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兮听得出长公主话语中带着一丝压抑的怒火,常年身处高位,自然性子里带着一丝不容他人挑衅的高傲,自是长公主说的这番话,凤兮依然不为所动。
“长公主的好意我明白,只是路是自己的走的,往后如何不牢长公主费心,长公主若还是想为自己女儿谋得一个好夫君,不如去找六皇子谈谈,比找我有用的多,话不投机半句多,我看今日的赏花宴公主也没心情了,凤兮就此别过,再会。”
凤兮起身,就欲往外走去,长公主一拍石桌,怒道:“站住!”
威严还是有的,凤兮站定脚步,转过身来,瞧着长公主。
长公主一看着凤兮那双熟悉的眼眸心中的怒气便少了许多,压抑了怒火沉声道:“凤姑娘今日可想清楚了?只要踏出了我将军府的门,从此可就多了一个敌人,这其中要害,可值得?”
“或许在公主心中重要的东西外人弃之如敝履,只是公主当真要记得今日的这些话,日后不要后悔。”
长公主蹙颦,后悔?
她看着凤兮离开,失落坐下,是有多久不曾这么受挫过,今日竟被一个女子坦然拒绝。
长公主搓着眉心,有些伤神。
不远处叶欣独身一人站在拱门外,看着不欢而散的凤兮与长公主,眼神不善,凤兮!凤兮!你该死!
凤兮大步踏出将军府,看着那镶金镀银的将军府牌匾,觉得十分讽刺。
果真是高高在上的人,连施舍的条件都那么理所当然。
踏踏马蹄传来,有侍卫打扮者骑马飞奔而来,至凤兮面前,气喘吁吁道:“小姐,白将军病倒昏迷,少爷特地让小人请小姐回府。”
凤兮听了这话,心突突直跳,若说世上还有谁能让她感受到温暖,白成非为其一。
白成非在边关十年,劳心劳力之外,身上伤痕更是无数,无数的大伤小伤早已根深蒂固无法祛除,听到病倒昏迷的消息怎能让她镇定自若,上马一甩鞭急促的走了。
“义父如何了?”凤兮边走边问道:“请太医了吗?”
“启禀小姐,太医尚在府中,据太医说,此次情况非同小可,恐怕……”
凤兮明白那侍卫没有说完的话,脚下更是急忙了几分,来到院落外,老远便听见了白子谦在内的怒斥声,凤兮皱紧了眉头,进屋,道:“子谦,不得无礼!”
白子谦捏紧了拳头指着那白发苍苍的太医,怒道:“姐姐,你听听这太医说的什么话,说什么已无力回天,义父乃习武之人,身体好得很,怎么可能无力回天,实在是胡言乱语!”
凤兮示意白子谦稍安勿躁,昏迷的白成非倒在床上,双目紧闭,嘴唇青紫,凤兮搭上他的脉搏,仔细聆听着他的心跳声。
好半响才起身对那太医道:“敢问太医,我义父这病是否还有药可医。”
那白发苍苍的太医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惋惜道:“白将军多亏是习武多年,这才将那以往的陈年旧疾压抑住了,今日因为心火而引发的旧疾。若说是否还有药可医,确实有。”
“什么药?”
“传言天山雪域有长有血莲,能治百病,或许可以一试。”
“血莲?”凤兮思忖着,又追问道:“天山相隔甚远,不知这帝丘中哪有血莲?”
“本官记得皇后有一株,太后也有一株,后来长公主出嫁,太后便将这血莲作为嫁妆,一起抬去了将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