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鬼面应了一句,眼神却没有离开宋希濂。
“你怎么又跑到京城来了?”宋希濂好奇的问道。
“有任务,然后来找人?”别过头,没有再看宋希濂鬼面竟觉得有些不忍,就在刚才,他分明看到她脸上有一种酸楚。
“什么任务?找什么人?你女朋友?还是老婆?”
“你问题很多!”
宋希濂抿嘴翻了一下白眼,突然转头挽着鬼面:“你可不可教我功夫啊?”
“为什么?”
“你还记得那天带我走的那个男的吗?就是他,给我下毒,然后派人的追杀我!”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宋希濂苦笑。又谁会相信自己的丈夫会时刻都要妻子的命呢?
丈夫?妻子……多可笑的关系!
“那看你资质了。”看着即将落下来的夜幕,鬼面起身弹掉身上的灰尘,准备离开。
“你要走了?那我怎么找你啊?”宋希濂拉着鬼面的袖子。
一阵阴风过去,宋希濂手却抓了一个空。刚才还在面前的人,早就不知道去了哪里。
天边却传来一个幽幽的声音:“口哨。待见月明时。”
“王爷,您最近都很少来看臣妾了。”
支起上身,斜躺在床上,慕容池的脸不由的沉下来。
是什么时候,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应该是那个该死的女人晕倒那晚。
韦思思身子陡然一僵,怔怔的看着胸前的慕容池,凤眼中却掠过一阵失落。
失神之际,屋子里突然传来一声巨响。
框!
门被踢开了!韦思思吓得慌忙叫起来,那一声巨响,比慕容池嘴里的低喃的名字此刻还要刺耳。毕竟,就算自己不是他想的那个人,但是在床上这份荣耀也不是一般女子可以得到的。而此刻,竟有人搅乱她的好事!
慕容池支起身子,一脸暴怒,吼道:“谁?”
“放肆!”
听到慕容池的怒吼,韦思思赶紧起身,靠在慕容池怀来,发出嘤呤的声音:“王爷……”
韦思思?慕容池低头一看,怀里的人,眼中闪过一抹失落。刚才,他以为……
门口,站着一个娇小的身影,刚才阻挡宋希濂的奴才在看到门被踢开的那一霎那,全都吓跑了。
微红的灯下,那个身影逆光走近屋子,走到桌前,还不忘踢开挡在前面的凳子。
那一瞬间,床上两个衣衫不整的人,顿时明白了!这个王府,也就只有一个人敢这样胆大妄为……宋希濂。
放在慕容池背上的纤纤玉手,不由的握成拳头。头埋在他怀里,韦思思嘴角含笑,黛眉轻佻,冷冷的看着缓缓走来的宋希濂,妖媚的眸子,却试图掩藏内心的慌乱,失落。
没想到,派出去的人这么没用。
是的,她要找慕容池那王八蛋签一个君子协议,只是找他谈判而已。
在门被踢开的那一霎那,宋希濂被床上那春惊了一跳,消下去的怒火却不知道为何又藤的冒了起来。明明是要来和他谈判的,却不知不觉成了讨伐。
疾步上前,看见凳子都觉得烦躁。真是不要脸!看到韦思思衣衫不整,一脸委屈的依偎在慕容池的怀里,宋希濂竟忍不住上前,一把扯住她的头发,把韦思思拉下床。
完全一个捉奸在床的情景!
“啊……”韦思思跌倒在冰凉的地上,还没有从疼痛中反映过来,就被宋希濂指着鼻子大骂:“滚出去!”
“你……”回头看着面色如灰的慕容池,韦思思嘤嘤的抽泣:“王爷,您看……”
床榻上的慕容池,斜靠在靠垫上,紧泯着薄唇,一脸漠然,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滚!”宋希濂指着门口。
“凭什么!”看到慕容池不问不管,韦思思收起刚才的温柔,站起来一把推向宋希濂
。宋希濂脚不稳,倒在高几上,高几上的迷你盆栽刚好落在送宋希濂的手臂上,伤口再次裂开,血瞬间染红了白色的丝绢。
稳了身子,宋希濂那顾得了什么,抬手就给了韦思思一耳光。
“啪!”那个一清脆而响亮的巴掌让慕容池都吓了一跳。
“够了!思思你先下去!”这一巴掌,确实打得狠,连宋希濂都不知道为何下手这么重。
韦思思捂着脸,泪水夺眶而出,正要开口,却被慕容池叱喝了下去。
看着韦思思不甘的退下去,宋希濂转身看着指慕容池,冷笑道:“王爷。看来我是打扰你的好事了!”
“今天你心情不该是很好嘛?”慕容池再次靠在垫子上,眯着眼问。
“哼!心情好?是啊,我宋希濂……袁兮怜命大,又逃过一劫,心情当然好了。但是不知道,王爷看着我活着回来,是不是很失望啊?”
活着回来?慕容池懵然的睁开眼,起身打量着一身男装的宋希濂,最后目光落在她受伤的手臂上。
“你受伤了?”跨步走过去,伸手要看伤口,却被宋希濂挡开了。
“别再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慕容池,你要弄死我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了,所以我并不意外。”宋希濂拂开慕容池伸过来的手,一脸嘲讽的看着神色担忧的慕容池,“只是,我想不通,你之前不是说皇上驾崩之日,才是我的死期吗?怎么,现在就迫不及待要弄死我了!”
“你认为是本王?
“哼!这世界上,除了你慕容池,还有谁,会嚷着弄死我。!慕容池,我告诉你,今天的事我不和你计较,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让本王看你的伤口!”看着仍在流血的伤口,慕容池焦急的吼道。
“你想看刀口是是否有毒吗?可惜了!让你失望了!”一次一次的栽在他手里,宋希濂更笨就不会相信他半点温柔。每次,他的温柔后面总会藏一把无形的刀。第一次,他差点掐死她,第二次,他的温柔马背上,可是她宋希濂付出了什么代价:女人宝贵的第一次,甚至连命都差点打上去。
“你要怎样才让本王检查你的伤口?”他不耐烦的问道,眼中毫不掩饰对她的担忧。可是,她却一步一步后退,回绝他的关心。
“要看我伤口?可以,我们签一个君子协议。”说罢,宋希濂从怀里掏出一张写得密密麻麻的字。这个还是让寒月写的,谁让她看不懂古文呢。
“君子协议?”慕容池嘴角一扬,眼中透露出些许惊讶,这个女子真是什么都想得出来。他倒要看看,她所谓的君子协议是什么。
甲方:慕容池乙方袁兮怜。
甲方不得对乙方进行生理上的侵害。
甲方在皇上驾崩之前,不得威胁乙方生命安全,甚至有义务保护乙方的安全。
乙方同意在皇上驾崩之前,不出逃。
注:若皇上驾崩之后,甲乙双方可以公平斗争,如果乙方败阵,任由甲方处置。若,乙方胜,可安全自由离开,并解除夫妻关系。
斗争方式,由乙方决定。
“哼!你这也叫君子协议?本王没有看到任何益处!”
“有!如果你签了,从此以后,不会在打你的小妾,也不会在骚扰你,当然也不会再把你的池王府搞得乌烟瘴气!”说罢,宋希濂把早就准备好的毛笔掏出来,递到慕容池面前“
“甲方不得对乙方进行生理上的侵害是什么意思?”
“这个……这个”宋希濂为难的绕了绕头,最后指着慕容池身后的床榻说:“就是那个!”
“袁兮怜,本王提醒你。你是王妃,侍寝是你的职责。”慕容池邪意的说道。
“你……好!那也得双方自愿。甲方不得强迫乙方。”宋希濂把笔递给慕容池生怕他会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