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老板在吗?”一句话打断了我的思绪。我抬起头,一个高大的人正站在店门口,看着我。“您找哪位?”“我找黄百升黄老板。”“他不在,他出去办事了。”我说。“这样啊...那您是...”那个年轻人说,我说:“我是他的表弟,我姓丁。”“您姓丁?您难道是西安九派的白眼将军丁老四的孙子?”“您怎么知道?”我立刻生出一种厌恶感,一般知道我爷爷的事情的人,都不是什么好货色。
“坐下说话吧。”我拿出张椅子,放在了店门前。那个年轻人长得很白,就像个外国人,暂且叫他小白脸吧。小白脸坐在椅子上,慢慢悠悠的说开了:“丁老板,今天我找你是有一件事情。”“什么事直说。”我有点厌烦。“您看。”说完,他就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放在了桌子上。
我拿过照片一看,这张照片是黑白的,上面拍的似乎是一块令牌,这让我又想起了表哥的那块春申君令牌。我继续看着,可是照片的质量太差了,根本看不清楚上面写的字。我把照片还给他,我问他:“这是个什么东西?”他微微一笑,问我:“丁老板可曾听说过战国四公子?”我暗笑,学过历史的人都知道战国四公子,你问这个有啥用啊。
他见我不回答,说:“那么丁老板知道战国四公子令牌吗?”“战国四公子令牌?”我摇了摇头,战国四公子令牌根本就没有听说过,况且战国四公子不是一个组织,仅仅是别人给予他们的一个称号而已。
他微微一笑说:“丁老板,您请看。”说完他就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块东西。我一看,那正是一块令牌。他说:“这块令牌是我花好大的力气才弄到的,您不妨看一下,这是哪位公子的令牌。”我拿过令牌,看了看,这个令牌雕着的好像是赵文,那既然是赵文,那肯定是平原君赵胜的了。
我放下令牌对他说:“这是平原君赵胜的令牌吧。”“不错不错。”他鼓了鼓掌,然后站起来,说:“丁老板,那我也就不绕弯子了,实话实说,我听说您老太公有一块令牌,正是信陵君魏无忌的,听说是被盗了,家里还有吗?”我立刻朝他吼了一句:“废话!都说被盗了,哪里还有令牌!况且我也没听说过,您请自便!”
他这一听我要赶他走,也不急,说:“丁老板,那您家老太爷在吗?”我一听更加恼火:“实话实说,我家老太爷去年已经跟佛祖下棋去了。想找他?找根柱子撞死去!”他还是不慌不忙地说:“丁老板,我也就先走了,过几天我再来找你。”说完,他就朝门外走去。这时,我赶紧拿出手机,“咔、咔”两声,我把令牌的照片拍了下来。接着我对他说:“喂,你这东西还要不要了!”
他赶紧跑回来,拿起了照片和令牌,说:“丁老板多谢了,我姓高,有缘再会了。”然后他就离开了店里。我走进了里屋,继续研究那块令牌。
我手里的令牌跟照片上的令牌有一点相似,但是上面雕的字明显不一样,我仔细看了看我的令牌,那上面雕着的字果真是信陵君!我又转过背面,背面雕着“魏无忌”三个大字,这让我更加奇怪:刚才那个人是怎么知道我爷爷的事的?
我爷爷祖籍是在河南,全中国墓最多的地方当属洛阳、西安和长沙,当时我爷爷家里穷的要死,太爷爷进深山里倒了几个斗,然后带回来的财物全都拿去跟外国人或者宪兵换粮食。后来,爷爷跟家里闹了矛盾,一气之下就去了西安,然后自己成家立业,眼睛上的白圈就是有一次进斗的时候,着了道,被烟熏的差点瞎掉。
我爷爷曾经跟某个摸金校尉学过点皮毛,所以当时他在洛阳、西安两地极富盛名,我爷爷当年读过几年书,也亏得识得几个字,然后才把这些东西记了下来。当年在安邑的老二,就是我爷爷,我从来没见过一个独眼的大爷爷和一个脸上有刀疤的三爷爷。每每问起,他都闭上嘴巴,转过头去不理我。
当年的老盗墓人,不管是摸金校尉,还是发丘天官等等各行各业,对我爷爷都是敬重有加。后来,爷爷就自成一派,自己当了帮主,收了不少徒弟。可是到最后,他的这些盗墓本领一点都没教给我们,我父亲三兄弟都想学,被我爷爷骂了一顿。每当我提起这件事,爷爷总是叹一口气,摸着我的头。
晚些的时候,我打电话给表哥,向他讲了今天的事。表哥那边应该还在喝水,听我这么一说,刚喝进去的水都被一口气吐了出来:“什么!那小子来找你要东西?你说,那家伙长什么样?”我把我所看到的如实跟他说了。表哥听了我的话,好久都不说话,突然,他说:“丁弋,你好好提防着他,他一来就跟我说,有事情你再通知我。”说完他就把电话挂了。
我感到好气又好笑,这帮人整来整去,为的到底是什么啊?我又在开始研究令牌,这个令牌长得很奇怪,两条边是长方形的,而且还有凹凸,似乎是可以拼接。可是另外一条边却是一条直落落的曲线。我把那张图片上的令牌和我的令牌尝试拼接起来,可是两个凹凸的地方竟然真的拼在了一起!
这让我更加惊讶,难道说,这四块令牌真的可以拼接在一起,然后组成一件东西吗?我突然想起,在越薨王的墓里时,闷罐子,啊不,应该是薛克灵,曾经拿出过一块和这个很相似的令牌。那块令牌应该就是孟尝君的了。
我睡了一觉,第二天早上起来,表哥给我发了一条信息:故地重游。我立刻明白了,这是让我过去苏州那边,有人正等着我。
我二话不说,收拾好东西,赶紧又订了一张火车票,急急忙忙地赶往了苏州。我到了苏州,首先第一件事情,就是去医院看萧子。萧子的病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已经可以下床走路了,见到我自然是十分兴奋。这时,一个人从门外走了进来,说:“老丁,大忙人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