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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天亮以后 3

谁是谁的寂寞,谁是谁的前世,十指紧扣。见证谁的繁华。

就这样,我们住在了一起。两个卧室,每人一个,互不干涉。我们租的是最高一层,六楼,房子有点陈旧,光线很明亮,有个阳台,在深夜里,可以在阳台看星星,看月亮。她说,她喜欢月亮的皎洁,站在阳台,看月亮就可以想起家乡。想起自己的童年,可以在阳台上party,可以尽情的喝酒,发呆。阳台有点狭小,房东在角落里安置了两盆发财树,长得还青翠。有两根铁栏,已经生锈,可以在上面晒衣服。我们都喜欢这个房间,两室一厅,一厨一卫。特别是桌子,和衣柜,热水器,空调。都已经配置好。大大的两张床。两个人可以肆无忌惮的光着脚在里面走来走去。

不上班的时候,遇到周末不加班,两个人裹着被子一起看喜欢的电视剧,遇到好看的电视剧,精彩的情节时,非要来个广告。我们就会一起说,卧槽,又来广告,这是我们说的最多的一句。有时候,我在写小说,她就在卫生间里洗衣服,唱歌。有时候,穿上刚买的新衣服,新裤子,在镜子面前对着我说,好不好看?可不可以?我也不太懂,只顾的点头,因为她是一个对工作很努力的人。不像我一点追求都没有,这么大的人,想一些不切实际的问题,总在想着写书写字,发点小财。其实也不能怪她这么卖力的工作。现在就这样的社会。三百能解决的问题,老板绝不会找一个四百的人,这就是现实。她是一个新人,必须要付出百倍的努力。才能得到上司,老板的赏识。

人都有脆弱的一面,不善表露出来而已,她就是其中的一个。我看到都是只是她坚强的外表。谁愿意做一个强大的女人。我们只是小心翼翼的生活着吧了。我也如此。

平日里看着她嘻嘻哈哈,她善于伪装,习惯了。我说,干嘛那么拼命,找个好的老公嫁了,你已经不小了。25岁了。该休息一段时间了。她说,找你吗,你要吗。我怕你玩不起,我要的是一辈子,就一个人,不需要那些山盟海誓,什么诺言,那些都不能当饭吃。我的思想是不是很传统,很守旧,只要一心对我,一天吃一个面包都可以的,你说,我的要求很高吗。一个高傲的女人,她要的仅仅就这么一点。

努力只是不让自己空虚。

半夜里。我没有睡着,假装的眯着眼,她刚下班回来,好多次。听门的声音。我听的很清楚。还有脱鞋子的声音。知道她有心事。一个人独自坐在床上,没有脱衣服。点着香烟,喝着啤酒,我在门缝隙里看的一清二楚。她叹着气,我心疼,干什么这么折磨自己。她的泪珠一滴一滴的落下来,我无能为力。她可以选择的,有选择的能力,为什么要一个人来承受呢,据房东给我说,她在家里有一份很好的,很安稳的工作。为了什么一个人来这里。因为她不爱吗,还是没有找到她的真命天子?我不得而知,也不想过问,她想告诉我的,不问也会告诉我。不想告诉我的,问了也是多余的。什么事情都分得清清楚楚,我们的房租是平摊的,一分一毫都是AA制,出去吃饭的时候,也是吃便宜的。很多的时候吃一个粉。从不亏欠别人。也很少出去游山玩水,多数的时间呆在家里。

第二天醒来,她已经去上班了。我没有上班,还在床上躺着。一开始,我就对自己说,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她对我说,她是一个结过婚的女人。没有孩子。20岁结的婚,两个月就离婚了,男的跟一个有钱的女人走了。她赔偿了所有的彩礼。家里有一个妹妹,还在读书。爸妈都老了。一家人靠她。她说,她能不努力吗。不像我,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我说,结过婚怎么了,难道不是人了吗。结过婚就没有选择的权利了吗?就不可以追求幸福吗?这是什么逻辑。也可以重新再找一个呀,国家有法律限制了吗?她说,那么找你,你要吗?我一时间说不上话来。她在轻轻的抚摸自己的长发。洋葱的手指,指甲很短很干净。在后来的某天,我知道她说的话,她在骗我,她不相信人,我没有太多的在意,因为我相信日久见人心,到最后,我们都会坦诚相待,毫无顾忌。她在考验我这个人,值不值的深交。在后来,我才知道她深交的就是安妮,她深爱的人就是朱晨。我对每个人都是这样的态度,你真心对我,我拿命珍惜。在这么大的世界,相遇在一起,很不容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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