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苏锦琛并没有放过她一个人的碎碎念。
程子尘的视线也跟了过来，视线却并没有落在苏伊人身上，而是望着那张墓碑。
“108团的许团长，跟你一样养了一只猫，不过是纯黑色的，听说他牺牲后那只猫不知道去哪里了，原来在这里。”
声音越来越轻，仿佛自言自语一般呢喃：“多久了？好像是三年。”
世间关于‘忠犬’的神奇故事总是不少，却鲜少有猫的。
跟狗比起来，猫总是显得更冷淡，傲娇、高冷是它们的代言词，可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越是冷情的生物，动情之后便越是深情。
祭祀结束之后，几人一起离开墓区，那只黑猫作为苏一一的证据，暂时也跟着一起离开了。
因为车内多了两个人一只猫，程子尘的手下就必须下去一个，现在只有一个司机在驾驶座上，偏着头跟程子尘耳语道，“老大，我看这位跟之前调查的叶莲和陈一锋也就半斤八两，这智商要是能当间谍，我觉得咱们都可以殉国了。”
程子尘给了一个冷眼，没有说话。
他一向不相信巧合，但是这接着‘巧’了两次。
龙井是顺着陈一锋那条线摸到这里的，恰好就最关键的时候，苏伊人又突然出现了。
这未免也太巧了，他必须要仔细调查。
而这一次，苏锦琛也是胡搅蛮缠到底了，他现在处于停职期间，恢复职位遥遥无期，干脆破罐破摔了，无论要对苏伊人做什么，他都同样经历。
从测谎仪开始，两人的情况都显示毫无问题。
身边的人问，“队长，接下来用致-幻剂吗？”
程子尘沉吟了片刻，说道：“不用，我亲自来。”
他进了审讯室，把人全部叫了出去，顺便也把监控暂时关闭，保证他接下来和苏锦琛说的话不会被外人听见。
他说：“苏锦琛——”
他刚开了个头，苏一一就打断了他的话，“我知道你带他过来主要是担心我连累他，毕竟我还是个‘间谍’，他跟我纠缠不清对他没好处，我乖乖跟你过来没叫军犬咬你也是因为知道了你的用意。”
“但我想说的是，老子如果真的是间谍的话，别说一个小小的Z国，整个地球都是我的！”
她噌地站了起来，双手重重地拍了一下，“不对，整个宇宙都得跟我姓喵！”
程子尘的表情很复杂，突然觉得他的司机那句话很有道理。
而苏锦琛也伸手把她拽了下来，有那一瞬间，真的很想假装从来没有认识过。
苏一一翘着二郎腿，气焰嚣张，颇为得意地哼了一声，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
程子尘有立刻转身去交个精神病医生进来的冲动，又或者说是精神病医生也没有用，毕竟这是中二病晚期。
但，她也有一部分说对了。
气氛冷静下来之后，苏锦琛和程子尘对视了良久。
两人都没说话，最后还是苏一一打破了僵局。
如果这一点她一直都没办法解释的话，恐怕不仅是她会再经历一次那样的痛苦，连苏锦琛也会被连累。
“你一直很想知道我为什么知道那些事，对吗？”
“那我今天就告诉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