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任刑部尚书胡延财连夜赶路来到了京城任职,到了这个向往多年的地方,那个高兴劲简直难以形容,用一个最贴切的词语形容那就是小人得志。
丞相大人、尚书令等等该拜访的一一都拜访了。千里送鹅毛礼轻情义重并不是针对所有人都合适,比如说胡延财拜访的对象。所以他不仅亲自拜访而且带上了丰厚的礼物、奇珍异宝。
这一日,兵部尚书的儿子孙益志正在一家酒楼喝酒吃饭,正当孙益志吃得正香的时候,一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从门外走了进来。
酒楼里的那些男子一个个不停的吞咽着口水盯着这姑娘,只见她金钗玉钿插满了整个发髻,柳眉大眼水汪深情,婀娜的身姿摇摇欲坠,身上胭脂水粉的香气弥漫洋溢,盖过了佳肴的香味。
店小二一边咽着口水一边露着色咪咪的笑容跑过来招呼道:“姑娘里面请!”
这姑娘四下环顾,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自己身上只有一个看上去傻头傻脑的公子不停的低着头吃自己的东西。
姑娘径直走向那公子,在旁边的桌子前坐定下来道:“小二,随便来点你们店里拿手的菜!”
店小二高兴的大声喊道:“好乃,拿手菜一份!”
这小二刚走开,又一个粗鲁的男子来到了姑娘的桌旁,发出一阵轻浮而又粗犷的声音道:“姑娘一个人啊!”
姑娘抬起头来一看,一个身高八尺,虎背熊腰,满脸胡渣的男子一脸**的站在自己的身旁,冷冷的答道:“要你管,你是什么人,别来妨碍本姑娘!”
这粗鲁男子嘴角微扬,发出不屑的一笑,直接坐在了姑娘旁,还一边动手动脚的说道:“一个人多寂寞,不如让大爷我来陪陪你!”
姑娘一边用手遮挡粗鲁男子的手一边躲闪道:“住手,你想做什么!”
粗鲁男子一手抹过满脸的络腮胡渣**的笑道:“姑娘别害怕,在下只是想和你交个朋友!”
姑娘整个人侧着身子,尽量与粗鲁男子保持距离的骂道:“走开,谁要和你做朋友了!”。
粗鲁男子也不歇停,继续动手动脚的轻薄道:“姑娘,人长得这么漂亮,怎么一点也不知书达礼,拒绝人可是不礼貌的,何况是我这样一个充满热情的人!”
姑娘刷的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往桌旁小步一跳,跳到了那傻头傻脑公子的桌旁,害怕的大声哭道:“非礼啊,救命啊!”
姑娘这一声好哭,水汪汪的大眼睛彻底洪水泛滥了,眼泪不住地往外冒,流过脸颊,弄花了一早精心打扮的脸妆。虽然弄花了脸,不过此时此刻的境地却又让她更多了几分楚楚可怜与别样的可爱。
那傻头傻脑的公子正义的怒火早已在心中燃烧,此刻终于迸发而出站起身来,指着粗鲁男子道:“住手,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调戏良家妇女,你是哪里来的兽类,如此不知礼教!”
粗鲁男子拳头紧握,将手上各处的关节捏得咯咯直响,大声喝道:“你是哪里来的小子,竟然敢管大爷我的事,你就不怕大爷我这拳头要了你的小命。”
孙益志看着强壮高大的粗鲁男子一点也不害怕,抬起头来直视粗鲁男子的眼睛正声说道:“大丈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孙益志是也!你无缘无故欺负弱不禁风的女子,在下岂能不管!”
“既然这样,我就让你尝尝我的厉害!”一言不合,粗鲁男子就挥拳打了过来,依仗着自己的强壮,粗鲁男子本以为可以轻松解决看上去有些呆呆的孙益志。可是这孙益志毕竟是兵部尚书的儿子,总算也有些武力,反观这粗鲁男子空有一身蛮力,其实一点武功也不会,最终反而被孙益志给教训了。
姑娘破涕为笑,娇羞的向孙益志行礼致谢道:“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孙益志赶紧回礼道:“姑娘不必客气,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本就是男儿应该做的!”
姑娘微微抬起头故作娇羞的又看了孙益志一眼问道:“公子救命之恩小女子无以为报,本不应该再有所要求,只是小女子我到现在这心中还是有些害怕,不知道公子可愿意送我回家?”
孙益志傻里傻气的抓了抓自己的头答道:“如果姑娘不嫌弃,在下愿意效劳!”
姑娘双手捧着自己的脸蛋接着说道:“小女子经此一闹,如今这妆容全都乱了,不知道孙公子愿不愿意待我梳妆完毕,再送我回家?”
孙益志左右摇晃了一下脑袋,看着姑娘零乱的头发与像花猫一样的脸蛋,点了点头答应道:“姑娘尽管去打扮吧,在下就在这里等候姑娘!”
“老板,还有没有上房?给这位姑娘安排一间。”孙益志将目光转向店老板大声问道。
酒楼老板连忙笑脸答道:“有,有,楼上正好还有一间上好的客户!”
孙益志摆出一个请的姿势道:“姑娘请!”
那姑娘向孙益志眨了眨眼道:“留下公子在这里等候小女子,小女子实在是过意不去,不如公子也去客房休息休息吧。”
这姑娘话音刚落,孙益志一脸紧张的连忙摆手拒绝道:“不用了,不用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只怕误了姑娘你的清誉,我这里等你就好了。”
姑娘微微嘟起自己的小嘴,娇羞的扭了扭身段道:“如果公子执意要在这等候,小女子也就不梳妆打扮了,这样回家算了!”
孙益志看了看这姑娘,挠了挠脑袋,心中挣扎了好一阵之后回答道:“那好吧,冒犯之处,还请姑娘见谅!”
这姑娘对着打磨得光亮的铜镜梳妆打扮,见孙益志一言不发,只是呆呆的坐着,姑娘眼珠子一转道:“孙公子,你看我这支钗这样插好看吗?”
孙益志将呆直的目光移到姑娘身上道:“好看!”
姑娘搔首弄姿、娇声娇气的接着说道:“公子你站那么远,怎么看得到!”
孙益声抓了抓脑袋挪着碎步走到姑娘身旁道:“好看!”
姑娘又偏着脑袋用手轻轻的拍了拍自己红润的脸蛋道:“公子你闻闻这胭脂水粉香不香!”
孙益志也不往前凑,只是呆呆的站在原地点了点头道:“香!”
这姑娘费了好大的功夫发现孙益志依然像根木头一样的站在原地,深吸了一口气,缓了缓心中躁郁的情绪,忽然眼珠子在眼眶中灵活的打了一个转道:“今日之事多谢公子了,如今小女子这心总算是平静下来了,这心情一平静,倒发现肚子有些饿了,不如我们就先吃些东西再走吧,小女子我也正好谢谢公子的救命之恩。”
孙益志点了点头道:“姑娘今日来到这还没得及用膳就遇到了这等事,想必现在也很饿了,那我们下楼去吃吧!”
姑娘扭动身躯,娇滴滴的说道:“公子,外面太喧哗了,就在这房间里吃吧,让我好好谢谢公子。”
孙益志摇了摇手正欲说些什么,这姑娘忽然推开房门大声喊道:“小二,好酒好菜的给本姑娘上上来!”
姑娘为孙益志斟上了满满一杯酒,自己拿起一杯茶道:“谢谢公子的救命之恩,小女子以茶代酒敬公子一杯!”
孙益志有点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道:“姑娘不用客气,你已经谢过很多次了!”接着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只不过一杯下肚还只是万里长城的开始,两杯、三杯、四杯等等接踵而至。
孙益志有点神志迷糊的摇了摇手道:“姑娘,在下实在不能再喝了,再喝就醉了,不能送姑娘回家了!”
“孙公子看来已经喝醉了,既然这样,不如就先在这休息一日吧。”姑娘一边说一边依偎在孙益志的身旁,用纤纤细手替他宽衣解带。
都说这酒后乱性,果然不假,孙益志搂着这姑娘走向床边,坐在床沿慢慢的开始脱掉她的衣裳。
这姑娘忽然娇羞的从孙益志怀中挣开道:“孙公子,不要急,我们再喝最后一杯!”
姑娘从贴身衣物中掏出一包药粉混在了酒中,又依偎到孙益志的怀里将酒杯端到孙益志的嘴边道:“孙公子,来,喝了这一杯,本姑娘就任由你处置了!”
孙益志张开嘴,这酒就如涓涓细流一样顺着孙益志的喉咙流进了肚子,接着这孙益志就昏迷不醒了!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长的那个傻样。”姑娘穿好衣服,一边嘟嚷一边拿起铜镜在孙益志脸前挥晃。
时间渐渐到了晚上,估摸着蒙汉药的药性也快到了,姑娘调整调整了孙益志躺在床上的姿势,除去自己身上的衣衫,躺进了孙益志的怀抱。
孙益志终于醒了过来,睁开惺忪的眼睛,发现自己的怀中居然搂着一位只穿有贴身衣物的姑娘,大吃一惊,残留的醉意也完全被惊醒了。
孙益志赶紧松开搂着姑娘的手,从床上迅速爬起身来,神色慌张的看着姑娘道:“姑娘,对不起,对不起!”
姑娘一脸委屈的穿上了衣衫,双手紧紧的抓住衣衽,使劲地往中间拽,低着头,眼睛看着地板,轻声说道:“公子好大的力气,白天的时候我用尽全力挣扎还是没有挣脱公子的怀抱。”
孙益志不停的打着自己的耳光道:“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玷污了姑娘的清白,姑娘要杀要剐,在下悉听尊便!”
姑娘依然低着头轻声地说道:“如今与公子发生了如此之事,也只能说都是天意。从今天开始我就是公子的人了!”
孙益志迟延了一下,慢慢走向姑娘,几次抬起的双手想要抱住她,最终却还是放下了,满脸傻气的看着姑娘道:“如果姑娘愿意,在下一定会负责到底!”
姑娘故作害羞的微微咬动嘴唇道:“公子,天色已经不早了,小女子要先回家了!”
孙益志连忙说道:“敢问姑娘芳名?不如由在下送你回家吧!”
姑娘点了点头答道:“小女子名叫灵莎,有劳公子了!”
这孙益志不仅头脑傻连嘴也笨,一路前行也没能找着话题,两人一路沉默了很久,终于灵莎开口了:“前面就是我家了,公子还是先回去吧!”
孙益志一脸憨厚的看着灵莎回答道:“不如就让我送你到家门口吧。”
灵莎连连摇手拒绝道:“不用了,要是让我父亲撞见,只怕到时又会对我寻三问四的一通说教!”
孙益志有些失落的微低着头,轻声问道:“那日后我要怎样才能见到姑娘你了?”
灵莎睁大了眼睛看着孙益志回答道:“明日辰时还在昨天那家酒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