制。只是……你那曼陀罗所残留的毒，可能会有时候发作。”
“曼陀散真的会成瘾？”上官莫离问。
“不！”
夜清儿摇摇头，“曼陀散成瘾不大，主要是这里面加了很多的罂粟。”
上官莫离一惊，旋即，更多的事愤怒。
她食指动了动，这一次出现的是一盒子，盒内是一个香囊，“这个只是普通的药，由十三种香料制作而成。这种香是我做的，我曾经中过比这更厉害的毒瘾。就靠着这个香囊治好的。当然，自己克服也占很大部分原因。”
上官莫离点点头
“我这里还有两颗丹药，是想让你的腿重新恢复的药。剩下的，我只是再练了。”
“需要什么，你告诉我。”
他心疼的看着这小丫头，那挥手的动作，那一手妙手回春的医术，上官莫离的内心像是被什么触动，说不出来的感觉，“我可以，叫你清儿么？”
夜清儿抬头，只见那眼底的感觉。似乎是期待，她沉默片刻，笑道，“好。”
“你真的什么要求都没有么？”
他言语带着苍凉，但更多的，似乎是疼爱，“听刘叔说，你的处境其实也并不比我好。”
“你能跟摄政王抗衡么？”
她抬头，其实夜清儿也不知道为何。听到这个名字就有种闻风丧胆的感觉。她很无奈，好像前辈子就跟这个人有仇，“我希望有人能保护我。”
“你嫁给南宫温熙就是因为他可以保护你？”
上官莫离抬眸，漆黑油亮的眸子似乎有一丝希望，“就只是这么简单？”
她点点头，叹了叹，“上官公子，我该回去了。”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是该点头还是该摇头。望着她远去的身影，上官莫离第一次有一种千言万语，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的感觉。
“清儿！”
当他再次抬头的时候，人已远去。
“主子，夜小姐已经走了。她让我嘱咐您，好好用药。”
“刘叔，去帮我查查。她跟南宫的婚礼，是在几号。”
“初步订在十天后。”
刘叔沉思片刻，或许是太了解上官莫离。他笑着答，“南宫莫离扣押了她的父母，并没有告诉夜小姐实情。这一切都是一个设好的局。夜小姐在酒楼救了不该救的人，恰好站在了帝君那边。所以……怕惹祸上身。摄政王正是利用这一点，步步紧逼。”
“我曾从一本书上看过，药女降世，百姓临福。天下兴亡，祸福相依。药女身处，天下兴。”
上官莫离淡淡的道出这段话，“摄政王觊觎皇位已久，娶她是为了帮助他巩固地位。”
“是的，老奴也这么认为。否则，以南宫家的地位。娶一位媳妇再如何，也得半年以上吧。这速战速决，其中肯定有猫腻。”刘叔沉思片刻，不禁笑道，“主子您分析得很到位。”
“那么既然她不愿意，必然是不能让她落入别人的手里的。”
上官莫离轻笑。
“公子，跟摄政王抗衡。对我们没有好处。玉清堂近年有些虚弱，我们没有多少胜算。还是修身养性的好。”
“保护一个女人的能力都没有，玉清堂存在还有何价值？”
上官莫离抬头，冷笑一声，“玉清堂的存在，本就是为了帮助朝廷对抗不忠之人。”
“公子……”刘叔叹了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太了解上官莫离。
上官莫离打开手，一枚丹药在手中。似乎还散发着淡淡的幽香，他不舍的吞下药丸。闭目，静心。
片刻的功夫，只觉周身一热。脑海中，竟出现一片竹林。竹林之中，似乎有一片片绿叶在轻轻的飘落。
飘下一批，旋即，又来一批。那绿色他从未见过，仿佛来自九霄仙琼之中。
又约是片刻，那绿叶从脑海中慢慢的蔓延至全身。上官莫离只觉得周身血液，一股丹气钻入骨髓。在该有的感知内，一点点的包裹着他全身。
慢慢的，他又闻到周围有一阵恶臭。那恶臭让人不忍继续闻下去。他上官莫离这辈子，从来没有闻到过这种味道。好像是腐了的肉。
但就在连他自己都快受不了的时候，忽然，那恶臭以感觉得到的速度。在慢慢的消失，消失之后，随之而来的。是从未有过的清香，仿佛是那绿色飘过的香味。
待他再次醒来的时候，那种仿佛像是重生过的感觉。真的……好像一个婴儿才出生一般。整个身子像是重新铸造过的。
上官莫离拖着这残废的身体十几年，这一刻，其实他才真正拥有这具身子。那种随手便可以毫不费力的操纵的感觉，像是做梦。
很真实，却又因为太轻松而觉得不真实。
“恭喜公子。”
他抬头，只见自己坐在浴池中。刘叔正在给他擦洗着身子。
“果然是……”他深深的吸了口气，仿佛觉得，以后吸收的每一口气，都属于自己。
那种感觉，让他深深的记住了一个人。
“公子，夜小姐当真是个奇女子。我们能遇上，万幸。”刘叔也忍不住夸赞，“公子要做什么，老奴都支持。不管结果如何。”
“只是这双腿。”
上官莫离重重的叹息一声，那双腿依旧没有任何生命痕迹，“其实本来觉得一个月很短，可为何……此刻却觉得……太晚了。”
“公子莫急，以后六七十年的光景。随您畅游。”
刘叔安慰道，“一个月而已。”
“不，她希望我保护她。我绝不能让她嫁给他。”
他抬眸，望着璀璨的灯光，“十日之内，我要告诉她答案。我能保护她！”
刘叔叹了叹，“公子做什么，老奴都支持。这玉清堂养了这些年，便应该追随公子。生死相随。”
“对了，紫嫣小姐让老奴告诉公子。她带了新的药过来，希望公子能去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