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中灯光明亮刺眼,悄悄的掩上门,苏睿白那仍停留着微笑的脸上有些黯然。
如果以前自欺欺人的没有去想过,那么此刻,苏睿白清醒的看到了自己和易楠臣之间的差距。
她的脚步顿了顿,抬头看了看明亮的吊灯,有那么一瞬间的茫然。
进了洗手间,她站在镜子面前深吸了一口气,鼓起腮帮子呆呆的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又低头看了看宽大的外套下不怎么看得出来的胸部。良久之后,泄气的垂下头。
上了厕所,洗了手,她又磨蹭了好一会儿才走出洗手间。明明知道只是孙澜一头热而已,她的心里还是控制不住的闷闷的。
垂着头看着地上的阴影慢吞吞的走着,走廊上有人站着,她也没注意,依旧闷头往前走。
才刚越过那人,左手的手腕就被人给捏住了。她刚抬起头来,那人就用力的将她拽到怀中,一双漆黑如墨的眸子盯着她,低低的道:“想什么,想得那么入神。嗯?”
这可是人来人往的走廊,苏睿白立即就要挣开,闷声道:“你怎么会在这儿?”
这个时候他不是应该在包间里应酬的吗?
易楠臣轻笑了一声,腾出一只手来拧了拧苏睿白的脸颊,道:“我闻到一股子的醋味儿,特地出来看看是谁家打破了醋坛子。”
这分明是在笑她,苏睿白不敢看他,别过头支支吾吾的道:“里面太闷了,我只是出来透透气而已。”
“又没说你,你解释什么?”易楠臣的目光依旧停留在苏睿白的脸上,带了些玩味。
苏睿白索性不说话,易楠臣往走廊的另一端看了一眼。突然侧身将苏睿白带抵在墙上,微带着酒味的唇迅雷不及掩耳的覆上柔软的唇畔。
一手依旧搂在苏睿白的腰处,而左右则是与苏睿白的右手十指相扣。辗转吮吃啃噬缠绵。
苏睿白提心吊胆的,易楠臣却很认真。为了惩罚苏睿白不够专心,甚至还咬了咬她的舌尖。
他强势得很,明明是在公众场合,却还不允许人反抗。他到底还是有分寸的,远远的听见有脚步声过来,他就松开了苏睿白,伸出拇指扶抚了抚她微红的唇瓣,低笑了一声,十指紧扣的带着苏睿白走往包间。
刚才是提心吊胆的,此刻又是满心的甜蜜。快要到包间门口时,苏睿白要挣开他的手,易楠臣并没有握住不放,拍了拍苏睿白的头道:“别进去了,去电梯边等我,我拿了衣服马上出来。”
“这样走是不是不太好……”人那么热情隆重的招呼他,中途退场也太不给面子了。
苏睿白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易楠臣给打断,他跟拧馒头似的又拧了拧苏睿白的脸,低笑着道:“怎么啰嗦起来了?”
说完,拍拍苏睿白的头,推门进了包间。苏睿白知道这厮极有主意,微微的犹豫了一下,低垂着头朝着电梯边走去。
在电梯边没等多久,易楠臣便单手插在裤兜里走了过来。奇怪的是,那爷三竟然没有送他出来。
稍微走近些,苏睿白就发觉了易楠臣的不对劲,他的脸比进包间的时候要红了一些。目光虽是依旧清明,但却带着平常不易看到款款深情以及缱绻温柔。
提早退场肯定不是容易的事,苏睿白还未开口问他喝了多少,他就先一步抓住了苏睿白的手,轻笑着道:“那酒太烈了,待会儿你怎么补偿我?”
他虽未说明怎么补偿,拇指却轻佻的摩挲着苏睿白的手心。如墨般的目光更是灼灼的盯着苏睿白的脸看。
苏睿白的脸不自觉的红了起来,装作镇定的道:“你喝醉了?”
“是啊,喝醉了。”易楠臣一本正经的点头,电梯上来,他将苏睿白拉着进电梯,双手顺势将她困在电梯壁间,凑过头低笑着道:“要不你来闻闻醉没醉?”
这厮确实是没脸没皮的,边说着唇就凑到了苏睿白的唇边,轻轻的沾了一下,又低笑着道:“是不是醉了,嗯?”
苏睿白睁圆了眼睛看着他,认真的点点头,道:“嗯,醉了。而且醉得不清,待会儿别掉在臭水沟里了。”
易楠臣笑了起来,用鼻头磨蹭着苏睿白的鼻尖,道:“醉了多好,醉了就可以为所欲为了,你说是不是?”
他的语气暧昧极了,握在苏睿白的腰上的手缓缓的游弋。苏睿白一惊,赶紧的抓住了他的手。他的动作敏捷,苏睿白哪里是他的对手,手反而被他给握住,身体将苏睿白困着,另一只手则是落到了臀部处,缓缓的摩挲着。
苏睿白觉得自己全身的细胞都敏感了起来,咬牙骂道:“易楠臣,你耍酒疯是不是?”
易楠臣的脸色绯红,将苏睿白的身体摁向他,灼热紧紧的贴着,低笑着道:“那你说可不可以为所欲为?”
还真是在耍酒疯呐,苏睿白咬紧了牙关,眼见电梯停下,以为可以解脱,含含糊糊的道:“电梯到了。”
易楠臣却跟没听见似的,依旧将她困着。那放肆的手更探向了敏感地带,暧昧的道:“可不可以,嗯?”
眼见着电梯门就要打开,这厮还越来越放肆,苏睿白又急又恼,却拿他没办法,胡乱的点头。
易楠臣这才轻笑了一声,放开了她,十指紧紧的相扣在一起。电梯门在这刻打开,外面站着五六人,虽然别人什么都没看见,苏睿白仍是忍不住的红了脸。
易楠臣倒像是没事人似的,瞟了苏睿白一眼,脸色也未变一下,若无其事的拉着她走出了电梯。
易楠臣没有叫司机,用围巾将苏睿白的脸围得严严实实的,牵着她到路边拦车。
也许是天气太冷的缘故,竟然没有几辆车。偶有路过的都是载着人。对面的商铺中放着财经新闻,苏睿白百无聊赖的想去看,目光还未触及,就被易楠臣微微的侧身给遮住了。
苏睿白疑惑的看向他,他自然的拿起了她冰凉的手放在嘴边呵着气,柔声道:“太冷了,边走边等吧。暖和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