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1 反问自己
或许,随着时间的淡漠,多年之后的我对所谓的孤单已经失去了知觉。就像走在旅行的这条路上一样,我不期待我能经历多么震撼自己的事情,我所希望的只是我能够静静地倾听我的内心。每次的出发,一个人带着背包就行走在路上,如果说我的心里没有一丝的忐忑,那绝对是假话,可是忐忑了又能怎样,它改变不了我的想法与行动。每次只能假装坚强的行走,可是一路上会有很多的朋友相识,一路内心的收获足矣让我得到慰藉,开启下一次的出发。
结束了兰州市的夜色,次日闹钟的错误造成早班车的拜拜。我只身一人前往汽车南站,拿到前往夏河的票是两点的。闲来无事,在一个阴凉角落里写东东,引来一些人的注意,或许他们以为我是要乞讨,可我还没流落到那种地步。
在空调大巴上,半睡半醒的状态让我感觉很沉闷,经过一个拥堵的路口,蜜蜂成群地涌过来,有种凭窗来欣赏的意境。昏睡后又醒来,淡蓝的天空下,看着少有的无人区的景色,一种落寞感油然而生。
抵达终点前往拉朴楞红石青年旅舍,路遇两人,没有任何的交谈,循着他们的方向走,结果是错路。之后搭桑加吉师傅的车,刚上车我就猜到这里无打表之说。途中,他说“别人都是结伴而行,你这样一个人少见。”我苦笑着说“我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的行走。”
没有铺位,连仅有的帐篷铺位会员卡打折还要收25元人民币,结束这些繁琐的事情,遇到了那两个吃着酸奶进来的人,他们比我还惨,只能流落到打地铺的境地。来自北京的小刀和一个来自鹤壁的,算是老乡的哥们。
走在那条冷风袭来的河流旁,我想起了那位桑加吉师傅说的话,我也想反问我自己,一个人的行走孤单吗?如果我说不孤单,那绝对是做作的体现;可即便是孤单,我还是我自己。因为旅行会让我回忆,回忆曾经不能够及时关心的那些人,回忆自己的冲动与魄力。
3.22 相识
饿意的来临就像我若前往西藏的墨脱,摔下雅鲁藏布江时的绝望,在街头晃悠,只能找个填饱肚子的地方,囫囵吞枣地结束所谓的晚餐。回去的时候,老板娘跟我说有铺位了,问我要不要,那肯定要回答必须的。当我进到那个房间的时候,才发现完全是空位,因为目前的时刻是不会有人来退房的,我想也不会有人傻到这样的地步。此次我没有说是什么所谓的穷游或是奢华的体验,仅有的是随遇而安。
停留在大厅,吃着老板娘给我的糠粑,对她的印象也改变了不少,跟一个姓夏的哥们交谈,来自广东搞广告的。我想请他喝啤酒,可他是个酒和烟均不沾的好青年。我只能说我是那种见到志同道合的人,就聊个天昏地暗的人,又说起了我的那次阳朔所谓的穷游,他倒是听得津津乐道。听他讲他的故事,听他的此行,听他说广告设计的劳累。我想其实各行各业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局中人体会,局外人参不透。
要了瓶啤酒,这时候小刀和微博叫阿辽沙的哥们儿来了,他们后来也有了铺位,跟我是在一个房间里边。他们三个倒是有点渊源,两个是北师大的研究生,一个是北师大走出来已经工作的夏兄,显的我有点成了局外人。
随着时间的快步调的行走,我们的交谈仍在继续。
小刀说了个冷笑话,一位大娘要去四川的南充,却走向了前往杭州南通的车上,然后喊着我要去南充。我补充到我们宿舍有个很白的四川南充的小伙儿。
说的方向都是即兴的,结束之余,只能说句一路顺风,夏兄要前往郎木寺,而我们三个明天则要去拉仆楞寺,仅次于布达拉宫的佛寺以及桑科草原。而我之后还要在这里停留一晚上,等待来自上海的朋友们儿。
3.23 我不懂修行,可我懂信仰
如果有人问我的信仰是什么,真的会让我纠结。所思所想会有异同,可终结的焦点是人一生的崇尚。它的确不关乎宗教,因为它只是某一方面的聚焦点,任何人都有信仰的自由,它的博大精深是很难一一道来。
很多人说仓央嘉措的诗集大部分只是现实中的某一部分人借用其名所写,可我更愿意相信这些是出自他之手。无论是当年西藏****局势,还是他只是那个时代的替代品,我都愿意让我的记忆活在他那些所谓的情歌之中。对于他离经叛道,放荡不羁的传说,我却能体会他应该是一个感知社会冷暖的诗人,而那些躯壳只是强加在他身上的枷锁。
清晨等待小刀和阿辽沙,一同前往拉朴楞寺,当天赶上他们藏族崇尚的诵经****,我们也就是在那里不经意的迷失而分开。本计划是打算买门票前往各院参观,可我不像我姐那样对佛教有深刻的体会,就一个人溜达着往前走。偶遇一个藏族大叔,很和蔼,不像在桑科的草原上遇到的藏族年轻小伙,站在他门前的草原那块,非说我们站的是他家的地块,这让我和小刀很是郁闷。我和那位大叔在阴凉处聊天,聊他们一天四趟转经的宗教信仰,我也跟他分享我的故事。
本是要跟他一起往前走,他问我“转经没?”我说没有,他让我从反方向那开始感受一下。
别离他一个人往下走,跟着前面不时来来往往的人,转经,遇到有的门前还用头部碰触门框,我或许不明白它的真正含义,可是我想我应该体会到他们祈福的含义。走在山坡,俯视让我心情大好,有种想要展翅欲飞的冲动。
当我走进转经那高深莫测的境地,我或许能体会到仓央嘉措曾经在那昏暗的寺庙内修行无助的神态,他或许违背了自己内心的声音,只因这个枷锁的束缚。我确实不能体会到修行给人最终带来了什么,因为我也只是一个局外人,可我知道信仰它让一个人的内心不再空虚,有了些许的寄托。
3.24 源自内心的快乐
阳光直射,只能选择全面武装,唯有我的脸蛋暂时得不到遮挡。这种阳光酷晒着我的身躯,三人行走在大马路上找吃的,找到了一家所谓的藏家馆,他俩吃的是藏饺,由于对藏包有一点难以接受,只能选择吃炮仗面。
经过询问还是选择老板娘包车,三人来回花费40元人民币,可惜还是被所谓的藏族小伙给耍了,我们前往的是桑科,而不是所谓的骑马。之后只有阿辽沙选择了骑马,想想曾经的自己也在青海的赛马场有过似曾相识的经历,所以也没有什么过大的新鲜感。看着沙同学骑行的背影,我觉得倒是很像前去迎娶新娘的新郎。
小刀站在马背后,被突如其来的马后蹄给来了个算是不太经典的伤痛回忆。牦牛也要来凑热闹,或许由于石子的原因,它们向我们的方向冲过来。听师傅讲的牦牛没有所谓对人的攻击性,只有雌性的在那个时间段,会有情绪的不稳定,一般情况下是没有这样的行为,看来它们也是有忍无可忍的时候。
休息时分,等待那位师傅的到来,中途认识两位来自云南的女孩和那位只有15岁看起来却像中年人的藏家女孩,之后的故事也是之后我才知道的。
坐上车行驶在尘土漫天飞扬的马路上,我倒是好想骑个拉风的摩托车来兜一下,可惜没有这样的机会,只能想想罢了。在那个所谓的湖泊口我下来了,起初他们以为我是玩笑话,可惜我是认真的,就那样他们走出我的视线,我滞留在原地。踩着牛粪还是马粪我也不知道,在阴凉处跟夏河本地的哥们儿在一起聊,后来就沿着公路徒步,路遇形形色色的人群,有自驾游、有摩的、也有喇嘛等等,可我还是一路高歌徒步要走完那20公里。
有很多歌曲,譬如《旅行的意义》《再不疯狂我们就老了》,它们创作这些歌或许也并非真正的疯狂过,只有真正疯狂过的,才能体会到那种所谓的快感,之后或许会成为我们所残存的记忆。
3.25 相识于红石青旅
之所以青年旅舍能够受到广大青年的热衷,正是因为在这里我们感受到的那种氛围,在这里我们可以结交来自全国各地,甚至说是全球的朋友。徒步走完那20公里,虽说是愉悦,毕竟体力上很辛苦,冲过澡后,就和那几位朋友在那打牌,喝啤酒。
黑夜给人营造了一种神秘感的同时,也让我们感受到了它的静谧,就在那样的夜晚,在这个旅舍里,有聊天的,有上网冲浪的,有喝着啤酒打着牌的各式各样的驴友。阳子的加入或许是之后的事情,这样的相识起初并没有我的加入,而是那位叫做阿辽莎的哥们。
在桑科草原要坐车回去的时候,阿辽莎依旧和阳子站在藏族同胞的门口聊着,我和小刀则在车里等待。正是因为这样,后来阳子和她的母亲才选择了红石青年旅舍,喝酒打牌的同时,她也讲了她种种被宰的光荣事迹。先是在青海湖,其讲述并不多,或许对于夏河这个地方是她刚刚经历的,所以才会使她变得更加记忆犹新。包的出租车司机来回的费用比我们高出20元,而且出租车那位所谓的大叔提议他们住在藏族同胞的家里,感受那里的生活氛围。当时的她们或许觉得新鲜,就默许了。正是因为这样,当现实与幻想产生一定的差距的时候,我们的表现也就不会再是那样的淡定。看到居住环境,看到生吃的肉,这一切对于阳子这样初次没有跟着旅游团,而是带上自己的母亲的这种旅行方式,或许真的让她难以接受,我自己完全能体会到她那时候的心情。
正是因为这样,在当天的晚上,阳子才会一个人跑到草原外边的那条马路上,听到狼的叫声与母亲的呼喊,才不得已回去。也正是因为这样,后来的那位出租车大叔,才不得已又找了另外一个人来接他们,又一次地回到了夏河。也就是在那个晚上,我们算是初次的结识。
之后,小刀听说阳子他们本来是要两个铺位的,却被老板说只能包一个四人间,否则的话是没有铺位的。由于当时天色已经很晚,再出去找相应的住所,将会是一件过于麻烦的事情,所以只能妥协。后来我们的小刀就当了一次所谓的英雄,去跟老板理论,但是其理论也没有相应的结果,被一句如果你们不住的话,可以出去再找其他的旅舍。我觉得她们这样的做法已经完全违背了当初国际青年旅舍引进中国时所谓的宗旨。
之后的我才会帮助阳子在国际青年旅舍的官网上进行相应的投诉,我只是为了让我们这些对旅行充满兴趣的人,能够让自己的权益有相应的保障,可我一直没得到回应。
3.26 习惯一个人行走
或许孤单会成为一种习惯,或许一个人的行走也会成为一种所谓的习惯。走在黄昏中的夏河,冷风吹过的桥头流水,会让人产生一定的思绪。一个人的行走,孤单的同时,却可以让我们认识不一样的自己。其实,说老实话连我自己都不知道选择走在旅行的路上,会给我带来多少的改变。
就像那晚之后的黎明时分,我们走在自己接下来的路上,阳子他们和我一块儿坐上巴士前往郎木寺,而小刀他们则转回兰州,走接下来的青海湖。
在旅行路上,很多人都会成为由陌生转变为熟悉的朋友,虽在之后生涯当中,不知道会不会有下次见面的缘分,可是这些都已经不再重要,重要的则是这条路上曾经发生过的一切。
就在踏上巴士的那刹那,阳子才发现手机没带,或许是丢在红石青年旅舍。我就陪她打车前往去找,索性的是在这方面没有损失,他们在收拾房间的时候,发现手机就将其放在了老板那儿,等待人来招领。
强忍着困意,坐上了前往郎木寺的大巴,在车上跟阳子聊了很多,对于她来说,或许旅行经验很少,但在这条路上,确实没有所谓的强者与弱者之分,只看你是否有勇气踏入。
她是一个算得上率真,不会把自己的想法憋在自己心里边的女孩,她是一个来自西安学服装设计的学生,同样是学生,固然会有很多想要交流的东西。我说我曾经的穷游,说我想得到的体验方式,她说很佩服我。
路过一个镇上,由于早晨醒来脑子的不清醒状态,我忘记了它的名字。当往里走想找个地方上厕所,在还没有进到最里边的时候,一只不知是藏獒还是藏狗跑了出来,对于我当时的反应,只能是往回跑,最好是跑到大巴处人多的地方。索性的是它没有跑过来,或许只是出于本能,想要保护主人的所在领域。
曾经在中央电视台的一个栏目当中,看过藏獒与人的浓厚情感的故事。由于时间的问题,我只能凭借着模糊的记忆来诠释它。也是在青藏高原地区,同样的藏獒与主人,它守护着主人家里边的几十头羊。可就在某一天,家里的羊群不见了,那只藏獒也不见踪影。主人随即叫来了自己的哥哥,骑着摩托车奔跑在草原上,可是几天下来都没有任何的讯息。往往结果很出人意料,那只藏獒为了保护被偷走的羊群,而挣脱了绳索,保护着主人的财产。后来,这只藏獒也就成为那个地方被人口口相传的名犬,认为它是雪域高原的一个象征。
途中经过尕海,因为了解到它可以算得上是甘南最大的淡水湖,仅次于青海湖,所以带给我直观上的差距不会过于冲击我的视觉。在这里的停留,为了纪念,就和阳子在此处合影。计划往往赶不上自身的变化,本身的计划是到了郎木寺之后,徒步前往尕海,可是后来即兴的改变了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