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酸疼,我试图抬起我的脖子,可是并无法抬起。微微真开眼睛,我感觉我的眼皮不像自己的一样,无法睁开,只能够透过细细的睫毛中看看眼外的光景。我并不知道我现在在哪里,四周都是惨白色的。我以为我到了天堂,我感觉我自己或许已经不再世界上了。我努力回忆我短短的16年,我想我小时候会在家因为不乖地吃饭而打碎几只饭碗,会因为上课无聊偷偷和同学塞尔斯传纸条讨论今天放学之后去哪里“探险”。
对,我喜欢和塞尔斯去没人的屋子所谓的“探险”。其实那不算探险,塞尔斯是我来这里唯一最好的朋友,他的母亲是一名房产中介者,所以会有很多的房屋密码,而他的母亲是一位肥肥胖胖的典型美国妇女,记忆力似乎不是那么好,其实我一直认为她是速食吃多了,或者因为工作太忙而来不及去吃营养的饭菜和做牛排等。但塞尔斯却瘦瘦小小的。塞尔斯会经常从他母亲记录密码的本子上找一间屋子,我们进去“探险”,有时候会在这些屋子里面发现一些比较值钱的东西,塞尔斯并不稀罕这些东西,而我却觉得这些很值钱,毕竟这些东西我去典当掉可以填补一下家用。我还记得有一次在一家装饰很古典的房子中,有一个卡住的抽屉里,我和塞尔斯想尽一切办法,最后选择砸碎整个桌柜才打开。里面塞满了游戏的光盘,而我并不需要这些,或许说是我并没有可以读这些光盘的机器。我在抽屉的夹缝中找到100美金,这些钱对于我和母亲来说足足够我们生活一两个月的伙食。我到现在都没有告诉母亲我找到了这么多钱,我只是化成好多零散的硬币,每天带一点回家,告诉母亲这是我在地上拾得的。母亲也怀疑过我,为什么每天会拾到钱,虽然在这附近经常有人扔掉一些硬币,所以我中间有过一段时间没有给母亲钱。
四周的惨白让我内心不禁颤抖起来,我每周都会去做礼拜,虽然因为几次去并不是很乐意,但是我还是每周乖乖的和母亲去进行礼拜,我觉得我应该进入了天堂,每次礼拜时候的救赎应该会让我进入天堂。我也没有进行过什么大非的举动。
我确定我不能这么猜测自己现在身处哪里,我要坚信自己进了天堂,我要努力恢复我身体的每一个部分,眼睛我经过挣扎并不能很快的适应突然的惨白色的光亮。我还有我平时只用来听歌或者听那些唠唠叨叨母亲的叫喊,那时候我真想自己没有这一双耳朵,或者我能够双耳失聪,但是现在我好想它比平时更灵敏,我希望能够听到上帝对我的审判,我并不知道我会听到怎么样的审判,或好或坏对我来说都是需要接受的,或许我的内心是希望好的宣判。
“滴——滴——滴滴”。我听到了类似钟声的声音,我似乎更加确定了自己进入了天堂,审判前的钟声,我想我听到的真的是审判前的钟声。我放弃了,我不想睁开眼睛去看四周,我想听到我最后的审判之后再睁开它们,要接受实事。
“醒来,睁开眼来——你醒了,你醒了。”我感觉到有人摇晃我的胳膊,我感觉到了,很强烈的摇晃,要是在平时我肯定会因为如此的摇晃而叫喊,现在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跟着声音的指示睁开眼,我不能相信自己是怎么睁开眼睛的,只是感觉一种神奇的力量冲开了我的眼皮,让我的眼珠暴露在整个白色的环境中,晃眼而且冲击着我的眼珠,深深刺入皮肤,直击心脏的胀痛,我要逃离这里,我不能接受现在的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