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就是苏一一。”
程子尘端着杯子，整个人进入了石化状态。
苏锦琛根本没有花一秒钟的思考，立刻说道：“叫医生吧。”
病得不轻，只能叫医生吧。
苏一一气得跳脚，她就知道这人不会相信他，气得踹了踹桌子腿，烦躁地说道，“那我说我能得懂它们说话，这应该会相信了吧？”
苏锦琛还是那个态度，“叫医生吧，你不叫我直接打电话了。”
程子尘却把杯子放了下来，“你是说真的？”
国安局跟之前待的特种部队不一样，它更神秘，也更不……科学，程子尘这些年也接触过一些所谓的‘灵异事件’，虽然并没有电影电视剧里那么玄乎，但是从科学的角度依旧无法解释。
从某个角度来说，他是相信能有这样的‘异能人士’出现的。
对上他期待的眼神，苏一一觉得自己看见了救星，立刻扑过来握住她的手腕，“你把小黑带进来，或者是把那个秃头医生养的乌龟，随便那只宠物都行，然后我们可以现场玩个游戏，我能证明！”
苏锦琛没听她说的话，却是觉得两人握在一起的手分外刺眼，伸手把她的手拽了回来。
苏一一表示并不想搭理他，无比期待的眼神望着程子尘。
程子尘将苏锦琛那个小动作收进眼底，沉吟了片刻，把小黑带了进来。
他决定跟苏一一玩一下，就玩最简单的猜东西在‘左手右手’的游戏。
一颗糖，背对着她、正对着猫藏，让她才到底是左手还是右手。
“好了。”
他声音落下，身体转了过来，黑猫从他膝盖上跳上了玻璃桌，懒洋洋地喵了一声，苏一一原本是一脸欣喜，期待地望过去，结果听见这声音之后立刻把脑袋砸在了桌上。
“它说许团长追程子兮的时候被你揍过，不想搭理你。”
气得整个身体都在耍赖，好死不死偏偏碰上这么一个傲娇货，还在这么关键的时刻玩傲娇！
她人还在椅子上面坐着，整个人的动作已经很想在地板上蹬腿耍赖的兔子，苏锦琛内心是拒绝的，但唇边还是无法抑制地挑起了一抹浅笑。
真的被她蠢哭了。
程子尘站了起来，还是觉得苏锦琛叫医生的提议比较科学，他可能怎么就突然那么幼稚居然相信了她说的话！
他刚转身，身后突然响起苏锦琛的声音。
“在嘴里。”
这是某人从小玩到大的游戏，从小到大也就那么一个套路。
苏一一抬起头来，撩开一头乱发望过来，“在嘴里？”
苏锦琛先是应了一声，随后突然察觉到了什么，审问室的气氛立刻变了。
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刻意忽视了那么久，可曾经经历过的一切，拥有的或美好、或痛苦的记忆都还在，彼此的习惯也都无比了解。
苏锦琛又突然想到了苏伊人最开始说的那句话，程子尘之所以要求带她回来，只是因为要帮他‘避嫌’。
上一次苏伊人之所以能轻易离开国安局，也是因为程子尘的帮忙。
他从来没有正视这个问题，可习惯它没有忘记，兄弟……还是那个兄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