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起那本本子,吹去上面的灰,书页上写着两个大字:丁坤。这正是我爷爷的大名。我又捡起了地上的那块东西,放进了口袋里,这个本子应该是我爷爷的日记,先带到店里去看。
店门是朝着大街开的,到了店里,我先跟伙计打了个招呼,然后坐在店面,慢慢地开始翻阅那本日记。然后我就彻底入了神...
几十年前,河南,安邑
几个人蹲在一个土坑边,盯着土坑里,土坑里立着一把洛阳铲,但是铲子里却有着一块黄铜色的东西。有个长头发的盯着那黄铜色的东西出了神,说:“小子们,知道这是啥子东西吗?”“不知道,这哈子东西啊?”一个脸上带伤疤的人说。“这玩意连见都没见过,不知道是什么鬼东西。”一个眼睛上带着白色胎记的人说。
“吵什么吵!没听见爹在讲吗!”一个戴着眼罩的人说。“老大啊,他俩都长大了,你也就别训了啊。”“好好看着。”长发老者说。“这黄色的东西就是传说中的陨玉,专门用来镇墓中的阴气的,顺便还能保护尸体,一般人都用不了这东西。”“那咱是弄到了个大墓啊!”脸上带胎记的人说。“老二你先听我讲完...”
过了一会儿,这四个人开始掘土了,老二和老三留在外面照应,长发老者和老大拿着洛阳铲在土坑里挖了起来。挖了好一会儿,离地面有十来米了,突然下面传来一声“砰砰”声,长发老人兴奋极了,拿铲子继续敲打那块泥土,果真发出了“砰砰”的响声。
“白眼!板刀!都给我下来!”接着两个人就跳进了土坑里。“你哥仨继续挖,看来这墓有戏啊...”三个人继续开始挖,去除上面的泥土之后,展现在众人眼前的,是一块有一点微微的青铜色的青砖。那个叫板刀的小伙子刚碰到青砖,就听到后面传来一声:“别动。”
他往后一看,却是他那老父亲,长发老者笑道:“老三,你还是太心急啊。”说完就拿过一把刀,架在了板刀的手上。板刀顿时就哭了:“爹,难不成您要把我这手切掉啊?”“不用。”长发老者说。“这墓可不简单,老大,找准时机,万一我没拔出来,把老三的手指头给我砍了。不要个手,也要个命。”
长发老者把手放在板刀的肩上,然后猛地一拽,长发老者和板刀一齐跌坐在地上,再看那墙,竟然从墙缝中喷出了一团鲜红的液体。
独眼赶紧把刀堵在了墙缝上,但是那液体还是在不断的喷涌,长发老者大喊一声:“不要动!那是杀人血!”独眼吓得把刀一扔,刀落在“杀人血”里,不一会儿就成了一摊铁泥。
白眼看到这杀人血把这铁刀融成了一摊软泥,不禁心头一震,走上前去闻了闻,没想到扑鼻而来的是一阵难以忍受的酸臭加腐烂味。白眼捂住鼻子:“爹,这杀人血咋这么怪?闻着里头好像有粽子的味道,瘆死我了!”突然,墙“轰”地一声塌了,展现在父子四人面前的,是一条深不见底的阶梯口。
板刀从地上爬起来,兴奋地说:“爹!咱终于找到入口了!老话说的好,得来全不费...那啥...那啥。”“那叫得来全不费工夫。”白眼有些不满的说。“白眼,板刀,你俩在外边放风,我跟你大哥进去看看,这绳子你俩拉着,要出什么事情你俩就往死里拉。”
长发老人和独眼进了楼梯口,然后从楼梯下去了,过了好一会儿,都没看见有什么动静。“爹!大哥!”白眼朝着楼梯深处那黑暗的地方喊了喊。“没啥,白眼...看好......板刀...”接着声音就消失了。白眼又朝黑暗中喊了几声,都没有人答应。
突然,从黑暗中传来一声尖叫:“啊啊啊!”这尖叫撕心裂肺,就像是婴儿的尖叫声。白眼一捂心口,感觉心头被刺了几刀,突然,里面传来了他爹的声音:“白眼,带着板刀跑!”随后就是几声枪声。白眼刚想走下楼梯,突然,一声尖锐的枪声,从黑暗中传来,接着就飞出来一个黑糊糊的东西,砸在地上。
白眼走过去一看,不禁吓得跌坐在地上,只见那黑乎乎的东西,就是一个血肉模糊的人头。白眼看得十分清楚,那个人头上戴着一个眼罩,虽然面部看不清楚了,但他还是认出了那是他大哥。
白眼一下子哭了,他把板刀叫了过来,板刀看到人头也吓了一跳,接着“扑通”一声跪下,嚎啕大哭。白眼突然发现地上还有一块东西,他捡了起来,却好似一块令牌。他心想:这应该就是大哥要带出来的东西。刚收好,就听见黑暗之中传来一声爆炸声,白眼赶紧拉起板刀,朝地面爬去,刚爬到一半,就感觉屁股底下一阵气浪,愣是把他掀到了地面上。
白眼狠狠地摔到了地上,这时,他感觉脚腕子湿湿的。他一看,一只血淋淋的断手正抓在他的脚腕上,而且还把他的腿划出了好几道伤口。这时,他感觉后面有东西正盯着他,他刚站起来,就感觉背上被重重刺了一刀,他跪倒在地上,感觉眼前蒙了一团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