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康熙四十八年,,那日笑然起得晚匆匆喝了了一碗皮蛋瘦肉粥就跟着胤祯进了宫,胤祯紧着莹然,莹然小腹微微隆起,德妃知道莹然有了身孕便让胤祯也带莹然一同进宫过年.
春节,宫里是要大庆的。笑然心中伤感,就算四周尽是极尽精巧华贵的布置笑然也视若无睹,她机械的行礼,反正今日她也不是主角,这一日,众多的大臣和妻眷都在场,场面颇为热闹。
此时笑然扫到一背影像极了洁儿,她一个失神便跟了出去,那女子一颦一笑都像足了洁儿,那女子回眸一笑连样子都像极了洁儿,难道洁儿没有死。
若不是一个完颜府上的婢女过来叫道:“小姐,大人让我叫你回去。”笑然才醒悟过来,或许不过人有相似吧,况且若是洁儿看到自己的话一定会过来相认,但那女子压根没看过自己一眼,笑然又瞧了瞧便往回走。
“笑然。”
“阿玛,阿玛!”笑然多日不见完颜罗察此时见了心头更添温暖。
“怎么一个人乱走,来跟着阿玛去吃好东西。”
“可我还要去胤祯那边。”
“今天你跟宜妃娘娘坐一起,宜妃刚刚见了我才说的。”
“恩,也好,女儿好久没看到宜妃娘娘了。”虽然宫中人心复杂但笑然还是最喜欢宜妃娘娘,那次御花园谈话至少证明宜妃娘娘是一个还不错的人,而且她没德妃那般严肃。
“女儿,那个大富翁游戏什么时候能给阿玛啊。”罗察牵着女儿的手踏着雪往回走。
“恩,女儿尽快完成。”笑然突然有点想哭,此版情景让她想起小时候爸爸带自己去游乐园,以前每次笑然发脾气不想练功,爸爸就会带自己去游乐园。
回到宴席中笑然和宜妃请了安便坐下了,宜妃拉着笑然的手:“你瞧,今个儿多热闹。”笑然并未顺着宜妃娘娘手指的方向看去,她看到德妃一直和莹然有说有笑的,胤祯坐在阿哥之中,似乎真的在认真看戏。
笑然低下头,她左边坐的是宜妃,右边是八福晋,听说八阿哥身体有恙,笑然便问了句:“八福晋,八阿哥,他还好么?”
“还过得去吧。”笑然眼尖看到八福晋手上有伤。
“我那里有些药膏可以去疤痕的,要不要我拿些给你?”
敏敏赶紧用袖子遮住手:“不必了,有劳了。”
谨嫔,德妃坐在离皇帝最近的地方,谨嫔好不威风,她用余光看了看德妃,德妃只顾着和莹然说话,谨嫔不屑的笑了笑。
宴席之中谨嫔端着酒杯走到德妃面前敬酒。
“姐姐,妹妹敬你一杯酒。”谨嫔笑着将酒推了过去。
德妃看了将酒接过倒在地上,谨嫔一怒,德妃又叫一旁的绿柳拿了杯参茶。
“妹妹不要误会,姐姐知道妹妹身怀龙子又怎敢让妹妹吃酒,姐姐早就准备了参茶。”德妃硬将参茶放到谨嫔手中,谨嫔真是没想到德妃会有这么一出戏,一时之间不好发作便强笑着喝下参茶。
笑然看着这些女人私下斗法也不觉有趣,她但冷冷看着置身事外,笑然低着头,不看任何人,此时任何人在她眼里都没了意义,偌大的皇宫里,还有一个真心人么。
宴席散后云裳和胤祥回了府,胤祥喝得烂醉,洁儿死后他一直都把情绪憋在心中,云裳知道他无法原谅他自己,看着他这般痛苦心中也万分惆怅便将他扶到床边,云裳自从滑胎后身子骨便差了许多,服侍好胤祥就回自己房内看到芸儿在整理床铺:“芸儿,你也别在这伺候着了,去厨房准备点醒酒的汤水给十三阿哥送去吧。”
“是,福晋。”
芸儿端着醒酒汤到了胤祥房内,她放下汤水走到胤祥床边,“十三阿哥,十三阿哥。”芸儿见胤祥没什么反应便想离开谁知胤祥突然起身将她压在身下,胤祥气息乱得很:“洁儿,你怎么来了又走,你是不是还在气我。”
芸儿看着胤祥的眼睛,她摸着胤祥的脸妩媚地俯在他耳边说道:“我又怎舍得气你呢?”
胤祥听了便抱紧芸儿:“洁儿。”胤祥将芸儿身上的盘扣一个个解开,芸儿闭上眼睛,她心中所想唯有为洁儿报仇。
敏敏回到府内看胤禩还在看书将今日在宫内各个人送得东西放到桌上。
“胤禩哥哥,今日敏敏在宫内得了不少好东西,十二弟送了些西洋玩意,你要不看看。”
胤禩放下书:“哼,有意思你便自己收了去。”
敏敏早就习惯了他私底下对自己这般冷漠了:“那我去熬点汤给你,四贝勒送了些上好的人参。”
“给我扔了。”
“可,可这也是四哥的一番心意啊。”
“心意,你懂什么,他巴不得我死,你以为那日早朝为什么那么多大臣举荐我做太子,早前大阿哥和皇阿玛说了此事,我早就和阿灵阿商量了,此时万不可再提,胤禛和各个大臣说我贤德,表面上是为我好,实质上他早就等着这一日了,他想扳倒我,没那么容易。”
敏敏是不想懂男人之间的事,她叹了口气站了起来走了出去,何时她的胤禩哥哥才能停下来歇一歇呢。
洁儿似乎已经习惯了在怡红楼的生活,经过一阵子的精心调养她已经可以看得见东西了,子萱比她想象中的还要美,不少客人来怡红楼挥洒千金只为一亲芳泽,但子萱说明了卖艺不卖身,每日只在夜晚弹奏一曲便和洁儿回房,洁儿总戴一面纱,伺候子萱倒也没什么粗重活。
洁儿觉得子萱一定不是简单的女子,她心气傲,不管凤姨娘使什么招她都不愿意多弹奏几曲,凤姨娘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洁儿起初好起,这凤姨娘为何对子萱如此客气,后来才知道子萱的背后有一位大有来头的人。
洁儿不知道这人是什么身份,此人也不多出现,每次出现便到子萱房中,子萱向来也只肯为他多弹几首,那男子温文尔雅,洁儿倒觉得二人情投意合,子萱唤他“三哥”。
这个三哥精通音律,十分有文采,连洁儿都对他佩服得很,但这又如何,他还不是不为子萱赎身。
洁儿常问子萱:“那个三哥他对你可是真心,若是真心为何不为你赎身?”
“这世上有些事情又岂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无名,我看得出你心中有放不下的事,倒不如试着放下,倒也自在。”
“小姐说的有理,但无名自问做不到小姐这般豁达。”
“我曾听一高僧说,一口气上不来,往哪里去?”
“小姐怎么回答。”
“重要的不是我如何回答,而是你怎么回答。”