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子笑笑不说话,毫不介意,坐在窗边笑道:“你刚才得罪人了?”
“你怎么知道?”
“路上遇到了将军府的那个纨绔子弟,说是要找人来,与你算账。”
“找我算账?”白子谦有些不以为然,眼角上扬:“那个怂包一样的人,是将军的儿子?狗仗人势,说出的话粗鄙不堪,简直有辱斯文。”
凤兮轻轻一笑,不曾说话。
“行了,咱们别提他了,他敢来,我就敢打得他爹都不认识他。姐,饿了吧,我去吩咐小二上菜。”
凤兮一声止住:“慢着,还有客人没来。”
白子谦有些懵,看着七皇子,七皇子也一脸茫然。
“怎么还有客人?姐,你今天做东?”
话音落,声声敲门声响起,凤兮笑着起身,亲自将门打开,看清了门外之人,拱手致礼,道:“四皇子。”
七皇子倏地站立起来,看向门外霁月清风,挺拔身躯,身着锦衣的俊朗男子,眉头深陷,拧出一个疙瘩:“四哥!”
凤兮一笑,抱歉道:“约在同一天且同一个地方,不如大家都见见,也免得浪费彼此时间。七皇子与四皇子的恩怨纠葛今日且放下,大家一起喝杯酒吃顿饭聊聊,如何?”
七皇子眼中火光肆意,听了凤兮的话,这才压了下去,愤愤坐了下来。
四皇子一向自视甚高,轻笑几声,朗声道:“天色甚好,也该出门走走,凤兮楼中楼有请,本王岂有不来之理?”说到这,坐到了七皇子对面,直勾勾对七皇子问道:“只是七弟前几日才返帝丘,今日就与凤兮姑娘楼中楼有约,真是好手段。”
“如何比得上四哥。”
白子谦在一旁见气氛尴尬,连忙对四皇子拱手相对:“子谦见过四皇子。”
四皇子这才被白子谦吸引过来,看着白子谦年轻稚嫩的模样,顿时有了几分欢喜之意:“白子谦?早就有所耳闻,今日一见,果然英雄出少年。”
白子谦饶头,嘿嘿一笑,仿佛有些不太好意思。
门外喧闹声有不可收拾之状,砰的一声,包厢门被撞开,不少手持刀剑的侍卫一拥而进,将在桌前饮酒的三人团团围住。
“本王刚回京不久,你就给本王看这么一场好戏,凤兮真是甚知本王无聊已久的心思。”
四皇子也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得罪人了?”
凤兮放下酒盏,看着眼前面目表情的侍卫,无奈道:“你们都被这么看着我,一直以来我都不是一个喜欢挑事的人。”
说完又看向白子谦,道:“子谦,自己惹的麻烦,自己解决。”
白子谦挽起衣袖冲着那进来的领头之人似笑非笑:“怎么,你鞋找到了?”
叶荣脸色青白,一进屋便直嚷嚷,额上青筋直跳:“死到临头还这么嘴硬,来人,抓起来!”
四周的侍卫应声而动,提着长剑朝着白子谦一拥而上,而那白子谦依靠在桌沿边,手心一把银筷,撒手一挥,银筷如银针,如漫天飞花,射向四周的侍卫,那些侍卫惨叫一声纷纷向后倒去,捂着那血流如注的伤口,嚎叫不止。
白子谦在手指间飞快旋转着一根银筷,玩笑的看着叶荣,嘴角有笑,眼中却比寒冰的冷意还要冷上三分。
“说吧,是想废了手还是想废了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