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两日,北极和岳在渊都没能守到这偷东西的贼,一直到了第三天的日落时分北极和岳在渊又埋伏在这当铺里,随着一声“掌柜的,有好东西,有好东西!”这偷东西的贼一边叫嚷一边走进了典当行。
这贼人刚进门,北极与岳在渊就从门后立刻走了出来堵在门口道:“又偷了什么人的宝贝来这里换钱啊!”
这贼人心中一惊回头一看是正是北极与岳在渊二人,叹了一声:“是你们啊!”当即低下头,弯下腰,拔起腿就想往外冲。岳在渊一手抓住这贼人的肩膀用力往后一推,又将这贼人给推了回去!
这贼人此时已经吓得脸色苍白,缩紧了身子,满怀恐惧地看着北极与岳在渊问道:“你们想做什么?”
北极墨眉一跳,瞪大双眼脸色严肃的看着贼人质问道:“你偷了我的东西,反倒问我们想做什么?你是什么人,快快如实招来!”
这贼人畏畏缩缩的轻声说道:“小的名叫梁晓军,前日偷了大爷东西是小的不对,你们可千万别为难小的,大不了我把东西还给你们就是了!”
北极伸出自己的右手,摊开在梁晓军的面前,道:“好啊,还给我啊!”
梁晓军轻声答道:“钱我已经花光了,能不能过几日再还,至于玉佩我想公子你自己应该也找到了!要不你等我把这几样东西典当给掌柜的,就有钱还给你了!”
岳在渊插言笑道:“你小子倒也聪明,用偷来的东西还账!不过你这是自作聪明,玉佩这位公子已经自己赎回来了,钱也不用你还了,至于这些赃物你当然也用不着典当了,正好带到公堂上去,作个证物。”
一听到岳在渊说要带自己去公堂梁晓军吓得浑身发抖,两脚一软,直接瘫坐在地上,本来苍白的脸色变得更白了,说话的声音也是瑟瑟发抖:“两位公子,饶命啊,饶命啊!我知道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北极整了整自己的冠束衣着正色厉声说道:“怎么现在真知道错了。男子汉大丈夫,要勇于承担责任改正错误,你要是真的知道自己错了,就跟我们去公堂,接受相应的罪责,以后加以改正也不失为一条好汉!你要是不知悔改,那就更应该送你去公堂接受制裁了!总之你还是乖乖跟我们走吧。”
俗话说得好男儿有泪不轻弹,听了北极此话,梁晓军却泪水瞬间涌出了眼眶,跪在地上不停地向北极和岳在渊磕头:“两位公子,我也有自己的苦衷啊!我不能坐牢,这关系到几十条身家性命啊!我就求求你放过我吧!”
北极和岳在渊都被眼前这一幕给震惊到了,仁慈之心迅速膨胀,一边扶起梁晓军,一边说道:“你先起来,有什么话好好说,你刚说到的几十条身家性命是怎么一回事?”
“两位公子如果真的想知道,陪我一同前往竹林村看看就知道了!”梁晓军忍住了哭泣,用一双哀怜而又感伤的眼睛看着北极和岳在渊,看得只要与他对视的人都会觉得有一股辛酸。
“如今天色以晚,不如就带他去公子府上住上一晚,明日再一同前往竹林村吧!”岳在渊看了一眼北极,眼神与表情中仿佛在说:“安全第一,今日回去商议再作打算。”
北极心领神会也便答道:“也好,也好!”
北极与岳在渊带着梁晓军回到了自己府中,并找了间房将他看守关押起来,第二日一早也便出了门前往竹林村。
出了小邑城东门走了几里地也便到了竹林村。竹林村之所以叫做竹林村也是有道理的,整个村庄坐落在一大片竹林中。
这一片竹林茂密而又青翠,身为岁寒三友之一的竹子刚刚傲寒凌冬,在这万物竞生的春季,一根根修长的竹子笔直而挺拔的展现着勃勃生机。
站在竹林村外,远远地就可以看见在竹林村中有一座看上去很宏伟壮丽的府宅,一定是富贵人家才能有如此的财力。
梁晓军带着北极与岳在渊走进竹林村穿梭在翠竹林中沿着山路而走,一路上梁晓军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沉默地在前面带着路,然后偶尔回答一下北极与岳在渊:“就在前面,马上就到了!”
终于北极三人在偏僻的山腰上,一座破旧的小庙前停住了。站在庙门前就可以很清楚的知道,这座庙已经年久失修,庙顶到处都残缺不堪,庙门与四周墙壁的隔墙上裂缝也处处可见,可以说这座小庙是既难遮风又不避雨。
推开庙门,庙里躺着几个老人,他们一个个面色憔悴,衣衫褴褛,身下垫着干草破垫。几个几岁大的小孩子身着破旧的衣服在庙里追逐打闹。
这几个孩子看见梁晓军走进了庙门,立刻围了过来,跟在他的身边,喧嚷着:“梁叔叔,你回来了!”清澈的眼神,幼稚而亲切的声音、纯真的行为完全的展现了孩子们的天性。
“孩子们,乖,你们自己去玩吧,我有事情要和爷爷奶奶们说!”梁晓军轻轻地拍了拍几位小朋友的屁股将他们叫开了,带着北极与岳在渊走向了几位老人家。
几位老人家看着梁晓军带着衣着华贵的两位公子回来了,也站起身来问道:“小梁,你回来了!这两位是?”
“大伯,大婶!这两位是小邑城中的公子,今天特意前来看望你们。”梁晓军指着身后的北极与岳在渊介绍道,然后转过身对北极与岳在渊说道:
“两位公子,这几位是竹林村的老村民,如今旧屋被人所强占,所以只能在这暂住。在这里暂住的村民,除了这几位老人家和这几个小孩子,还有一些男女老少应该是出去了,总共在这里歇脚的有三十来人。”
“大伯,大婶好!”北极与岳在渊不愧是彬彬有礼的君子,即使面对如此贫苦的长者依然显得十分恭敬。
几位老人家看见两位衣着富贵的年轻公子如此有礼,一时有些惊慌失措,不知如何是好,只能不停地拱手回礼道:“两位公子好,两位公子好!”
看见眼前凄凉的景象与受苦的村民,北极与岳在渊心里充满了怜悯。他们想弄清楚这件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从而尽可能的帮助眼前这一群可怜之人,北极也便率先开口问道:“听梁晓军说你们的旧屋被人强占了?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可以说给我们听一听吗?”
几位村民相互挤挪了一会儿,腾了块干净的地出来让北极与岳在渊坐下,然后一群人围成了一圈说起了整个事情的原委:
“你们进村的时候应该有看见一栋很大的府宅吧!那一座府宅是由小邑城郡守的儿子李华生所建。李华生的府宅本来并没有那么大,只有中间那一块地是他自己的,而我们大家以前的旧屋正好就与他的府宅相邻。
从去年开始,这李华生为了扩充自己的府宅就将我们这些与他家府宅相邻的百姓的房屋全都强行拆毁了,并且不管我们的死活将我们全都赶了出来,然后强占了我们的土地。我们这些人无家可归,所以只能暂住在这破庙里。
来到了这破庙以后,多亏了这小梁,平日里吃的穿的用的以及看病所花的钱财,全都是小梁赚钱供给大家的,最近他还在存钱准备帮大家修盖新住处了。这里虽然有些烂瓦遮雨,有些破砖挡风,终究也不是长住之所。”
“看来这小梁还真是个好人!”北极与岳在渊回头看了一眼默默低着头的梁晓军,梁晓军则是羞愧的将头低得更低了。
几位老人家一个个都向梁晓军投以赞赏的目光说道:“是啊,小梁不仅是一个好人,并且还很有本事了。听说他最近跟着一个有钱的公子做事,每个月有一千钱的收入,并且还不时的会有别的打赏,我们这群人全倚赖着他而活。”
听了老人的话,岳在渊指着北极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是啊,小梁跟着的公子就是这位公子,这位公子听说了你们的事情以后,特别想要帮助你们以及帮你们伸张正义。”
老人们一脸感激的看着北极北极连连叹道:“原来你就是那位公子啊!真是相貌堂堂,小梁跟着你一定会有出息的!”
北极受之有愧的挤出了点尴尬的笑容:“老人家,过奖了,过奖了。对了,这李华生强占了你们的房屋,你们为什么不去告官了?”
老人们将头一沉,哀声叹气的说道:“试过了,没有用,还没有到公堂就被人狠狠的痛打了一顿,有两位村民脚都被打断了。他们说了,如果我们还敢告状,就要我们好看!”想到当初挨打的那一幕,几位老人家到现在都心有余悸,所以话音中明显带有一些颤抖。
北极听得是火冒三丈,心中哪里容得下如此仗势欺人之事,声色俱厉的说道:“简直是目无王法,各位放心,我一定会为你们讨回公道!”
几位老人连连作礼谢道:“谢谢公子,公子的大恩大德,我们没齿难忘!只是这李华生是郡守大人的公子,只怕此事没那么容易。”
岳在渊插言道:“老人家放心,邪终究不能胜正,今日待我和这位公子先行回府商议商议,明天一早我和这位公子再来带着大家一起去官府告状,你们记得通知所有人在这小庙中等候,只要大家团结一心,我们一定可以讨回公道。”
“好,好!”众人一脸欣喜,充满期待的点头答应。
“梁晓军,跟我过来!”北极将梁晓军带到了小庙的一个角落,轻声问道:“你偷人钱财就是为了帮助这些人?”
梁晓军摆出对天发誓的手势说道:“我也是被逼无奈才做这见不得人的勾当,不过我偷的全都是富贵人家,和我们一样受苦的穷人,我可从来没有偷盗过!”
北极从怀中掏出一金黄金递给梁晓军说道:“不管怎么样偷盗财物终究不是正道,以后不要这样做了。这里是一金黄金,你去买一些穿的用的给大家吧!记得好好照顾大家!”
梁晓军充满感激的接过北极的黄金,唯唯喏喏的点头应承:“一定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